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算有这些钱,筱筱能够复活么?自己就能复仇么?如果烧掉它们自己就可以得到那个机会,它们就只是一堆祭品而已。纤细的火苗在一次干干脆脆的摩擦之后升腾在了木质的火柴杆上,沈言松开了手指,那枚羸弱的火苗在空中翻滚着,下落着。
然后在和钞票接触候时的爆发出了炽热如
炎的能量。熊熊的火焰将人个两的脸颊映的通红,飞散的火红色灰烬顺着海风向空中飘洒出去,跳出好看的舞蹈。“李力勤,第三件事也完成了。”沈言看着火堆对面的男人说。
男人开口了“李力勤并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个依存于这个社会的标志。我真正的名字,是丁格。”“丁格…”
沈言轻轻念着他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第一件事,我给了你五天时间来让你证明自己的决心。你做到了,你的决心在这世间的浮华面前纯粹而坚硬,值得作为你我
易的筹码。”
原来如此,沈言看着升腾着的火焰,心如止水。“第二件事,你证明自己已经没有了平凡的怜悯。那种东西对你,对我,都是多余的。
你做的很好,今后也不会被那种东西所绊住手脚,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只不过,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强烈的恨意,是不那什么好东西。因为有恨,就必然会有爱。
无论爱恨,都会影响你的决断,好在我们有的是时间,无名的恨意是可以改变的,也是可以消泯的。”
“第三件事,你自己已经亲手断绝了回头的路。我们的
易,从现在起就可以开始了。”价值两百万的篝火猛的在夜空中摇曳了数次,沈言看着这个叫丁格的男人,无法转移视线。“我记得你说要做四件事情。”沈言最后说。
“我们走。”***丁格将沈言带到了自己的居所,一个普通小区中毫不起眼的三楼公寓。这是一间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屋子,三室一厅,一百来坪的样子。家具很齐全,中规中矩的小装饰品摆在台面上,看上去远比这个房间的主人有活力。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这个房间里面的书特别多。“有女人在这里住?”沈言
口而出一个问题。“曾经有过,而且不止一个。”丁格这样说着,径自走进了卧室。没有得到理所应当的招呼,沈也没有就座。
他走向了一个摆设在电视机旁边的小瓷像。仿青花的鹿状瓷像,
巧可人,沈言完全法办没把这个摆设和丁格联系在一起。本能的,沈言觉得这应该是女人买回来的东西。丁格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从卧室走了出来,然后摆在了茶几上面。
“坐。”丁格指了指沙发。沈言坐了下去,不解的看着丁格。丁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到了沈言面前。
“按照这张纸上的方法,用这台电脑登陆目标服务器。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说明我是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沈言狐疑的接过了写着密密麻麻整齐小字的纸张,又多看了丁格两眼。
这个男人和一直以来一样,面无表情。仔细的读着手里的这张手写的说明,沈言心里的疑惑开始融化,另一种情感迅速的在他的
口膨
起来,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就好像年少的自己第一次从网上看到女人
体之时的震惊。
心口像是着了一团火,品起来好似贪婪又好似惊恐。沈言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而是扑在了电脑上操作来起了,如果仅仅是用骇客手段黑进一台普通的服务器,那对沈言来说就好像去超市买香烟一样简单的事情。
可是丁格要让自己做的,却不是这么单纯的骇客任务。目标服务器并不是一个合法的网站服务器,因为它为了防止反追踪做了很多防护措施。
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防护措施就是借用其他服务器做跳板。这就好像一条通往终点的曲折道路,跳板越多,你所要搜寻的方向改变的也就越多。
可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条曲折的道路,而是无数的岔路。某个人,或者说某个道知不改称为天才还是怪物的家伙,将这个目标网站服务器隐藏到了整个互联网的丛林之中。
最外层作为跳板的服务器攻陷起来并不困难。在攻陷了它之后,进攻者可以得到一个令牌。关键在于,这个令牌通向的却是更多的复数服务器。每攻陷一个服务器,进攻者就会得到新的令牌,这些令牌将继续引导着你通往不计其数的新服务器。
然而在每一个令牌标示的服务器中,只有一台是真正的跳板。只有每一次攻陷的都是正确的服务器,你才能得到正确的令牌,接近下一个真正的跳板,而这个疯子,用全世界所有与互联网相连的服务器建立了一个无比巨大的
宫。
最最可怕的是,这个
宫还是动态的。每一次以管理员身份登陆目标服务器之后,所有令牌的指示方向都会自动重新设定,这意味着整个
宫将再次建立崭新的、也是唯一正确的出口。
而丁格给沈言的这张纸上,记录着的便是唯一正确的攻陷顺序。沈言深深的相信,如果没有这张纸,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成功登陆那台服务器的。
“这是你做的?”沈言的眼睛冒着狂热的光芒,手指飞一般的在键盘上跳跃着,大堆大堆的命令语句和代码
水一样在屏幕上
淌起来“你很清楚答案。”丁格音声的在旁边响着。
“不可能是你!”沈言紧紧盯着屏幕,手指不停“能够设计出这种
宫的人绝对是世界第一
的骇客!不,是全世界骇客之王!”
