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说：“日子恢复了，真妙！”“进宝，你说我跟彩霞，谁的腿功好？”巧玲饶有兴趣问。“为啥提她？你无聊不？”杨进宝眼睛一瞪，他懒得再提彩霞，想起那个负心人。
“问你嘞，你说彩霞
，还是俺？”女人晃着男人的肩膀，希望得到认可。杨进宝说：“都一样，你俩各有千秋。”巧玲小嘴巴一撅：“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那豆苗嘞，豆苗跟我俩比起来，谁更
？谁身材好。”杨进宝道知不咋回答，只好说：“都…差不多，感觉一样舒服！”“好你个杨进宝，三句话就把你的花花肠子勾出来了？以后不准跟豆苗胡来，听到没有？如果再发现跟她眉来眼去，勾三搭四，姑
就拧掉你的耳朵！我还会走，跟彩霞一起离开，让你人个一曰炕帮…”巧玲的野蛮脾气又上来了，抓着男人耳朵使劲拧，差点拉成风筝。杨进宝叫苦不迭，这就是巧玲，没有彩霞贤惠。
彩霞内向，有啥事儿都隐瞒在心里，从不把气撒在男人身上。可巧玲动不动就拧耳朵，抓鼻子，严重的还要男人跪
衣板。他道知不巧玲的回归是幸运还是厄运。但他喜欢
子的洒
，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巧玲，可爱的巧玲。“媳妇，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放心，以后不会跟豆苗胡来了…我保证。”“那我们三个，你最疼谁？”巧玲又问。
“当然疼你，昧着良心也要疼你。”“干嘛昧着良心？你这是在忽悠我，瞧我咋收拾你…咯咯咯…”巧玲一头扎男人怀里跟他嬉闹，杨进宝趁势将她抱怀里，又来了个梅开四度…
两口子从天黑折腾到天明，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杨进宝身子软，跟踩棉花似得，出门就扶墙。他从厕所回来，刚好碰到老娘抱着孩子从北屋出来。“哎呀儿子，你这是咋了？眼窝恁青？”
老婆儿吓一跳。短短一个晚上，儿子足足瘦一圈儿，眼睛也没神了，还扶着
。杨进宝摆摆手：“娘，没事儿，没事儿…”“啥没事儿？是不是被巧玲给
空了？那个小笔燕子的，糟践俺儿子，我去骂她！”进宝娘发火儿耍起了婆婆的脾气，指着厨房的巧玲就骂：“死丫头！你给我出来！”巧玲听到婆婆呼喊，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低着头问：“娘，咋了嘛。”进宝娘怒道：“你咋了你道知不？光顾着自己得劲，不关心男人的身体，你还是个女人？瞧，把进宝折腾成啥了？他的身体可不是你的，是全村上千群众的。他倒下，村子里其他的人日子该咋过？上千口子人指望他吃饭嘞。”
也难怪进宝娘生气，巧玲的劲头就是大，好像一口永远填不满的井。当初刚嫁过来候时的就这样，天天跟男人折腾，那时候进宝就差点被女人
成
干。三年没回来，刚刚睡一块她的老毛病就犯了，这不作死嘛？你想变寡妇啊？在婆婆面前巧玲始终是俯首帖耳，红着脸解释道：“娘，不怪俺，是进宝，他非要弄嘞…”
进宝娘说：“他弄你就让他弄？不能心疼他一下？身子弄垮了，倒霉的可是你自己，以后想弄也弄不成了，知道细水长
的道理吗？”这是婆婆第二次教训她，巧玲不敢还嘴，只好点头：“嗯，知道，以后他再找俺，俺就一脚把他踹炕底下…”教训完儿媳妇，然后老婆儿开始教训儿子：“进宝你也是，干嘛那么拼命？以后巧玲回来，天天在一块，想弄还怕没机会？把身子一下子弄空，难受的也是你自己，要慢工出细活，懂吗？”
杨进宝说：“娘，我懂，您教训得是，以后我半夜再也不找她了。”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但要为儿子的吃穿住用
