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卫育翔一大早走进办公室,便察觉到有许多异样的眼光投
到自己身上,但是当他仔细搜寻来源时,却又立刻消失无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纳闷着,一边走向座位,直到走近办公桌,他才明白了原因。
他桌上堆了一大迭的传真纸,每张纸上都是斗大的几个字──“恨死你!欺骗我的感情!”
硕大的黑字在白纸上看来特别醒目。
会是谁写这些字?是小楚吗?卫育翔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
。
小楚的个性是像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写传真到他公司来的人,她就只会闷不吭声自动退到一旁,彷佛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这到想里,他又住不忍心痛;他真的很爱她呀!么什为她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当面听他解释呢?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到底是谁?么什为会帮她接听电话?她不会真的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搞鬼吧?
不可能,她不可能让他戴绿帽的,他当初就是爱上她的纯洁呀。
卫育翔一思及此,下意识立刻又拿起电话,准备再拨那支老是语音留言的手机号码。
内线电话却在此刻响了。
他立刻切掉外线,转接内线电话。
“卫育翔,你进来一下。”经理黄克强一说完随即挂上电话,连让他应答的机会也没有。
卫育翔心底立刻知道不妙了,待会儿可能要被刮顿胡子。
他边起身走向经理办公室,心里边盘算他这个月的业绩做了多少,还差多少到标准…
他敲了门后进办公室。
“这是什么?!”
他一站定办公桌前,黄克强立刻丢了一迭传真纸给他,脸色比大便还臭。
卫育翔低头一看,又是和他桌上那些内容一模一样的传真。
“卫育翔,不是我要说你,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影响到公司,扰
我们做事!”黄克强口气很差,他拿起几张传真纸在卫育翔面前挥舞着骂道:“你看她一传来就是十几张,弄得我们传真机一直占线,也法办没传真出去,这搞
啊!你最好赶紧处理清楚,不让她再做这种事!男人要吃就要懂得把嘴巴擦干净,明白吗?”
“明白。”卫育翔低头应和着,心里却暗骂着一定要找出到底是谁在故意搞鬼!
“你这个月目前为止的业绩如何?”黄克强立刻问道。
“还点一差。”卫育翔心里直打鼓。
“点一差?是差多少?”
“呃…大摡三分之一吧。”
“三分之一?”黄克强猛拍了下桌面斥骂道:“我看你是玩女人玩过头啦,你道知不公司正准备裁掉几个部门吗?你的部门搞得不好,公司下个月就会叫你走路!你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可以养老啊?门都没…”
黄克强足足念了卫育翔半个多小时,才让他离开办公室。
卫育翔一肚子气回到座位后,忿忿地将所有传真全收进了公文包,
代完助理,他火速离开办公室前往柳雨倩的家。
道知他这个时间柳雨倩还没起
。
“叮咚!叮咚!叮咚…”
卫育翔一股气全发
在门铃上,他拼命按个不停,就是要吵醒柳雨倩。
儿会一,里面传来咒骂音声的。
大门终于打开,柳雨倩音声的也一起传来。
“你是喝醉酒、手痉挛啦!按电铃按成这样…”
卫育翔气呼呼地推开门进去,一开口就劈哩啪啦骂道:“妳是什么意思?!存心让我在公司混不下去吗?我混不下去对妳有什么好处?妳说啊!”
柳雨倩一副睡眼
蒙,还没睡
的模样,瞧了他好半晌才问道:
“你是说国语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卫育翔冷眼盯着她,然后他立即打开公文包,翻出一迭传真丢向她,纸张飞了满地。
柳雨倩打了个呵欠,弯身捡起一张瞄了一眼。
“这是干嘛?”
卫育翔立刻握住她手腕高声道:“妳还装!这不是妳写的吗?敢做就要敢承认。”
柳雨倩挣扎着想挣脱,怒声道:“我写这做什么呀!吃
撑着吗?都跟了你一年了,现在才哭天喊地说你欺骗我的感情,不是笑死人啦。”
“问题是,除了妳,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啊?”他依旧不放手,
问道。
“那可得问问你的『良心』啦。”她用另一手指着他的左
口问道:“除了方楚楚和我,你又去招惹谁啊,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
“妳少胡扯!老实说,妳到底有没有写?”卫育翔又握紧她的手腕
视着她。
“没──有!”
