第8章
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
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
下了眼泪。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
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是胎
未净的样子。
曾杰长叹一口气:“好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
你的。”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
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
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
气。凌晨抱怨:“叫你不要
动,
动,让你骨头长歪。”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
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的。”
凌晨忽然眼睛一
,转开头去。曾杰道:“可是,找警察来吓来,这一顿打,你非挨不可!”凌晨身子一颤,从小到大
体未受过太大的折磨,看曾杰付这代价,怕他也不会轻饶他。
曾杰说:“今天累了,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我出院,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吧?”凌晨苦笑:“还好,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凌晨进门时看见曾杰手里拿着一支台球杆,曾杰手握
的一端,在空气中轻轻挥两下,好似在试那球杆合不合手。凌晨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慢慢地关上门,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曾杰说:“你么什为不离开?”凌晨沉默儿会一:“道知我你是好人,我欺你良善,想占你便宜。”
曾杰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时倒呆了,说不出话来。凌晨慢慢走过来,站到曾杰面前:“你道知不穷有多可怕,吃顿
都要考虑再三,买菜专买次品,水果只吃烂的。
最可怕的,是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不要低人一等,我不会去做饭堂伙计,工地民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毁掉我,你只当养了个宠物,我会当你是父亲,尊重你,报答你。
求你,别上我,那会毁了我!如果你想,你可以打我。道知我…”凌晨轻声地:“你喜欢打人!”曾杰的手捏在那
球杆上,捏出汗来。凌晨轻声叫:“父亲!”
曾杰口干舌燥,他说:“跪下!”好的,说他喜欢打人,他是喜欢,愿意挨打,不愿被
污,好的,这也可以。
跪下,可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礼节了,现代社会哪有人跪过?凌晨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怎么跪?再厉害,再聪明,再凌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也是处于劣势的人,他越挣扎,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越重,可是,又势必不能放弃挣扎,会落到
沟里去。
凌晨慢慢地屈一条腿,眼望地,再屈一条腿。屈辱令他就要厌弃生命了,怪谁?怪父母吧,或者怪社会,怪不到曾杰头上去,人家有义务每月千八百地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吗?你答应人家卖身,然后又用计
人无条件养你,挨打,好似是必然的。
凌晨笑笑,抬头问:“你干嘛不赶我走?”曾杰愣了愣,看着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半晌道:“你道知不吗?我喜欢打人。”
你道知不吗?我喜欢你,我爱你,只不过,这爱…是你口中所说的变态。凌晨苦笑:“好,打吧。”曾杰嘴角一个戏谑的笑:“把
子也
下来吧,那也是…我喜欢的!”凌晨僵了一下,惨白地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着:“求你,不要!”
曾杰依旧微笑。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
带,双手拎着
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道知我,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
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
,如果你求饶,愿意
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决问题,我会停手的。”***凌晨闭上嘴,把外
褪到膝上。曾杰走到他身后“呼”的一声响,球杆
在他大腿上,赤
的大腿,凌晨喉咙里闷吼一声,身子向前一冲,双手先是捂住大腿,然后整个人抖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指甲直抠进
里去。
先是木了,然后那种钻心的痛令得凌晨想跳起来狂奔十公里。痛!痛不可当!曾杰等了儿会一,终于说:“手拿开!”
凌晨慢慢地松开手,手掌从皮肤上移开的动作已经疼得他
气。
子带着风声再打下去。凌晨痛叫出来,伤痕
叉的地方,已经渗出一滴血来。
凌晨的双手已痛得不敢碰那伤处,只是颤抖着虚掩在皮肤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咬着嘴
,眼里泪盈于睫。曾杰俯下身,在凌晨耳边轻声说:“把内
下来,
部比大腿扛打得多。不会这么痛,也不容易受伤!”
凌晨的颤抖慢慢平复,他睁开眼,忽然
出一个微笑来,那惨淡的笑容,在他满是痛楚与冷汗的脸上,象开了一朵凄
无比的花,令得曾杰呆住。
凌晨音声的依旧颤抖而虚弱,他低声说:“把我绑起来吧。”曾杰一呆:“什么?”凌晨惨淡地笑:“别让我丢脸,我不想在你面前连滚带爬地挣扎,父亲,给我留点脸面。”
曾杰知道自己下手狠了,不过被一个小孩子玩得这么狠,再一点狠劲没有更被人看不起了。曾杰蹲在凌晨面前,看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那张小小的嘴巴,上
微微突出来,似小鸟的喙,又有一点婴儿般的稚气,他爱这个孩子,他说:“凌晨,不上
也行,说你爱我。”凌晨的眼睛重又清亮:“我爱女人!”
