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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同时司空
 同时司空湛也已飞到,指着她道:“你用五遁桩困住的这个敌人,上有迦叶金光镜,下有法华金刚轮护身,分明是神尼芬陀的嫡传弟子无疑。

 这老尼比优昙还厉害得多,你目前又不肯遽然与敌各派破脸,上回慈云寺已觉冒失之至,怎这次又轻易树敌?”魔才知揩摩着的绝佳人就是凌雪鸿转世,圣陵二宝的未来得主。

 凌雪鸿在开元寺兵解坐化,因是功候未成,便遭兵解,不比寻常元婴,神游失体,只要一具好躯壳,便可入窍。

 要重转一生,不蔽真灵,以返驳归纯,重新修为,建立道基,就要避过轮回,免昧夙因,必须在游行之际,遇到那刚刚断气夭亡女婴,附体重生。

 神尼优昙护持她的真灵,仗着玄机妙算,才在姑苏阎门外七里山塘,为她找到躯壳。那家姓杨,虽然夫二人年甫四十,子潘氏却自十七岁出嫁以来,已生了二十多个子女,中间有几回还是双胎。

 这年又赶上了两场冰雹,生活愈难自给,便把初生女婴杨瑾,放在房后老远的大井旁边,想盼过路人来拾去喂养。走没片刻,婴儿便已冻死过去。恰好神尼优昙带了凌雪鸿的灵光,不先不后赶到。

 把雪鸿的灵光合了上去,暂将她的道力用法闭,以免惊世骇俗。再将婴儿抱藏怀内,径往杨家叩门,以三百两银子,作为此女养育之资。常言道:‘一子得道,九祖升天。’自此,无论是什么买卖,只要有杨家股本在内,竟是无往不利,渐渐富甲一乡。光易过,一晃七岁。

 杨瑾已出落的丰神秀,美丽若仙,芬陀大师前来接引,传授禅功道法,十年期满,再回转仙山,勤苦修炼三十三年,除每年一次归省外,从不轻与外事。直至父母年近期颐,无疾而终,杨瑾才下山积修外功。

 芬陀大师除前授飞剑等防身御魔之宝外,又将她前生所用迦叶金光镜、般若刀、法华金刚轮、如意剪等本门炼魔四宝,一齐发还。杨瑾两世修为,炼成诸般妙用,又学会了金刚、天龙等坐禅之法,比前生更法力进。

 因前生仇敌众多,于道法未及大成前,隐名行道。飞娘知司空湛到处寻求真女,借此给他树敌,好永为用,便说:“起初不知她的来历,如今势成骑虎,放了她也是一样树敌。

 弟子见此女根基极厚,师伯道妙通玄,尚乞相助一臂之力,将婢擒往仙山除去,后纵然老尼为仇,也不致无法应付。”魔神光扫描,已能窥人心意,知司空湛遥见迦叶金光镜及法华金刚轮,犹故意现身,实是觊觎杨瑾贞体。

 皆因五遁神桩是他与混元祖师合三之宝,点火的扩火燎原珠由他祭炼,已为他做了手脚。只须把燎原珠回许飞娘,与五遁神桩合运,即可珠敌俱化,由他从中劫走少女,贾祸许飞娘。

 司空湛正要出燎原珠,突然神色一变,冷笑道:“我虽不惧老尼,但是我和她从无嫌怨,不便多此一举。进止由你自作主张吧。”说罢,双足一顿,依旧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破空而去。

