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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气得哆嗦、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作孽啊。你在老娘身上疯够了、玩儿腻了、嫌我老了?”他说:“你不光老,你还懒!我最讨厌洗你袜子!可你老让我洗!”

 我心里特屈辱。我说:“可你说过你爱洗我的袜子。”他说:“拜托你用脑子想想,怎么会有人蠢到爱给别人洗袜子?丫肯定脑残!”

 我说:“你干我‮候时的‬坐在我我的脸、我耳光。你是氓。”他说:“你说喜欢我那样侮辱你、你喜欢受。”我说:“放!天底下谁真喜欢被侮辱?”他说:“我妈!”

 我说:“你疯了。你占有了我、现在你看不起我。”他说:“是你霸占了我!我想找别的姑娘你不答应啊。不许早恋、不许手、想就找妈,这可都是你说的!”

 我说:“是我说的又怎样?我想对你好。可你这臭小子满嘴瞎话。那次你说你没打电话。其实你打了,你大哥一直听到我上厕所洗股!”

 他说:“甭假装淑女了。那回你下头得比哪回都乎、高比哪回都猛、我手指头差点儿断了!你当时脑子里想的是谁‮为以你‬我‮道知不‬?我不点破而已,货!”

 我说:“你是禽兽!”他说:“没错。我是禽兽。你呢?你是模范妈妈,该上电视该获奖。你没巡回演讲真可惜了。”

 儿子把我噎得脸发紫、手冰凉。我浑身哆嗦着,瞪着眼前这个‮人轻年‬。造孽啊。早知今,何必当初?我摔门离开家。走在街头,回想着跟他的好时光。

 我们好‮候时的‬是那么亲密,‮么什为‬现在成了这样?当初我怎么想的?居然做出那种弱智决定!现在两败俱伤,互相之间疯狂嘶咬,两人的心都被抓得鲜血淋漓。我想,长痛不如短痛。

 我要跟他彻底断绝这种恶关系。想着想着,一抬头,发现我走到一家尼姑庵门口。鬼使神差,我走了进去。

 庵里几乎没人。我走到后院。后院静悄悄的,树叶在阳光中缓缓飘落。一位素装尼姑坐在后殿门口一把椅子上看书清修。

 我走上前,胆怯地问:“师父,您好,我能请教您一点问题么?”她抬头看看我说:“当然可以。”我说:“师父,我现在苦闷极了。”

 她说:“喔,施主苦闷。”我说:“我的生活一团糟。”她淡淡地自说自话:“世间所有爱,都是罪恶的,不管以什么样的名义,不管打的什么旗号。”

 她这种不追问不好奇的从容态度反倒让我放松下来,主动敞开心扉。我说:“我和我爱人吵嘴了,什么话难听‮么什说‬,狠戳对方痛处,还唯恐伤对方不够。

 现在我后悔,可是太晚了。木已成舟,回不到从前了。”她说:“爱是徒劳。爱是深渊。”我说:“我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她平静地说:“其实,活着是很丑陋的。黏、分泌、排、争吵、吃喝、发育、疼痛、疲惫、受伤、重复、单调、干傻事、疾病、化脓、衰竭、死亡。生就是死、死还是死。糊涂是糊涂、明白还是糊涂,因为这世界就是一大本糊涂账。”

 我问:“师父,我要怎么做才能尽早参透?”她却反问:“‮么什为‬要参透呢?”我说:“能明白世事啊。”她说:“等世事全参透了,也齿松发落、薄西山、垂垂老矣。”

 忽然,我闻到一股我最近很熟悉的特殊的气,夹着浓厚的腥臭。我看到这位尼姑浑身一振,脸色迅速变红,紧接着,表情变了,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异常诡异。

 她朝我恶地伸出舌头,贪婪地自己的嘴,左手一把搂住我后,右手强力抱住我的后脑,在我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的嘴就覆盖了我的嘴。

 她气,对我说的内容突然下不堪,连说话声音也变了。她说:“嗯,够。是块好。”

 我震惊,手脚发软,懵懵懂懂之中被她拖进后殿。她的力气很大很大,提着我一溜小跑。我意识到我被“提”出后山门、被“提”上后山。

 耳边呼呼生风。眼前大树、灌木、干草哗哗闪过。终于停下了。我被放在一片草地上。

 举目四望,这是山顶,四下没人。她不容分说,把我按倒,扒掉我的衣裳,强行我的脸。她的唾散发腥臭。她的目光凶狠、有力。

 我挣扎着、抵抗着、呻着。没用。她的手指开始我豆豆。我的抵抗好像刺着她的神经。我放弃了抵抗。她的手指一下子捅进我道。

 她的手法特别灵巧,谙我的身体部位、我的生理反应。她野蛮地按我的g点。我被她弄得灵魂飘扬,直冲霄汉。她一边手我一边我的脸,还有我的脖子。

 我还是有点儿紧张。此前,我从来没跟女人有过这种接触。这对我来讲是全新体验。她命令我说:“亲我。”

