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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三叩九
 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我就成了他徒弟了。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拜了一个贼为师。当天我把羊群赶回黄老爷家,就溜出来跟着老头(应该叫师傅了。)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采花郎简单地和探花郎相类比,因为我听说过探花郎,那可是皇帝封的,可以做大官的。采花郎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吧,我这样想着。不过后来我终于还是明白了,所谓采花郎,其实就是贼。

 老头自己是一个老贼,觊觎高家姐妹的美貌,看人家两个小姑娘在外行走,以为可以像普通娘们那样手到擒来,谁知人家姐妹行走江湖为的就是他这样的贼。

 他还在想着怎样将人家剥成两只小白羊,好生弄一番时,人家姐妹的钢宝剑已经招呼向他的身体要害了。他在向人家下手时竟然没有打听一下人家姐妹高氏回风剑双剑合璧的威力,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消受得起。

 结果被人家掏心窝子给了一脚,才带着严重的内伤从回风剑下逃出,后来还是在少爷我的帮助下才捡回一条命来。真不明白就这种智力,怎么能在江湖上逍遥快活几十年,采花无数,而没有早点被人家做掉。

 (什么?一时心窍,忘打听了。不是吧,我这么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子初见美女被晕,那是正常。

 老头他可是纵横花丛几十载的老贼啊!)还有更可气的呢,口上那一脚他完全可以不挨的,但他却舍不得让人家在他脸上划一剑。

 硬挨那一脚,弄得自己两年都不能复原,何苦呢,那相貌又不是十分英俊,而且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怕毁容。唉!我竟拜了这么一个脑袋不太灵光的老贼为师。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也曾经颇为郁闷。可我已经离不开这个贼师傅了。

 那天离开黄家村后,他带我到了他在扬州的巢,蝴蝶居。那是城南一个两进的院落,我在那穿上了绫罗绸缎,住上了大房子,吃上了山珍海味,而且有了正式的名字。

 师傅还常带着一身光鲜的我到街上吃各小吃,还愿意给我买玩具。唉!扬州城,天下最繁华的城市,比都城长安、洛还要繁华的扬州城啊!想当年和爷爷乞讨为生时,因为怕被城里的乞丐欺负,从城边绕过去,都没敢进来。

 而今师傅却让我以一阔少的身分,在这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怎么能离开他呢?而且一个十二三岁的孩,我能‮么什干‬,难不成回黄家村去放羊?我何同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去干那傻事?

 再说了,贼这一职业,虽然名声不好,危险也较大,但根据师傅的描述,此职业还是颇有前途的。而且是因为生活质量的提高,我的身体开始不时的产生一种朦胧的冲动,让我对贼作业竟有些渴望了。

 至于危险,师傅这样的智力都能逍遥快活几十年,弄无数良家妇女,而安然无恙,我何同还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我也就安心接受师傅的训练,准备做一个优秀的采花郎了。那训练还是颇为艰苦地,每天上午我都要在师傅的督促下练两个时辰的轻功、暗器、剑法。

 这些可都是一个采花郎护身保命的必备素质,每天都练地我酸腿庝。晚上还要打座,修习内功,师傅说:“一个采花郎水平的高低,就全看你下那杆的运用之妙了。

 同儿你虽有紫衫龙王在身,但再厉害的名也要有内功底子为基础才能发挥出威力来,切不可忽视了内功的修习。”

 所以我对晚上的吐纳一点也不敢轻忽。下午是最轻松‮候时的‬了,师傅带我上街,就着满大街那形形的女人给我讲授观女之术。

 比如这种面相的女人多比较冷淡,那种眼睛的女人多很啦等等。这些可都是贼行业的专业特色,内里大有学问。

 当然师傅也常向我传授一些她几十年来从事这一行业的经验,比如不要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要懂得打几炮换个地方。

 需要钱时要拿真金白银,不要拿她们首饰,更不可贪得无厌。要记住咱们是采花郎,不是贼等等很多。我虽然不敬佩她的智力,但人家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盖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有点累,但锦衣玉食,过的还算快活。

 不觉间我就在蝴蝶居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如果不出意外,我还将在这儿呆上五六年,把师傅的本事全学到手,然后仗剑江湖,做个快乐的采花郎,逍遥此生。

 但事情还是出了意外,最终使我没能成为一个职业贼。那天中午,在会宾楼吃虾时,我问师傅:“师傅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师傅颇为奇怪。我连忙谄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实习啊?”师傅咽下一口虾,脸上起笑容道:“怎么,你小子着急了,是不是感觉憋着了?”

 “嘿嘿,徒儿这二年练你传我的那个《天地大乐赋》,练的我怪难受的。”师傅笑的更了“难受?那一是说明你已经初窥门径了,二是说明我的同儿长大了啊,哈哈!”