两人互瞪了好几秒,然后卫育翔才放开她。
“怪了,若不是妳,还有谁会这么做?”他皱起眉头思索着。
“你应该去问问方楚楚…”
“不可能!”卫育翔立刻一口否定。“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柳雨倩瞬间爆发怒气,她立刻跳到他面前大喊:“对!我下
!我下
!只有我才可能做出这种肮脏的勾当!你的方楚楚清纯高贵,她是绝不可能…”
卫育翔握住她肩膀摇晃着:“够了!妳说这做什么呀。”
“说我不要脸呀!谁叫我自己低
下
赖上你,所以现在活该被人看不起,被人诬蔑!”她边说着眼眶渐渐泛红。
卫育翔此刻也冷静下来,他瞅着她低声说道:“干嘛这样说自己,我又没有这样说过…”
“没有说过,可是你有这样想过。”说完,一颗颗泪珠立刻从她眼角滑落。
“别又这样好不好?”他一看她哭就慌了,随即伸手拭掉她的泪水。
愈是这样,柳雨倩愈止不住泪水。
“道知我你不爱我,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看得这么轻
。爱上你又不是我故意的,人家就是爱上你了嘛,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她
噎地低泣。
他一听她这样说,心又软了,住不忍轻拥她入怀。
“好啦,起不对,是我误会妳了,起不对嘛。”
“本来你就误会人家了。”她顺势依进他的
膛,哽咽道:“我才不会做出起不对你的事,更别说是破坏你的工作了,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喔,道知你吗?”
他叹了口气,不自觉更加拥紧了她。
柳雨倩见状,立刻探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
膛,全身瘫软在他怀里。
“干嘛啊?”卫育翔明知故问。为了方楚楚,他已经有一星期没来找她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着气。“好想你喔!想让你抱抱啊!你已经一星期没有抱人家了。”
“这不是抱妳了。”他故意道。
“才不是这种抱啦,道知你的啊。”她说着便将手探进他的
裆里**,舌头轻
他耳垂。“我想要你!卫!”
卫育翔早已硬来起了,但他仍忍着,他不能再起不对方楚楚,她才是他的最爱。
“雨倩,我爱的是方楚楚,妳别再这样…”他意
浇熄她的热情,也顺便冷却自己的
望…
卫育翔在身体得到全然解放的同时,愧疚感立刻泉涌而上;他随即翻身躺在一旁,对自己的
又战胜了理智十分厌恶。
柳雨倩相当清楚他此刻的想法,但她不明白,他明明就喜欢和她**,么什为要抗拒这种相
的力量?
她翻了个身,趴上他的
膛,
足地搂抱住他,低语:
“刚才你好
,让我好
足喔。”
她丰
的
部抵着他,让他的身体又再度起了变化,他又想要她了;他真恨自己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不自觉抚上她的
说道:“若是小楚会像妳这样就好了。”
她僵了数秒,沉住气问道:“像我怎样?”
“像妳这样黏着我、又爱撒娇啊。”他的手渐渐往下滑,
捏着她的俏
。“而且配合度高、又很热情,随我怎样都行。”
“她配合度不高吗?”她缓缓攀上了他的身体,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娇声问道。
他习惯性地握住她的
,将她调至适当的位子,然后圈住她说道:
“她根本不让我碰,一碰她就直发抖,像个小绵羊一样,好像我会吃了她似的,搞得我**全没了,更别提什么配合度。”
她支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那你到底爱她什么呢?”
卫育翔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后,眼神突然转向远方。
“她和妳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她美丽、优雅,有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纯洁气质,像是一朵空谷幽兰,可望而不可即,我追了她好久才得到她…”
“得到一块死木头,
上一点热情也没有。”柳雨倩不是滋味地冷哼。“这有什么好啊!”
“妳懂什么,她这是矜持、纯洁。”他立刻辩道。
“矜持纯洁能让你快乐吗?”她娇蛮地搂紧他叫道:“你要的是像我这种热情火辣,能让你飞上云端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妳不会懂我对她的那种感情,我是真的很爱她。”
柳雨倩盯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正
出一种神往的表情,心中一股酸气直冒,她恨死方楚楚!恨死了!
