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干了两年
15岁的段亦澄意识到,自己和祁雪菲如果想长久地过下去,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必须节约。
第二天,段亦澄和祁雪菲便把自己身上带的所有值钱的首饰、衣物、相机之类的东西全都汇聚到一起,找了典当行、服饰店和珠宝金店,把东西全都变卖了,勉强又凑出了六万多。
祁雪菲仔细算了算,拿出其中十三万多块盘下了一个门市店铺,剩下的三万多拿出两万块钱,进了大批的大花蕙兰、山茶花、香雪球和虎刺梅盆栽,开了一个出售花卉的店铺…
最开始花店连招牌有没都,只是用段亦澄从垃圾堆旁捡来的一块黑板代替的,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亦菲花店”“所以后来,‘亦菲’这两个字,成了你的名字。”我对段亦菲问道。
段亦菲舒了口气,对我说道:“那个…是后来的事情了,当时他们还没有想多么那。父亲和母亲为花店想过很多名字,父亲坚持要用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和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组合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组合…呵呵,总不能叫亦雪或者澄雪之类的吧,或者雪澄花店…听起来,倒像是卖水果的。”“‘段雪澄’,倒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我说道。
段亦菲听了,低头笑了笑,继续讲述道:起初第一个月,花店几乎没几个人光临,就在人个两觉得自己快饿死候时的,天无绝人之路,附近的一个小学需要进一批盆栽,因为祁雪菲和段亦澄的出价更低,照料的盆栽更好看,所以学校直接把“亦菲花店”的所有花都买走了。
之后,人个两又用赚来的第一笔钱进了一堆红玫瑰和白玫瑰,因为很快就是情人节,两人藉此机会大赚了一笔。“送给你,雪菲。”段亦澄特地留了一盆白玫瑰给了祁雪菲。段亦菲说,那盆白玫瑰,后来一直养了将近二十年。
半年后,人个两开始有了钱,有了自己的招牌,办了营业执照。人个两从偷情的继母继子开始转变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小情侣,即便没有过去每天玉盘珍馐那么享受,身上的真皮貂绒也换成了棉袄、羽绒服。
但是人个两在一起觉得无比的幸福。结果两年后,在段亦澄17岁候时的,祁雪菲怀孕了。人个两在觉得幸福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受到了惊吓和担忧。
“么什为?”我问道“那时候他们两个不是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了么?而且段亦澄17岁候时的,祁雪菲应该26岁了,就算是段亦澄依然年少青涩,祁雪菲不正是当妈妈的年龄么?”
段亦菲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你的家里,应该很殷实吧?你爸爸是大媒体人,你妈妈夏雪平跟你父亲离婚之前,也早就是个立过功的刑警了,每年都有津贴和奖金、以及你外公和你舅舅的丧葬补助,对吧?”
“你对我家里的事情,倒是真的很了解。”我冷冷地看着段亦菲。段亦菲接着说道:“所以你不了解自己做生意的个体户的辛苦。当时父亲和母亲确实赚了钱,但若是赶上个大旱或者洪水,鲜花供应不上怎么办?
如果万一由于土壤、施肥、昆虫问题,盆栽植物染了病怎么办?这算不还上每年要
的税,也不算上卖花的淡季呢。因此父亲和母亲平时过生活,一直很小心翼翼地节约。结果就是因为节约,反倒是有了我。”
“这话我没听懂。”“呵呵…说起来我都道知不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意外的幸福还是
辱,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自己往后看那本
记吧。”
我连忙往后翻了几页,后来才看到段亦澄把这件事写的明白:原来那时候,人个两觉得自己经济基础,因此段亦澄和祁雪菲本来想约,再过一年,到段亦澄18岁、祁雪菲29岁,也就是段亦澄到了合法务工年龄候时的,人个两再要孩子,这样可以分担一些家庭经济负担。
可谁知道,当年人个两用的廉价避孕套出了问题,那种避孕套虽然也是橡胶做的,可是根本经受不住男人
时
产生的冲击力,于是祁雪菲就这样中标了。祁雪菲曾经想过把孩子打掉,段亦澄么什说都不肯,于是,段亦菲就这样出生了。
可问题在于,从法律关系上讲,祁雪菲还依旧是段亦澄的继母…段长岭虽然在j县对自己跟祁雪菲的离婚启示登了报,可是两人并未去领离婚证…如果领了离婚证,段长岭还要依照法律支付给祁雪菲和段亦澄生活费。
无奈,为了给女儿落户口,段亦澄只能怂恿祁雪菲跟民政部门编谎,说这女孩,是父亲段长岭的女儿,并且依照家谱“亦”字辈,再加上自己的花店名称,段亦澄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就叫段亦菲…这样还真就糊弄过去了。两人只有自己在家候时的,管段亦菲叫女儿,对外候时的,一律统称是自己的妹妹。
“可他们糊弄得了民政局、糊弄得了邻里邻居,却怕是糊弄不了你吧?”我对段亦菲问道。段亦菲倒是淡然一笑“小时候是的…那时候我经常弄不清楚,妹妹和女儿这两种称谓,到底有什么关系,因此小候时的,我在幼儿园还经常弄出很多笑话。
一直到六岁候时的,我才隐约明白,是自己的父母跟别人的父母比不太正常…一直到我12岁候时的,我才发现了在父母青涩的时光里照下的
照,以及父亲的这本
记,我才明白,他们本来应该是母子,即便没有血缘,但他们的结合,是不也被社会接受的。可又能怎样呢?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养育了我,这就足够了。”
我看着段亦菲如此坦然,却道知不该说些什么。不论怎样,段亦菲的出生,给还没
离青春期的段亦澄带来了更多的压力。
并且在段亦菲三岁候时的,被查出了患有不可治癒的先天
心脏病,平时只能靠物药维持…可是,本来平填了一个孩子,已经让家里的财务状况捉襟见肘了,又哪来的钱给段亦菲治病?
段亦澄甚至曾经回到j县去找段长岭要过钱,结果被段长岭连打带骂撵出了家门。段亦澄只好到处打工,刷盘子、洗碗、倒山货、买二手摩托车,这些活计他都干过…
最后,他找到了一份能短期内迅速得到暴利的工作:走私。段亦澄的
记,并没有写明走私什么。我一问段亦菲,才知道,原来他是帮着去走私人体器官…也就是从人体器官工厂和太平间把器官摘除、亚膜、放进装着冰块的泡沫箱之后,段亦澄骑摩托车或者开货车,载着器官满省到处跑,运一次就可以拿到十万块钱的劳务费。
段亦澄曾经算过,这个活如果干满一年,攒下三百万不是问题。可事实上,他干了两年,也只攒下了三百五十万,尽管给段亦菲的买药钱肯定是够了…
因为在第二年,当初那个器官
易团伙被警方破获了,大部分团伙成员被捕判刑,而没逃脱的那几个,近几年才重新抬头,当然,已经在上周候时的,被沉量才带着重桉二组的人再次破获。
段亦澄重新跟他们联系,一来是帮他们洗钱,第二,他想利用洗钱的便利,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为段亦菲做心脏移植手术…段亦菲的血型是rh
血型,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想找到匹配的心脏源,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那你那时候,干嘛要吓唬王瑜婕呢?”我对段亦菲问道。“王瑜婕是谁?”“就是你在人体器官工厂见到过的,被拴了
狗链、跟大狼狗
合、被当做
奴的那个
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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