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还生了很多虱子，虱子跳
来回爬。刚刚
下来，巧玲就吓一跳，赶紧拿起杀虫剂，将破衣服
一遍，然后丢在了垃圾桶里。女人的上衣跟
子全部下，就显出了刘嫂瘦骨嶙峋的身体。她的年龄不大，刚刚三十岁，前
还是那么鼓，小
还是那么细，两侧的肋骨
暴突，后背的脊椎骨也很明显，好像蒜头那样，一摸就硌手。胳膊跟两腿也细得像麻杆子，乞讨的生活饥一顿
一顿，风餐
宿，她不瘦才怪？没饿死病死就不错了…最里面是衩，衩下来的瞬间，巧玲就抬手捂住了鼻子。刘嫂哪儿太脏了，跟粪堆似的，都冒烟了，恶臭难闻。苍天，这是多少年没洗澡了？估计她跟小范私奔以后，五年的时间一次也没洗过。那个地方经常排
，都发酵了，好比鬼子的毒气弹…差点呛她个趔趄。她还发现刘嫂哪儿的
发十分旺盛，黑乎乎一片，可惜那个地方也生了虱子，还有大量的麂子。麂子是虱子的虫卵，常年不洗澡的人，哪儿都会生虱子跟麂子。巧玲赶紧拿起淋浴头帮着女人冲刷，她不敢用手亲自洗，而是用的
澡刷。一遍又一遍，道知不冲刷多久，虱子跟麂子才被冲刷干净，然后她再帮着她洗头。刘嫂的头发很长，也
糟糟的，头发扒拉开，巧玲发现她的头上也是虱子跟麂子。她只能帮着她打上香波，反复洗，反复冲刷，足足打四遍香波，头发才冲洗干净了。刘嫂不但头发跟那个地方的
发脏，全身哪儿都脏，手臂上，脖子上，后背上，肚子上，两腿上，都是皴，都是泥垢。淋浴头撒过去，水从身上
下来就成了墨水，乌黑一片，足足能上一亩责任田…不！能上二亩责任田…巧玲心疼啊，帮刘嫂洗澡忒费水了，也费香波，整整一瓶子名贵香波用完，刘嫂终于显出了女人的本
。她变得干净了，光彩亮丽了，精神焕发，脸上的雀斑显
出来，身上的肌肤也显出来，吹弹可破，其实刘嫂跟小慧一样，身段还算不错，就是脸上有雀斑。如果美容一下，做一下护肤，还是
俊的。于是，巧玲帮着女人洗澡完毕，又忙活起来，拿起剪刀跟吹风机，帮着女人吹剪了一个时髦的发型，这么一收拾，刘嫂就显得更干净。
然后，巧玲又打开衣服柜子，将自己从前的时髦衣服拿出来，帮着刘嫂换上，等到她带着女人从西屋出来候时的，杨进宝大吃一惊，进宝娘跟杨招财也大吃一惊。
偏赶上飞刀李正好回来，走进院子，瞬间就被刘嫂的样子惊呆了。一个窈窕淑女出现在了这个家里，光彩照人，犹如出水芙蓉。飞刀李吓一跳，赶紧问：“进宝，这是谁？”
杨进宝说：“你不认识，刘嫂…”“她那儿来的？”“大西北，刘家集的人，和
生家距离不远。”“喔…”咕噜，飞刀李的喉咙里咽了口唾沫。巧玲得意洋洋，让刘嫂在院子里转悠三圈，她问自己男人：“进宝，咋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杨进宝说：“不错，不错，你让刘嫂换了人个一。”
人靠衣裳马靠鞍，三分看长相，七分看打扮，巧玲本来就是化妆的高手。那些时髦的高档化妆品一抹，这个膏啊那个粉，跟糊腻子似的，在身上一通
糊。刘嫂脸上的雀斑少了很多，完全变成一个时尚的美女了。比她当闺女候时的还好看。杨进宝感叹一声，都是刘大栓家里穷啊，困苦的生活把刘嫂给糟践了。＊＊＊的确，刘嫂当初在大西北候时的日子很苦，跟着刘大栓吃了上顿没下顿。
一个肚子都填不
的人，哪有功夫去化妆打扮？女人丑一点没啥，现在的化妆品多好啊？就是一头母猪，被化妆品一阵涂抹，也会变成嫦娥仙子。杨进宝就那么把刘嫂留下了，跟她住在了一起。女人住楼上，巧玲跟他住楼下。晚上，两口子钻进被窝，又商量开了，接下来那就是大栓嫂该何去何从？
把她送回到刘家集，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刘大栓又娶了一房媳妇，生了两个娃，家里没了前
的位置。送到小范哪儿，更加不行，老范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小范又找了一个女人，肚子都被搞大了。既然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在娘娘山。可她住在杨家是不也个事儿，村子里会传闲话的，大家还不说杨进宝又找一个二房？