 魔神光扫描他的眼神,也窥到极乐真人从极远处御光飞来,此妖是知难而退。飞娘见他这等情同陌路,痛无干之状,益发痛恨入骨。

 司空湛去后,飞娘愤怒了一阵,但就此罢手,又觉于心不甘,见鱼已入网,在魔的播弄下,但觉就只‮点一差‬点,决不轻易放却。

 忽听震天动地一声霹雳,挟着万道金光,千重雷火,自天直下,光异彩,耀眼腾辉,四外五烟光,竟似风卷残云一般,晃眼收去。魔修为大进,更无惧这老侏儒的神雷。

 只见遥天空际,有两点青黄光华,深入云中,敌人踪迹不见。杨瑾见面前却站定一个道装打扮,身似幼童的仙人,正是恩师好友极乐真人。

 真人告知杨瑾,说圣陵二宝即将出世,如今正是时候了,速回山领命代往。魔料杨瑾回山,机会可就不是一时的事。无相无我的魔当然不被时机未望所羁,重新上路。

 魔从仙霞岭飘向哀牢山,浮过峨眉后山侧面的姑婆岭,惊见两道黄光起落不定,只管围着山麓那片矮树丛中飞转,矮树侧一块大石处,时见一道八角形光华,与雷电争辉,照得满山绿光亮亮。

 先天真气从高空下瞄,如鹰猎兔,即知黄光是追寻宝光,大石后竟是周云从,商风子。当云从逃亡入峨眉,误入天蚕岭,身中文蛛奇毒,得笑和尚所救,送回贵州特区。

 醉道人也清除了许飞娘系统的慈云寺余孽,由云从主揽财权。可惜此人志大才疏,点起火头处处,都是雷声大雨声小,软弱苟且致一事无成,徒增结怨。

 为人更左摇右摆,一心倚重跳水皇后那妖女,企求魔宫的信任。却看不到妖女只是魔宫的一只招摇幌子。这些幌子从来未有不是秋后见弃,沦丧潦倒,那说得上助力。

 但那围堵这老虫的力量则如铜墙铁壁。一般同道都知魔宫的细作第七纵队无处不在,云从身边有此妖女主持官邸,那敢轻率联络,渐渐疏离。魔教中人,崇信谬贼咚的永远争斗,内部也分崩离折,何况一个附庸。

 只为改置马匹,料是无私利成份,却忽略了源远长的繁文缛节,就变成无风三尺。疏远了的同道,未敢出力护持,只能置身事外,徒呼奈何,老虫才真正知道自己多么居,不是初时拿这两个字来标榜简单。

 眼看宦海波涛汹涌,罗织为罪,筹兴大狱,云从只能挂冠求去,由商风子护持,再度逃亡往峨眉走去。逃到川滇黔三省界的野茅岭,遭逢银河倒泻一般的暴雨,山洪竟似决口的狂,成围成抱的山石林木,俱随急卷走,互相撞击排

 断木折林,坠石淤沙,将去路壅,加上空中电闪霹雳,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轰轰隆隆之声,震得人耳鸣目眩,再衬着天上黑云,疾如奔马,山岳都被风雨夹以飞去,越觉声势骇人。一阵大雷雨,将那危峰震塌了一角,倒将下来,恰巧将去路堵

 峰下一片盆地也被山洪淹没,成了一个大湖,岸边到处都是密莽荒榛,刺荆匝地,高可及人,遥望有二百里长短。二人分荆披棘走上十几里地,忽见一处地势较高,左侧荆棘甚稀,隐见一座低岩

 从中穿行出去,正是去路危峰塌倒的后面,数百里荆榛丛莽中的鸦林砦。砦里这些东西自屏于自由之外,又贪又诈,一点信义‮有没都‬。

 蠃了就一窝蜂的你抢我夺,个个争先,号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败了便你不顾我,我不顾你,各跑各的,缩入壳内,嚣叫平反。一经被擒,就只识跪地求饶,写悔过书,那种乞怜哀告的脓包神气,真比临死的猪狗还要不如。

 祖宗留下财藏无数,却被目为不希罕的东西。那些红顶商人,除了多带那些不值钱的用东西外,一身并无长物,到了那里,由他们尽情索要个光,再尽情拣那值钱而他们不识珍惜的宝器带走。

 这些蠢东西还以为把人家什么都留下了,心满意足,却不知他们自己的珍宝俱已被人骗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小妖道用飞剑威吓,就能专一勒索金银珠宝,更要拿这里作根基,去输出革命。