他明明爱着她的身体,却想着别的女人。
她不准!不准!不准…
猛地,她像八爪鱼般紧紧
住他修长的身体,放
地在他身上扭动着,一边喊道:“对,我是不懂,我只懂我爱你,我只懂如何让你得到
足,得到快乐。”
“妳又干嘛啦?”他极力想抗拒她挑逗的身躯,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住不忍亢奋来起了。
她立刻感觉到他的兴奋,便毫不犹豫地低头
吻他的
口,一路直吻下去…
望已经彻底征服了他,此刻他只想与柳雨倩尽情享受鱼水之
,补回这一星期的
之苦。
至于方楚楚…明天再说吧。
方楚楚愈来愈喜欢巴黎惬意而悠闲的生活步调。
她彷佛又回到以前在美国念书的时光,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繁重的课业及快速的生活节奏,有的只是轻松而缓慢的学生生活,以及对生活、艺术的细致品味。
通常白天她上完课后,会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四处闲逛,不一定买东西,有时只是逛逛路边的手工饰品或店里的奇品异物,有时也逛逛各家珠宝店内的流行设计。
她喜欢这样逛东看西,也常因此为她带来丰富的灵感,所以她背包内都会准备一本空白画册,灵感一来时就顺手在纸上创作,而晚饭后,她会坐在窗边将今天的草稿再加上设计,整理成一件漂亮实用的饰品。
今天她照例逛完之后,沿着河畔散步回家。
途中经过超巿,她进去挑了一些罐头及面食,又去水果区挑了些特价的苹果,就在她前往结帐区时,她发现似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当她朝背后望去时,没有任何的发现。于是方楚楚加快了脚步去付帐;天色快要黑了,她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她可不想有任何的意外。
离开超巿一段距离后,她正想松口气,以为是自己过度神经质时,突然她又感觉到背后犀利的眼光。
她立刻加快脚步,背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变快。方楚楚开始紧张了,她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尤其还在异乡,这里人生地不
,对方道知不有什么企图…
当她疾步转过街角时,趁机回头瞄了眼身后。
一看之后,她情不自
全身直发抖,拔腿就往前跑。
她看到他了!
是一个高壮的黑人,她从来没见过的黑人!
令她害怕的是他盯着她的眼神,像盯着一头猎物般。是其尤他发现她看到了他之后,竟对她伸出舌头,作出十分下
的表情。
她觉得腿双发软,快跑不动了,但是一听到身后同样加快的脚步声,她吓得使劲往前跑。
怎么办?她住的地方就在前方,但要穿过一条暗巷,现在天色已暗下来,万一她一进巷子就被那黑人追上,那不就惨了?
突然,她记起那暗巷的底端是某家饭店的后门,这家饭店入口在另一边较热闹的巷子。
毫不迟疑地,她立刻转了个方向朝那家饭店跑去。一进饭店大门,方楚楚发现那黑人站在饭店门外,并没有跟进来,但眼光一刻也不离地紧盯着她。
方楚楚立刻找到饭店经理,并向他说明自己的困境,还指给他看门外的黑人。
饭店经理也很热心,立刻带她到厨房去,直通到饭店的后门。
方楚楚谢过经理后,立刻从后门离开,不过她仍看清楚四周没有可疑人物后才走入暗巷。
使尽全身吃
的力气,她一路跑回住的地方。即使关上了一楼铁门,她仍拼命奔上了四楼,直到回到她租的房子里,将一道一道的门锁锁上后,她整个人才摊平在沙发上大口
着气。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吓得她立刻弹坐起来,直瞪着电话不敢动弹。
谁会在这时打电话给她?
而她好像也没有留这支电话给谁啊?
难道会是房东?
就在她迟疑不定候时的,电话铃声依旧不放弃地持续响着。
她一咬牙,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她怯怯问道。
“喂,是方楚楚吗?”
有点熟悉音声的,方楚楚疑惑道:“我是啊,你是?”
“我是褚世铨,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方楚楚松了口气后又躺回沙发上。
“记得啊。刚才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关心问道。
“我忘了给过你电话,刚才还在猜会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惊魂甫定,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珠。
“难怪妳这么久才来接电话,我正准备数到三十没人来接就挂断。”他笑笑道:“干嘛?怕仇家打来寻仇啊?”
“不是。”她叹了口气,住不忍告诉了他:“我刚才回家途中被人跟踪…”
“被人跟踪?”他紧张问道:“有没有怎样?”
“没有,只是被吓坏了,现在想起来还会颤抖。”她心有余悸地说道。
“妳是怎么发现有人跟踪妳?”
“我回家途中去超市买东西,结果发现好像有人盯着我看…”她简短地叙述了当时的情形,连他那下
的表情也形容给他听。
他愈听愈替她捏把冷汗。
“然后呢?”
她就把她钻进饭店求救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诉他。
“还好妳临危不
,懂得找方法自救,真是聪明的女人!”他住不忍称赞道。
“现在社会很
,靠警察保护实在太慢了,尤其在异国更是如此,如果又语言不通就更糟糕了,下次妳要早一点回家,别在外面留太晚。”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当时真的手脚发软,差点跑不动了。”她摇头叹道。“下次真的要早点回家。”
“其实愈危险的状况要愈冷静,千万不要自
阵脚。我曾经听过一个案例,就是保持冷静而救了自己。想听吗?”他问道。
“想。”她换了个舒服的位子坐好。
“有一位美容师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她顺手就叫了路边的出租车坐上,结果出租车司机心怀不轨,故意绕到偏僻的郊外;那美容师也很冷静,就不理司机低头做她的事。那出租车司机一直从后照镜瞄她,发现她怎么儿会一不见、一会又好端端坐在那里,刚好车子又经过坟墓边,司机心里有点发
,过儿会一他就干脆停在路边准备施暴;结果一抬头看见那位小姐满脸花花绿绿,比鬼还难看,他吓得丢下车子就跑,那美容师立刻爬上驾驶座,开了车直驱警察局,因此而救了自己。”
方楚楚听得目瞪口呆。
“好勇敢的女孩子喔,她是拿化妆品涂满自己的脸吗?”她好奇问道。
“没错,她开车到警察局时还真把那些人民保母吓得以为见鬼了。”他又问她:“这件案例还有一个重点,妳知道吗?”