还是个傻子寡妇？那该咋办嘞？两口子发了愁。巧玲说：“进宝，然不要咱让刘嫂住村子里算了，给她找一间房子。”杨进宝说：“不行，目前的刘嫂神志不清，生活不能自理，她自己不能养活自己，人个一住，我不放心。”
“然不要咱帮她找个男人，嫁出去！有个家她就有了依靠，也算找到了归宿…”巧玲又提议道。“不行！刘嫂这条件，哪个男人敢娶？谁乐意娶个精神病？”杨进宝解释道。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说咋办？住在咱家，这亲戚不亲戚，邻居不邻居的，不像话啊。你是不是瞧上了她？看上她的一对大乃子啊？”巧玲火了，冲男人发飙…杨进宝说：“鬼扯！你乃子比她大多了，想摸我随时可以摸，咋能瞧上她？”
巧玲道：“那可定不说？有的男人就是
，放着自家的白面馍不吃，就是喜欢偷啃别人家的窝窝头，不如妾，妾不如
，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杨进宝说：“你拉倒吧…我想偷她，六年前就会机有，别忘了，当初刘大栓可亲自把她推进了我的被窝…”
杨进宝赶紧分辨，证明自己的清白。“天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定不说你当初已经摸过她的乃了，也亲过她的嘴巴，天知道…”
巧玲咕嘟一声，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杨进宝怒道：“这狗曰的事儿我还解释不清了？简直理天没！你别低估我的水平跟眼光行不行？我就那么没水准？”
巧玲道：“想证明你跟她的清白也行，要嘛把她送走，要嘛找个男人嫁了，在咱家住几天还行，时间长了，我受不了…”
巧玲说的是实话，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萝卜栽两个坑里，算咋回事儿？就算自己可以容忍，舌
子底下也
死人，村里人还不把男人的脊梁骨戳穿？道知要，现在的杨进宝跟当初不一样了，是堂堂的农民企业家，好多电台记者跟小报记者都盯着他嘞。如果给他们理由，找到了编排自己男人的花边新闻，进宝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所以，巧玲非要把刘嫂弄走不可。杨进宝说：“好好好，明天我找个男人，给刘嫂弄个安身的地方，行不行？”巧玲咯咯一笑，抱上了他，说：“这还差不多…把她嫁出去最好了。”
“可咱村谁合适嘞？我想想，想想哈…谁没媳妇？”杨进宝思想开了。这天晚上，他跟巧玲一起想了很久，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也懒得鼓捣了。
从前，为娘娘山的男人找个媳妇，是很容易的，因为山里人穷，娶不起媳妇，好女不愁嫁。村里好多大姑娘没成年就进城打工走了，大部分一去不回，全都嫁给了城里人。
村里的男人们只能打光
。可现在不行了，娘娘山四个村子富得油，家家有存款，家家住上了好房子，还有很多人购买了小汽车。这让山外其他村庄的人垂涎三尺，每年都有数以百计的大姑娘小媳妇往娘娘山跑，哭着喊着给这儿的男人做媳妇。不但山外的女人一股脑往这儿扎，本地的姑娘也不走了，全都在饲养场，饲料厂，
联厂或者进宝地产打工。是杨进宝留下了她们，给了她们挣钱的机会。在村里挣的钱，比跑到山外挣得还多。而且能守着家，守着爹娘，谁还傻乎乎走啊？所以，最近的娘娘山不但不缺姑娘，反而姑娘为患，比男人的数量还要多。
山外的女人，听到有人为她们说婆家，是娘娘山的小伙，一个个
颠颠乐得不行。那些姑娘全紧着这儿的男人挑，嫁不过来的，就啼哭，上吊，割腕，喝农药。还有的，干脆赖在这儿不走，没领证就跟小伙子同住了，娃都生了好几个。是杨进宝的能力，呼唤起了娘娘山的繁荣富强，为这儿招揽了一大批人才。
那些小伙子也牛
得不行，挑三拣四，黄花大闺女都挑花了眼，谁会瞧上刘嫂这样的半老徐娘？再加上她还是个精神病，长得是不也那么水灵。今天的水灵，完全是巧玲用化妆品糊表出来的。难！真的很难！所以，杨进宝没敢挑拣那些大小伙子还有男处，将目标瞄准了中年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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