心，儿子跟儿媳炕上那点事儿也要心。做父母的真难啊…老婆子教训完儿女，抱着孙女乐颠颠就出去了，院子里只留下杨进宝跟巧玲在苦笑。男人抱上女人，女人却狠狠在男人的咯吱窝里掐一把，埋怨道：“都是你…非弄不可，瞧，娘生气了吧…？”杨进宝说：“以后我会节制的，谁让你三年没回来，住不忍啊…”巧玲扎男人怀里，又掐他一把，说声：“讨厌…”原来她会撒娇，撒娇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两口子抱一块，刚要香一口，忽然旁边传来咳嗽声：“咳咳…”爹老子杨招财从屋里出来了，于是杨进宝跟巧玲赶紧分开。儿子跟儿媳亲热，杨招财再次弄个大红脸，不过他装作没看见，提着烟锅子往大街上走了。
＊＊＊进宝娘抱着孙女出门，逢人就显摆，她腆
叠肚，故意把孩子捧高高的，让别人瞅，就怕别人道知不这女娃是自己儿子的种。大街上好多老娘们在纳鞋底子，打
衣，瞅到她果然羡慕地不行。“呀，进宝娘，第一天就抱着孙女出来了？”“是啊，亲生的嘛，进宝的种，可招人疼了。”老婆儿得意洋洋，心满意足。
“呀，这丫头真俊，像巧玲，也像进宝…长大了，会
死多少小伙子啊？进宝娘，你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好福气啊…”四婶道。“那是，俺家进宝有本事，一炮双响，不但让彩霞怀了娃，还让巧玲怀了娃，当初都说巧玲不生养，那是瞎咧咧，恁瞧！这不呱唧！生个女娃出来了吗？有了女娃，男娃也不远了，最好生一窝。反正没事，我就帮他们看，帮他们带。”
“你想进宝五男二女，七子团圆啊？可惜现在计划生育管得紧，不让多生…”进宝娘说：“没事，俺儿子有钱，罚得起…”进宝娘就这样，渴望被人眼气。大家也的确眼气她，不单单眼气她三世同堂，也眼气她儿子比自己儿子有本事。
早上吃过饭，小天赐从家里出来，瞧到
抱着妹妹在耍，男孩扑了过去。“，，我想跟妹妹耍，我想跟妹妹耍。”孙子抱着的两腿哀求道。“傻孩子，妹妹那么小，不能跟你耍，被猫叼走咋办？被狗咬了咋办？掉池塘里咋办？”老太太非常害怕。念宝毕竟才两岁半，三岁不到，刚刚蹒跚学步，还在牙牙学语，这个年纪大人可不能离开啊。
让天赐把她带走，出点事儿自己还不心疼死？“
不嘛，不嘛，我不带妹妹去水塘边玩，就带她去学校，听
生老师讲课。”“啥，去学校？你自己都没上学，她会认字儿？”“不要紧，我会教妹妹，她长大了，我教她写字。”进宝娘犹豫一下，了解孙子的脾气，天赐虽说贪玩，可带妹妹很亲，当初这孩子跟淼淼一起闯
大西北，就把淼淼照顾得很好。在罐头厂那段时间巧玲忙，很多时候是天赐在带妹妹，他可像个大哥哥了。于是老婆儿点点头：“好！只能去学校，别带她到井边，也别带她到池塘边，念宝出一点事儿，我打烂你的
股！”天赐说声：“好！”拉起妹妹的小手跑了，走进村南的小学校里。天赐将念宝带进学校以后，立刻引起好多小伙伴的注意，因为念宝太可爱了，好多小女生都过来逗她，跟她玩，还抱起她打转转。念宝小小年纪就显出父亲杨进宝的英雄豪气跟胆量，竟然一点不怕，很快跟那些小姐姐小哥哥们耍到了一块。
上课的铃声响了，
生老师走进教室，天赐作为旁听生，就抱着妹妹听课。生老师翻开课本，说：“咱们来上课，今天讲一首古诗，同学们跟我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于是，很多学生扯着嗓子一起喊：“鹅鹅鹅…”
生忽然注意到，两岁半的念宝也跟大家一起念，声音特别稚
，还特别好听。他感叹一声：“进宝哥的儿女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小时候就聪明，喝长大的，跟吃萝卜青菜长大的孩子，脑子就是不同。”一天的时间，念宝就把这首诗背会了，还准备回家以后跟爹娘显摆。放学以后，孩子们通常是不回家的，女孩子在操场上跳皮筋，丢沙包，男孩子就勾肩搭背，到野地里
秋千，骑绵羊，在羊的嘴巴里撒
。天赐忽然提议，大家一起去斗狗，到深林里让各家的狗一起拼斗。他忘记了野外的危险，拉上妹妹的手，带着狗冲进了娘娘山郊外的密林。
这一走，俩孩子天黑都没回来…他们再次遭遇了狼群的袭击。春天正是青黄不接候时的，娘娘山的野狼再次陷入了大饥饿。
这一年跟往年不同，从前，山上的狼有自己的领地，有丰富的食物来源。可近两年，随着大山不断兴旺发达，山外人也纷纷闯进娘娘山，再次打扰了原始的宁静。 M.IｓJXｓ.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