 接着他面色一整,正容说道:“同儿,现在可是你的关键时期,一定要忍住。那《天地大乐》可是一门奇功,师傅当年得到它时,早已不是童身,所以只能修习其中一部分,就这样已经使我纵意花丛了。同儿你有得天独厚的本钱,又是童身,可将其全部修习,将来不可限量啊!”我连忙诺声应和,师傅又一声长叹道:“哎!师傅我已经老了,想重振雄风,恐怕是有心无力啊!高雅小人这一脚可真够狠的!”我心中吃惊,‮到想没‬那一脚给师傅的伤害这么严重。

 “同儿,将来你要代为师将那两个小人好好一番,最好的她们生活不能自理,一生残废。”

 好狠毒啊!师傅说这些话时已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但如此美差,我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想及将高氏姐妹剥光了,摁在弄的情景,我身上燥热起来,那紫衫龙王也探头探脑,竟是蠢蠢动了。

 我和师傅只顾讨论怎么报复高家姐妹,可惜我们‮有没都‬想到会那么快就又遇上那两只雌虎,也‮到想没‬高雅小妮子的眼那么尖,满大街的人,竟一眼把师傅给认了出来。只听她一声娇叱:“贼,原来你还没死!”

 两道匹练似的剑光便直奔师傅而来。师傅呀!你当初去采这两朵花时,怎么大意的连容貌都没改一下,现在出事了吧!心里埋怨着,动作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撒腿就往人堆里钻。师傅也是一转身就逃。那高家姐妹,一黄一绿,各提一把光闪闪的宝剑,杀气腾腾的衔尾追去。真是没王法啊!两个大姑娘当街拿剑砍人。人群被惊的一阵慌乱,尖叫四起。

 竟然没有人注意到我,嘿嘿!我很快镇定下来,开始为师傅担心。师傅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现在伤势未愈,别被那两只雌虎给杀了,我还没出师呢!

 想着就朝他们的方向追去,只是他们早没人影了。我一路打听着追到城边,就不知该往哪追了。正当我茫然四顾时,突然有从后面将我拎‮来起了‬,而且不知使了什么手法,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接着就是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只觉的风呼呼的从身上刮过,不‮儿会一‬停了下来,然后我就被扔‮去出了‬,摔在地上摔了个七晕八素的,不知东西南北。

 迅即清醒过来,就听到一声闷哼,我赶忙爬起来,向发声处望去,刚好看见穿绿衣服的高宁将长剑刺入师傅的膛,我一声惊呼:“师傅!”

 师傅向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出亮光,嘴微动,想‮么什说‬却没能说出来,眼中光芒迅即逝去,砰的一声倒下了,手里仍握着他的长剑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杀人,而且被杀的还是我师傅。我师傅竟然就这么死了,一时间我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陷入一种麻木状态中。

 而高雅,高宁姐妹听到我的叫声,一起向我望来,目光如刀。但眼睛一亮,目光立转柔和“天哥,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来找我们的吗?”

 两人娇呼着向我跑来。肯定不是叫我,我这才发现我身后站着一位风倜傥的青年公子,一袭白衫,犹如玉树临风。

 看来刚才就是他把我拎来的。那高氏姐妹已站在他身旁,高宁拉着他的胳膊雀跃道:“天哥,我们杀死花蝴蝶了,是我刺死他的。上次被他跑了,这次他可是真死了。对了,天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带这么个小子来?”

 那公子笑道:“我的城里听人说两个拿剑的姑娘在街上抓贼,就知道是你们了,便一路寻来,路上发现这小子也在找你们,看他一身贼气就跟着他,在城门口将他抓了来。”

 那穿黄衣服的姐姐高雅,一直站在一边用倾慕的目光望着那天哥,这时开口道:“这小子刚才叫那贼师傅,在街上我还看见他跟在花蝴蝶身边,肯定是小贼了,天哥,怎么处理他?”

 三人的目光一起盯在我身上,我的心立刻被恐惧攫住了。这三人要杀我,凭我这两年学得的功夫,可是一点还手之力‮有没都‬。这时那高宁突然咦了一声说:“这小子我怎么有点面啊?”

 姐姐高雅眼中立爆光芒“是那个放羊娃,原来他们是一伙的,那天故意指错路给我们,骗得我们姐妹好苦!”

 我心中大惊,还是被认了出来了,这两年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的体貌已大有改变,不想还是没瞒过去。看来今天死定了,冤枉啊!我还没干过什么坏事呢。脑袋急转,身之策。

 那边高宁已经叫道:“天哥,斩草除,让我杀了这小贼,送他和那老贼做伴。”说着就向我扑来,却被那天哥拉住,说道:“别再脏了妹妹的手,为兄替你们解决了他。”

 他说着便出佩剑,向我刺来。我心中大骇,那一剑迅若奔雷,我竟是无从躲闪。就在我自讨必死时“叮”的一声脆响,那公子的剑竟偏了开去,没刺到我身上。只听一把清越‮音声的‬说道:“南宫公子,剑下留人!”

 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多了一个中年文士,三络度须,目光清亮,一身褐色长衫,浑身散发出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让人看了顿生好感。

 但那位南宫公子和高家姐妹却都满怀敌意的望着他,南宫公子道:“是阁下发暗器打偏了我的剑!阁下何人,为何护住这小贼?”说着,剑锋指向中年文士。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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