“嗯,道知不,是她要会开车吗?”她猜道。
他闻言笑道:“这倒也是一个重点,否则有车不会开,要逃也会有点困难。不过还有另一个重点就是证据。法律一向讲求证据,今天这个美容师开着出租车跑了,其实司机可以反告她偷车,这样子美容师反而触法,但是因为她一脸可怕的妆替她自己做了证据,不会有人没事把自己涂得这么恐怖,全体警察局里的警员也可以替她作证。”
他停顿数秒又继续说道:
“其实这也是顺便教妳,万一发生了任何状况,要记得尽可能保持现场状况,立刻打电话让警察来作纪录,自己也要保持原来的状态,万一有官司纠纷时,胜算的机会才会高,现代人应该要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
“若是人个每都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你们律师不就没饭吃了?”她打趣问道。
“问得好。这个问题就如同社会上若没有杀人抢劫,就不需要制定重刑一样不可能。”他解释道:“许多人都认为自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所以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等到事情发生了,只好花钱请律师消灾,所以律师这行业仍会应大众的需求而存活着。”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你们身上展现无遗。”她颇赞同地说。
“只要学有专长,都能运用自己拥有的知识与资源,为自己带来强大的力量,只要妳懂得运用的话。”
“你这话让我想起一部片子『刺
一九九五』,你看过吗?”她兴致
道。
“当然,这部片子很
,我家有买光盘,没片子看时我都会再翻出来看。”他立即附和道。“男主角实在太厉害了,可以潜藏二十年不改目标地去做一件事,这种毅力很惊人。”
“对呀,他也是利用他的专长取得别人的信赖,到最后也成功地帮助他自己逃狱…”
两人又热烈地讨论了最近看的电影,一致对“全民公敌”大有好评,又继续探讨剧中男主角也是律师,如何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
“下次会机有可以一起去看电影。”褚世铨不
口而出。
方楚楚一愣,不假思索立即反应道:“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吗?”
“我没有女朋友。”他随即回道。“而且朋友相偕去看电影,这并没有什么。”
“但是很多女孩子并不这么认为…”
“妳认为呢?”他追问。
“我?”她迟疑片刻才回答。“我会选择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不
的人是其尤男人更是不太可能和他出去的,如果这男人有女朋友,我还会避嫌。”
“妳也认为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吗?”
“老实说,我道知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朋友…”
“现在有一个啦。”他笑道。
方楚楚微微一笑:“你是
遂自荐吗?”
“我觉得和妳聊天满愉快的。”
“而且很昂贵。”她提醒他:“这是国际电话耶。”
“两个月而已呀,再说妳总会回台湾吧?”他无所谓地说道:“就当作是偶尔奢侈一下。”
“你还真大方。”她住不忍说道。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才决定要先祭五脏庙。“起不对,我的肚子不争气,它已经在抗议了,我要去吃饭了。对了,你
片收到了吗?”
“已经收到了,所以打来跟妳说一声。妳赶快去吃饭吧,下次我有空再打给妳,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担心电话费账单吓死你的话。”她事先提醒他。“而且要先声明,我现在是个穷学生,没有多余的钱礼尚往来打给你喔。”
“好。”他笑道:“等妳回台湾后,再礼尚往来打给我,可以吧?”
“没问题。”她已经当他是朋友了,所以回答也很直接。“那你没事就别再浪费钱打来了。”
他在那头哈哈大笑:“已经开始替我省钱啦?”
“不,是替我以后省钱。”她笑着反驳。
挂上电话后,方楚楚舒了一口气。跟褚世铨讲完话,她刚才的恐惧害怕也跟着消失了,现在的心情安定很多。
这该感谢他这位从天而降的朋友吧。
方楚楚不
会心一笑;也许真要归功于这里的悠闲生活让她彻底的放轻松,也收起自己原本沉默容易紧张的个性,才能这么自在地和他聊天,没有结结巴巴。
真希望这样的轻松自在能持续下去,甚至足以让她回去面对台湾的一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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