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冲到爸爸裑边
虽然极力想擦好我的脸颊,但是时不时手一滑,不是碰着我的鼻子就是
住了我的眼睛。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帮我从噩梦中唤醒的是一个四岁左右,扎着两条朝天辫的女娃娃。
手拿
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来了,脸上两个小酒窝笑得无比灿烂,
声
气的喊着:“妈妈,妈妈,叔叔醒来了,我帮他洗脸脸呢。”
“好了,乐乐真乖,让叔叔自己起来吧,叫叔叔洗完来吃饭了。”姚姐音声的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听在耳朵里却很亲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亲了她苹果般光滑的小脸蛋一口,说:“原来你就是乐乐,乐乐真是个好孩子,叔叔喜欢你帮我洗脸呢。”
乐乐听到我的话,小脸蛋幸福得像一朵花似的,从我怀里跳下来就向客厅跑去,一边喊着:“妈妈,叔叔表扬我啦,说我是个好孩子,哈哈。”
她穿着一身粉
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下胖乎乎的小腿肚套着白色花边短袜,活蹦
跳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我坐到餐桌上,吃着姚姐为我做的泡饭就生煎包子,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的甜豆花。
姚姐则坐在一旁哄着扭来扭去的乐乐吃饭,她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衣,素面朝天没有化妆,齐肩短发用一枚发夹夹在脑后,白皙的脸蛋专注看着女儿,充满浓浓的爱意和母
,完完全全是一个贤
良母,我们就像这个城市里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着早餐。
这个场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经何时我也有份享受这般既平凡又平静的幸福,可是场景里的人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一扯到回忆脑子里又一阵嗡嗡作响,这次脑海中还夹杂着昨晚噩梦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开的脑袋,不由得呻
出声。
一双带着凉意的纤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舒缓了过来,眼前是姚姐和乐乐关切的眼神,姚姐拿过乐乐的小
巾帮我擦汗,一边问道:“小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呢?”
乐乐也在一旁说:“妈妈,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针针,打针很疼的,叔叔你怕打针吗?”
我面对乐乐展
一个顽皮的笑容说:“叔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现在不疼了,叔叔刚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并没有生病,谢谢乐乐。”
姚姐赶紧接着说:“乐乐,你看叔叔马上就好了,你还不好好的吃饭,每天把碗里的饭饭都吃掉,才能长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样,身体健康就不用打针,你说好不好。”
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充满自信的一笑:“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称呼让姚姐莫名一颤,小手被我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却不急着
出来。
虽然拿着调羹喂乐乐的手还是很稳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动的长睫
和有些泛红的眼圈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经过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愫将我和她联系在一起,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更接近于兄弟姐妹间的那种亲情。
我不想她太激动,松开抓着她的手,开始给乐乐讲笑话,逗得她笑嘻嘻的洒了不少饭粒出来,惹得姚姐又一阵嗔怪,看她回复了正常状态,我们两个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弟俩一般聊来起了。
姚姐跟我讲了自己怎么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经历,在弟弟去世后又是如何的万念俱灰,接着不久家里的老父母又因为癌症无钱医治相继过世,在遭受多重不幸打击的时刻,有亲戚介绍了有城市户口的本地人老张,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谈来起了,然后在老张的猛烈追求下嫁给了他,虽然老张并不是她女孩子时候理想的对象。
但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在这个房价节节高的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应了老张的求婚,之后两人又有了乐乐,虽然子辈这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种平静的小生活对于姚姐来说已经最好不过了。我也对姚姐讲了我的故事。
但是我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从记忆库里截取出来的片段。我上一次有知觉的醒来候时的是在一家医院,医生告诉我自己是一次车祸的幸存者,那家载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发现候时的除了脑部遭受剧烈的震
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轻伤。
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记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医生告诉我姓高,但是道知不名字叫什么,这个姓还是从我随身携带的包内一张残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但是每当我试图回想起记忆中那些对我十分重要的人候时的,大脑便会顿时开始刺疼并切断我的回忆,医院对我大脑做了mri等检查。
但是并没有发现受损的状况,对于我某段记忆的遗失,医生也爱莫能助。我的伤情并不严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了。警察已经开始调查这起车祸的经过,我自然成了盘问的重点对象,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处于危机边缘,我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谁,再加上地方政府给警方的压力很大,在一次无意中听到警方打算将我定
为肇事者的谈话后,我立马趁着他们尚未加强把守的空隙,连夜逃离了医院。
之后便是靠着些许线索和记忆碎片找到姚姐这段的故事了。听完我这段离奇的经历,姚姐也陷入了深思。
我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车祸导致了失忆这还算了,失忆还是有选择
的,这些比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还令人咂舌。
姚姐帮我设想了多种可能
,但都无法推理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小弟,你昨天不是说找铁拐李,后面找到他人了吗?他对你有没有用?”姚姐关切的问。
“嗯,虽然比较难找,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给了我一个照片中人物的地址,我打算今天过去看看。”
我如实告诉姚姐,对她我很信任。听了我的话,姚姐转愁为喜说道:“那太好了,定不说照片里的人知道你的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是不要早上我要替老张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去。”
提到老张,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和姚姐很亲密的男人,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姚姐,有句话我道知不是否该不该问?”
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问什么似的,伸出右手用一只指头封在我的嘴
上,打断了我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小嘴对着乐乐努了努,眼神里好像在说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时机、环境都不适宜,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上的闲聊,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
入锁孔音声的,紧接着老张带着一脸的疲倦出现在玄关处。
“老婆,我回来了,你该去准备开店了。”乐乐听到爸爸音声的,立马跳下椅子,冲到爸爸身边,得意的说:“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饭都吃完了,妈妈说我长大像叔叔一样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针了。”
老张刚把女儿抱起来亲热,抬头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儿的一番话也让他心生疑窦,他指着我有些结巴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老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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