曾杰站起来:“好,我去把花园的长凳搬进来。”花园里,有原木做成的长凳,一人长,人个一那么宽,木头厚而重,人绑在上面,怎么挣扎,也不会挣动半分,好似专门为打人准备的。
凌晨跪在地中央,瞪着一双恐惧绝望的眼睛,想到自己要被牢牢绑在木凳上,任人鞭笞,他感到半边身子都酥软,一动不能动了。好可怕的痛。凌晨站起来,站起来的这个动作,让他痛苦万分,他慢慢地趴到长凳上,曾杰说:“我会打满一百下,即使你
血,我也会打下去。”
一百下,凌晨头晕,他在那一瞬间想缩成一团,大声哭叫,或者,从楼上跳下去吧,一了百了。
凌晨的手放在身体两侧,一条皮带,从凌晨
上捆过,把身体与手臂同时固定在长凳上,再用一条皮带捆在凌晨的膝盖处,最后把他的足踝也固定住。一动不能动。凌晨吓得想哭。曾杰退开一步,握紧球杆,连着打了三下,一下接一下,打在那因为痛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大腿上。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啊!”被紧紧绑住的那个人拼命地仰起头,身子一动不能动,皮
却如有了自己生命一般跳动着。然后那颗头颅,慢慢地僵硬地低下去,抵住木凳,缓缓地用力地辗转辗转。曾杰的手轻轻放在那肿起来的伤痕上,凌晨一抖,一声痛叫:“不!”曾杰笑了:“不?不再打了?”
凌晨的头僵硬地仰着,半晌,他颤声道:“堵上我的嘴!”曾杰没听清:“什么?”凌晨用冷而硬音声的说:“堵上我的嘴!”
他的意志已崩溃,道知他,他再也受不住了,可是,他不要自己讨饶,他不要用自己的嘴给曾杰取乐,趁自己还余一丝理智,堵上嘴,让屈服的话不能出口。
曾杰愣了儿会一,问:“要对自己那么狠吗?你挨不过十下,如果堵上嘴,你不能求饶,我打足一百下。”凌晨惨笑:“堵上我的嘴,我会感激你。”
曾杰把宽胶带拿来“擦”的一声扯开,举到凌晨面前:“只说一声爱我,好吗?”凌晨笑:“我爱你,象爱父亲一样。”
曾杰把他的嘴用胶带封上。然后用力鞭打那颤抖的身体。肌
自主跳动,皮
颤抖,捆绑的痕迹已经渐渐勒到
里去,甚至勒出血来!
渐渐大腿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红肿痕迹,凌晨的挣扎,只是仰起头,低下头,用头撞凳子,曾杰把一块
巾垫在凳子上,不让他撞破自己的头。
渐渐,那小小的身体渗出一串串冷汗,白衬衫
透,半透明地粘在身上。凌晨的喉咙里不住呜咽,不用细分辨也可听出,是:“不,不,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别打了,饶了我,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不要再打了,放了我吧,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住手,不要打了,我愿意为你口
,我愿意,上我吧,来上我吧,来上我吧。
闷在喉咙里的咆咽,渐渐变成,只是:“不,不!”那个小人,已经痛得神志不清,无力动弹,只会说不。一连声地不不不,开始还是不,后来变成哦,哦,象叫
一般,是呻
而不是惨叫。才五十下。大腿上已没完整的皮
。凌晨痛得再也无法忍受了,给他结束这种痛苦,他什么都肯做。
曾杰轻轻掀开凌晨的上衣,后背依旧是完好的,美丽的后背,漂亮的肩膀。凌晨抬起满是冷汗的脸,眼里全是哀求,这是一张已经完全屈服的脸,曾杰只要扯下那胶带,问一声,凌晨会立刻什么都答应。
然后呢?凌晨会恨他,也会恨自己。曾杰蹲下,对着那张惨白的脸微笑:“不,我不会停下来,我会接着打,告诉我,你愿意挨打。”
凌晨摇头,然后泪水
下来,哽咽。不,不要再打了,求你。曾杰说:“我会接着打,你会感谢我没有停下来接受你的屈服。”凌晨摇头,哭。不不不,我不是英雄,我没那么坚强,停下来吧,我愿意做男
。
曾杰给他擦去眼泪,轻轻抱住那张汗津津的脸,在凌晨耳边说:“这是我的仁慈,你会感激我的,么什为?因为我爱你。”
球杆带着风声
在后背上,凌晨再次发出痛叫声,堵住嘴,声音不会刺耳,可是那惨痛与哀求不变,曾杰被这声音触动灵魂,可是他自这声音里得到不是痛苦,而是
娱,这声音让他兴奋。
曾杰冒出汗来:“么什为这声音会令我兴奋莫名?”变态,看来我真是变态。凌晨眼前渐渐冒出各种奇怪的颜色,这些颜色慢慢混杂在一起,变成一阵一阵的黑色,全身都已麻木,感觉不到痛,只听见背后的风声“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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