 我问:“你是压抑得太久了么?”她说:“别废话。亲我。”我战战兢兢,‮道知不‬她还有多大力量没使出来。

 对这种狂暴型攻击型人格的罪犯,最好的对策是暂时顺从。我开始亲吻她的脸。那脸软软的,但是特烫。我必须承认,亲一个发情中的光头女人,感觉非常诡异。

 她被我亲得高兴起来,息声越来越重,手我的手法也相应越来越重、变化花样越来越多。

 她那手在我道里上下左右横冲直撞,我里面每一个细小角落。堕落就堕落吧。事已至此,不如从了吧。我被她得动了情,身体跟大脑一起发热,下面涌出越来越多的水。

 我的道黏糊糊,我的外和豆豆也黏糊糊。我被她的手到高了。我还没恢复体力,就见她起道袍,四肢着地、在阳光下朝我高高蹶起股,双手扒开股蛋,命令我说:“这儿。”

 我亲她股、眼儿。她的眼儿很干净,只微微有一点儿自然的气味。她被我得兴奋发狂,不知羞地呻着、向我用力股、撞我的脸、试图尽量多地得到快

 我的同时,她的手从两腿之间伸过来,她自己的外。她的已经透,好像半罐糖遗撒在此。她说:“手进去。”我把一手指慢慢。她说:“整个手!”

 我惊得张大嘴,听话地把整只手全进去。里边热辣辣,淋淋,黏糊糊。她说:“动啊!”我的手开始逐渐加力。她几乎喊叫着:“我!快!”

 我越来越使劲地干她。她的身子越来越疯狂地向后、不断撞击、合我的动作。我的一半小胳膊已经全被进去了。

 我的手摸到了顶端热热的、软软的、圆圆的东西。我说:“我顶到东西了。”她说:“干!‮子婊‬!死我!死破鞋!烂!滚!哦不!使劲!”

 她的语句越来越支离破碎,她的用词越来越难以理解。忽然,她的全身开始剧烈颤抖。我眼瞧着她的身体表面披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汗

 那是获奖的拳师,那是亢奋的母鹿。她的身体倒塌了,完全萎顿,瘫在草地上,绝望地息,像临终的患者,像看见老虎的

 我坐在她旁边,试图摘掉身上沾的干草。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远处风景。远处,我生存的城市一切如常,有楼,有霾。芸芸众生如蝼蚁爬来爬去。

 鼻腔里的腥气渐渐淡了。我扭回头看她。她坐起身来,穿好道袍,然后不好意思地扫一眼我,脸还是很红。她说:“‮起不对‬、‮起不对‬。”我说:“没关系。”

 她说:“我十年清修,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我问:“谁?”她说:“折磨你的是噩灵魔。刚才我又被它附体。”

 我问:“这噩灵魔是什么?”她说:“这世上真的有鬼。鬼分很多种,简单说,好鬼称”仙“,厉鬼称”

 魔“。这噩灵魔是最厉害的鬼,双位一体,时雌时雄,恶事做尽,臭名昭著,两界来去自由,法力可谓无边,是千万年修炼而成。

 被它附体的人,完全被它支配,无一逃脱。很多出家人受戒苦修,就是为寻找对抗它的秘方。”我问:“找到了么?”

 她说:“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还没有。”我说:“就是说,根本没人管得了这害人?”

 她说:“嗯,你觉得它单纯是害人么?”我想了想,说:“有时候,它也给我带来快乐。不过总的来讲,它很坏。”

 她说:“刚才的事,请保密。不要问我的法号。也请不要再来。”我问:“‮么什为‬?”她说:“我要冷静一段时间。也许我会离开。”

 回了家,门锁着。我掏口袋。空的。这才想起我出门‮候时的‬太生气,居然忘记带钥匙。我坐在楼梯上,回想山顶奇遇,回想那位出家人对我说的所有话。

 “叮当”我儿子从电梯走出来,见到我,有点激动。我委屈地说:“我忘带钥匙了。”说完就哭了。儿子抱住我,一言不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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