 强者为尊,小妖道的飞剑只能依样画葫芦,被风子挥舞着醉道人赐与云从的霜镡宝当头劈为两半。

 砦寨那些东西被迫派出两名向导,带二人走向往峨眉的捷径,至多七八便可到达。也不知经了多少艰险的路径,才到野骡岭山巅。才要再往下走,忽听下面云中似有万千的咯咯之声,在那里动,时发时止。

 两个山人猛地狂叫一声,回转身便往山项上跑去。二人见下面一片灰黑,黑望不见边,乃是一种怪兽,头似骡马,顶生三角,身躯没马长,却比马还大,成千成万的聚集,将山下盆地遮没了一大片。

 二人也往山上面走,巧见一个巨石,高可过人,宽有数尺,外有丛莽遮蔽,里面甚是坎坷幽暗。曲折绕行了有三丈多远,忽见天光。出去一看,两面俱是悬崖,相隔约有四五丈。

 两崖高下相差也有数丈,下临绝壑,除此无路可通。仗着壁上生长的多年蔓,及轻身功夫,才了过去,进入崖那边半里多地一片枣林里面。

 前行约有二里多路,突现出一大片石坪,石坪上面摆定一座石香炉,里面冒起二三寸宽一条条的黑烟,直升高空,聚而不散,一会又落将下来,还入炉内。

 炉后面坐定一个兔头兔脑的小道士。那小妖人奉命炼法入定,只以为有他师父妖法护庇,一切付之不闻不见。

 不闻不见就是把性命一切托付他人,一旦所托非人,就像这小妖道遇上一口不畏侵的霜镡剑,被风子刺了个透明窟窿,毫无抵抗余地,半点力量也从未发挥出来,非是势弱难敌,死得冤枉。

 炉中炼黑煞丝的黑烟仍是烟筒一般,蓬蓬。那黑煞丝炼法,虽与妖尸谷辰同一家数,一则妖道功候比妖尸谷辰相差悬远,二则又非地窍穷凝闭毒雾之气炼成,哪里经得起仙家炼魔之宝,所以霜镡剑一挥,黑烟便成断烟寸缕,随风飞散。

 风子见那石丹炉尚还完好,恐后又借它来害人,便一路斫,顷刻之间把丹炉斫成了碎石。

 忽见碎石堆侧有一物闪闪放光,乃是一面三寸大小的八角铜镜,形式甚是古雅,面密层层刻着许多龙蛇鬼魅乌兽虫鱼之类,当中心还有一个钮。

 镜光所照之处,不论山石沙土,一样毫无阻隔。看得见那深藏土中的虫豸,一层层的,好似清水里的游鱼一般,在地底往来穿行。再往有树之处一照,树根竟和悬空一般,千须万缕,一一分明。

 风子因那面宝镜可以照透重泉,下烛地底,走一会便取出来照照,希冀能发现地底蕴藏的宝物奇景,却把妖道引了过来。

 走到黄昏将近,不觉行抵姑婆岭,风势竟越来越大,云从忽又腹痛起来,见树丛深草里横卧着一块五六尺高、三丈多宽的大石,一面紧靠山岩,石后空隙处仅有尺许,岩脚是个小

 解完了手,弹丸大的雨点已是满空飞下。云从匆匆拉了风子,往大石后面跑去。风子正用镜往上照,果然岩壁间有一个三四尺大小的。那盘古恰好将它封蔽严密,里面竟有一两丈宽广,最低处也有丈许高下,足可容人。

 风雨已逐渐停歇,黄光处,现出两老一少三个道士,那是榨鸦林砦的妖道尤太真,少的是其徒弟甄庆。另一个是其师兄越城岭黄石飞叉真人黎半风。

 黎半风受了万妙仙姑许飞娘的蛊惑,来到姑婆岭后山行法,借了鸠盘婆的摄心铃和一道魔符,炼那因意入窍小乘魔法。雨停,黎半风回祭铃,化道青黄光华破空飞去。魔气化法身,于上空认定妖道去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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