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直接闯入
而且也对你们母子俩心怀愧疚。你外公再出事前的那一两年里,经常跟我们这些在他周围的人说,‘万一以后有什么意外’,要我们‘一定帮忙照顾一下雪原和雪平、还有雪平的孩子’。
亏我一直以来,也都以叔、以祖自居,可一直以来,我都只顾着忙着自己的事情,唉,我对雪平、对你,全都关心得少了。”
“邵大爷,您用不着这么过意不去,我和雪平最近都
好,我俩…”话说到半道,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说走了嘴:偏偏顺着邵剑英的称呼方式给夏雪平的名字省略了一个姓,平常的儿子哪有这么暧昧地称呼自己妈妈的。只是,当我说出口的瞬间,我心里真没觉得多突兀,不过邵剑英好像对此并不太介意,甚至刚才提问我和夏雪平现下关系候时的都很轻描淡写。
当然也可能是老谋深算:“我当然过意不去,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我一直把雪平当做女儿看待。我的
子和一双儿女早早的因为意外都离世了,你们夏家,对我而言就是家人。
当初夏先生嘱托过我们照顾好你舅舅和你妈妈,可雪原多年前死于非命,雪平直到今年你来咱市局之前还是一副颓废样子。
我这个老头子空挂了‘长辈’的头衔,实际上却并没帮上什么忙。人都有一死,早晚有一天,我会去另一个世界见夏先生,若是那时候他问起你妈妈来,我怕是真无面目。”
“您这话言重了,邵老,夏雪平现在有我,我们都会很好的。”“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邵剑英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放在嘴边轻轻
了一口,几乎都没
进去多少烟雾,又把烟嘴拿了出来“说起来,秋岩,你对于你的未来,有没有什么长久打算?”
“长久打算?”他刚问我我和夏雪平现在相处得如何、我们俩都过得怎样,现在又问我长久打算,再琢磨一下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只道是他对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多少已经猜得到一些,便顺着话题,自以为心照不宣地聊了下去“我的长久打算。
当然是好好照顾夏雪平,她么什干我就跟她么什干,我会在她身边策应她、保护她…”“我说的不是这个。
儿子跟妈妈的关系好,这当然应该。”邵剑英微微有些板起脸来,转而问道“你刚刚听我讲的,关于咱们市局过去的那些事情,心里就没什么想法么?”
“嗯?唔…我是觉得,有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复杂,跟我设想的
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昨天晚上还有人跟我说,局里水太深,我还没当做一回事。刚听您给我讲的这些,已经足够刷新我的三观的了。”
“只有这些感想吗?没别的了?”香烟和坛香早就的双重烟雾后面,邵剑英的表情貌似
出一股期待。
“还…应该有什么啊?”面对邵剑英的发问,我不
有点茫然“着实不好意思,邵大爷,我人个这吧,悟性浅:我对您刚才讲的故事十分震惊,真的,但这里面好多事情在此时此刻我还有点没消化完…而且恕我直言,我觉得您是话里有话,邵老,您到底想问什么?”
邵剑英捏着香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平静地深
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是想问,你自己就没什么理想么?”
“理想?您指哪方面?”“你现在二十岁刚出头,这是个容易躁动的年纪,尤其对于男孩子而言。躁动代表着不稳定,但同时也代表着
情和凌云壮志…“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我指的就是这方面,你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没有什么崇高的目标?”气氛一下子就由轻松变得深刻来起了…我父亲从小是自己摸爬滚打一点点活下来的。
而在我儿时,我的外公和外婆便先后遇害,于是在我步入青春阶段候时的,我从没有经历过,家里隔代长辈跟我进行一些严肃的聊天、探讨一些长远的话题。
因此,在这一刻,我的内心十分的紧张又不适,与此同时大脑里也一片空白,就好像自己被审讯一样、还不是因为所错了事情。“这么说呢…”“不用拘谨,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咯。”
“扬名立万这种事,我不是没想过,呵呵…我也想过什么家国天下、当英雄之类的事情,但那都是小时候我看《三国演义》《杨家将》时候的事儿了,稍微大了一点,知道了咱们这是太平盛世、还是新时代,想建功立业靠的不是打仗。
而是靠名声和社会阅历去参与选举,所以我也想过当政客。结果上了国小之后…我的天呐!那时候夏雪平不是刚打死曹龙么?本来家里我父亲、夏雪平,就道知不要跟班主任老师、跟训导处主任、跟校领导搞好关系,我还头铁去跟人竞选班长…
结果可好,班长我必然是选不上的,一下子就得罪了班级里的小皇帝、小霸王们,又赶上夏雪平一夜之间成了‘f市天字一号女恶警’,那时候全班的班干部都联合起来欺负我,邵大爷,您能想象得到么?我那时候还是个刚十岁左右的孩子!”
邵剑英用嘴
轻轻地抿了一口香烟,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确实不容易。”我自嘲地笑了笑,也跟着
了口烟,让这口柔滑的烟雾从口腔沁润到肺腔中,再从鼻腔
出:“…
后来再稍微长大一点,我就想啊,你说我连班级里这十几个班干部都搞不定,长大了我可能搞定那百十来号
内同志和
外成千上万的对手么?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对政治这东西不感兴趣了。恰巧那时候我对娱乐圈开始感兴趣了,恰巧在初中那个时候,从同班同学到老师,到我父亲都觉得,在学校文艺节上、元旦新年联
会上还有在各种机会当中,我演个课本剧之类的都很合适,当个主持人也不错,所以我那时候有过考艺术院校准备以后当演员的想法。
但是后来…我也道知不夏雪平跟您说没说过,我恨上她就是因为大概五六年前,她当着一帮认识她的警察面前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这件事她跟我说过,而且我还记得那天是五年前是7月15号。你打架是因为你的中考成绩一塌糊涂,然后你跟你的一帮小同学在一家酒馆不算酒馆、饭店也不算饭店的‘室内大排档’买醉,听见邻桌有人拿雪平讲荤段子,你才跟人大打出手。”
邵剑英看着我“而且,恐怕你道知不的是,她扇了你耳光那天,找了我,找了徐远和苏媚珍,还有丘康健,当然还有那时候刚跟在她身边的艾立威喝了一整夜的酒,就在‘敦盛’,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5:18分,我记得清清楚楚。
在夏先生去世之后,雪平酗酒我见过无数次,但那一次,是我第一次看她一边喝一边哭,但是从喝起来之后开始便一个字也不说。咱们所有人,包括一直图谋害她的苏媚珍和艾立威,在那天,道知我都是真心的,对她既害怕又心疼。”
“还有这事儿啊…”我住不忍放下了手中的烟,却也没在烟灰缸里掐灭,只是任由它在食指和中指间燃着。我的脑海里也住不忍幻想着五年前的那个彻夜不眠的夜晚,在“敦盛”居酒屋里,一群人看着一个肝肠寸断又后悔莫及、哭成泪人的女醉鬼面面相觑。
若是我能回到那天,定一我会忍着脸上的痛和心中那点不值钱的愤怒和委屈,跑到那个叫“敦盛”的居酒屋,直接闯入,然后从这个女醉鬼的背后抱住她,抢下她手中的酒杯,擦干她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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