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泥封犹在
萧洁洁笑道:“我取下这条带子,只不过是为了要蒙住你这双
的贼眼!”真正的漆黑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人个一若是
夜夜,年年月月,都得留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漆黑里,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幸好亚马知道他不必永远待在漆黑里。他的眼睛只不过被一条丝质的带子绑住了。
而这条丝带本是系在一件丝质的衣袍上的。现在这条丝带已绑在自己眼睛上,那件衣袍早已滑落在地上去了…
而滑落了衣袍之后的美女,皮肤就比原来的丝袍更滑、更柔…而这更滑、更柔的美女,正紧紧地
在自己身上,饥渴地向他索求着…真正的漆黑是什么?这样的真正漆黑,非但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更有趣、更刺
…
萧洁洁在这黑暗的车厢中,不再矜持,她主动地索求,主动地引导…亚马在漆黑中,仍能熟练而技巧地配合着她,叹道:“原来雷玉峰还是说得不对,你不止是座火药库,简直是座活火山!”
这座活火山已经暗
汹涌,随时都要爆发…亚马享受着她的主动,享受着她的热切,轻声道:“么什为要蒙上我的眼睛,你才敢跟我做这件事?”
她拚命努力着,一面回答道:“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往后我们再见面,才不会尴尬!”亚马笑道:“道知你沙漠里有一种鸟,叫做鸵鸟…”
她努力拚命,急剧
息:“什么意思?”“鸵鸟遇到危险候时的,会把头钻进沙子里,它看不到危险,就以为危险已不存在了…”
谁知她仍是一面拚命,仍在
息娇笑道:“我是鸵鸟,你是种马,谁也没占便宜!”亚马苦笑,却在轻叹,这女人虽在拚命努力,却实在生疏,常常在浪费许多体力。
他却不想出声指正她,免得让她尴尬!他也不想变成主动,免得剥夺了她“好强”的心
。他只是在这摇晃着的马车上,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着这座火山的强烈与火烫…
这种享受,这种
遇,并非常常会机有能遇得到的!即使是座真的火山,也总有爆炸平息候时的。萧洁洁也终于爆炸完毕…这下粉身碎骨的竟是她自己…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她浑身香汗淋漓…她原就有茉莉般的体香,此刻更是馥郁芬芳,醉人心神。她已瘫软在他的
脯上,一面抚摸着他那条怪物,叹气道:“人家我已拚了命在讨好它,怎么还是喂它不
呢?”
亚马笑了,道:“你忘了我外号叫做“”?岂是随便就能喂得
的?”亚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道知不怎么搞的…”
他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是不肯透
真相!萧洁洁恨恨地一巴掌打在那条怪物上,骂道:“都是这个害人的东西,当心我一口把它咬下来,免得以后到处去害女人!”亚马虽然被蒙住眼睛,但他也绝不害怕。
她绝对不会真的把它咬下来。这是一条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贝,没有任何女人会舍得毁了它。她当然也不会,她只是静静地伏在他厚实的
膛上,在漆黑的车厢内,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亚马笑道:“还想要吗?”
她吓了一跳:“啊?不不,我已经受不了啦!”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敲敲壁板,提醒道:“到啦!”亚马回过神来:“你真的有精神去赌通宵?”
萧洁洁笑道:“经过刚才一番“充电”现在不但精神百倍,而且自信手气好转,一定会大赢特赢!”亚马笑道:“你赢了,别忘了给我吃红!”
亚马果然信守诺言,绝对没有偷看。这座火药库此时已经成了温顺的小
子!她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服,小心地牵着他下了马车,向车夫吩咐道:“你先回去,明天中午再来接我们…”
车夫道:“萧姑娘放心,只管去通杀、通吃!”然后才“得儿”一声,催着马车离去。剩下的是一片寂静,偶有虫嘶蛙鸣,空气新鲜又清凉,令人精神一振。
亚马
了
鼻子,有水气却没有
水声,住不忍问道:“这里是湖边吗?”“你的鼻子真灵…”她牵住他的手,柔声道:“慢慢跟着我走,这地方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手又细又滑,被这样一双手牵着,真是一种享受。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坡走,踏上了一条碎石子路,然后亚马就听到了敲门的暗号声。
进了门,彷佛是一条通道。通道也不太长,走到尽头,已隐约听到呼卢喝雉声、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萧洁洁摆了摆他的手,柔声道:“就是这儿啦…”
前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声…门开了,里面的各式各样音声的就听得更清楚了…亚马的鼻子甚至还闻到男人的烟草及汗味,女人的庸俗脂粉味…萧洁洁拉着他进去,扶他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坐好,轻轻在他耳畔道:“你再等等,我去找这里的主人来…”
她松开他的手,醉人的香气就离他而去…忽然间“砰”地一声,有人用力的关上了门!房子里的人声、笑声、骰子声、银钱声,竟也奇迹似的全部消失不见!
这里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亚马竟觉得自己好像作梦一样,从热闹滚滚的红尘人世,一下子跌进了死寂的坟墓!
但是那种挤满了人似的男人烟草味、汗味,以及女人的庸俗脂粉味,仍未全部散去…这是怎么回事?“萧洁洁,萧姑娘!”
他住不忍呼唤,却只有自己的回音…房子里有多么那人,难道也全都
起了嘴巴?亚马终于不再等待,他伸手拉下绑在眼睛上的带子,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这房子里没有人,连人个一有没都!刚才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如果说他们在这一瞬间就能瞒过他的耳朵,走得干干净净,那是绝无可能的事。这种绝无可能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呢?这房子并不大,却有一张极豪华舒适的
。
上的被单、枕套都是极洁、极白、极平整。房里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酒菜,一只碧纱网篮罩着,酒菜全都原封未动!亚马不
打了个寒噤。他忽然发觉这房子,不但不可能有多么那人,甚至可以确定,刚才也根本就没有人,连人个一有没都!
可是亚马刚才却明明听见了很多人音声的。他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耳朵一向很灵,一向没有毛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若说一间没有人的房子里,会凭空出现各式各样音声的,那更是绝无可能的事!
难道这是间鬼屋?难道老天觉得他子辈这所遇见的怪事还不够多,还要再叫他遇一次鬼?亚马突然笑了!他决定先不去想这种根本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先想法子出去再说!可是他出不去。这房子根本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和门,竟赫然全都是好几寸厚的钢板!亚马又笑了!遇见无可奈何的事?他总是笑笑。
这是他有限的几样好习惯之一。笑不仅可以使别人愉快,也可以使自己轻松。可是现在他怎么轻松得起来?揭开碧绿纱罩,桌上的四样下酒菜:一道清蒸红鳟,一盆红烧狮子头,一碟
汁火腿,一碟酱爆青蟹。不但做得精致,而且都是亚马平常爱吃的!布下这个陷阱的人,对亚马平
的生活习惯,好像全都知道得很清楚?
酒是整坛陈年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这也是他平
最
赏的好酒之一。亚马左思右想,实在看不出对方这样整他有什么目的?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如果纯粹只是开玩笑,又会是谁?亚马又笑了,这么好的女人已经享受过了,现在又有这么安全的房子,这么舒适的
铺,这么好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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