能够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代码组成寄生的程序,并且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前提下感染这个世界上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大型服务器,哪怕是服务器重启和格式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重新执行寄生的操作…
无论是编码的手段还是疯子一样的创意,都不是丁格这种人可以做到的。一台一台服务器被攻陷,汗水几乎浸透了沈言的衣服,可是沈言却一丁点的疲惫都感觉不到。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兴奋过。自己面对的几乎可以算是骇客界最伟大的谜题,可是手上的这张纸却仿佛年轻时看的游戏攻略一样,把厚重的
雾和重重的陷阱全部排除,一针见血的直指最终答案。
沈言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子辈这都无法解开这个
宫,甚至可以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得到,但现在自己竟然已经触摸到了
宫的终点。
当服务器的管理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候时的,沈言重重的将自己仰在了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住不忍
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连那个服务器里面的内容都忘记了查看。
丁格扳过电脑,认真的操作来起了“丁格,这到底是谁设计的跳板
宫?”沈言住不忍问。“是我以前的合伙人。
如果说他是个天才的话,也并不过分。”丁格自顾自的操作着什么,轻声回答了沈言的问题。“我可以见见他么?”沈言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里带上崇拜的色彩。“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也不需要你来为我做这些事情。”
“死了!?怎么死的!?”沈言失声道。“如果你记
不差,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只说他背叛了你…难道你把他…”丁格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电脑屏幕重新转回了沈言这边。
“你已经知道,只要注销这次登陆,整个
宫就会被重新建立。如果在这之前不破解令牌的重建规律,我们就再也无法登陆这个服务器了,凭你的技术,应该可以破解这个
宫的秘密。”
沈言住不忍张大了嘴“那不可能!这没人能做的到。”“如果有所有的核心代码和寄生程序的全部资料呢?”
“…那…大概可以试试…”“做吧,你所需要的东西全都保存在那个服务器里面。做这个
宫的家伙死掉之后,我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次登录这个服务器的机会。
之所以一直没有使用,就是想等有人能够在登陆之后利用那些东西以真正的管理员身份拿到手动设立令牌指示的权限。”“所以你才找到了我。”“是的,我认为你能够做到。
而且相对于"品格"这种东西,我更相信我们的"
易"。”***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台电脑就再也没有关闭过。当沈言废寝忘食的沉浸在代码和编程世界里候时的,丁格也在忙碌着。他时而用另一台电脑搜索着什么东西,时而捧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认真的翻看。
屋子被无尽的沉默和安静所占领,只有丁格翻书和沈言打字音声的像树林中偶尔传来的风声一样响起。丁格经常会出门,然后在夜晚候时的带着食物回来。沈言道知不他去了什么地方,完全投入到破解令牌工作的他也毫不关心这个问题。
在夜晚入睡候时的,沈言的脑海里仍然填满着无数的代码和语句。这是他从出事以来第一次没有梦见筱筱的容颜。足足四天,原本不可能的任务,在沈言扎实的编程功底和服务器内部资料的帮助下,竟然完成了。
当沈言掌握了在
宫中设定令牌的权限之后欣喜若狂,倒是丁格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在这四天里,沈言利用自己的权限将整个服务器里面的东西都扫了个便。
可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除却技术之外的东西。这个服务器运营着一个网站,而这个网站空空如也,沈言不明白么什为这种东西要用这么庞大的服务器
宫来隐藏。
沈言给丁格汇报了自己的成果,而丁格却并不是非常在乎这件事。“道知我你肯定能做得到,现在你就是这个服务器的主人了。”丁格轻描淡写的说。
“这个网站,这个服务器…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在空闲的时间里,沈言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关于丁格的身份,关于人个两的
易,关于这个服务器,沈言想过各种可能,只是他发现自己仍然一无所知。
“这个网站是给我客户用的平台。他们将希望除掉的人的资料发上来,然后我
足他们的愿望。”丁格坐在沈言对面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继续操作着自己那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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