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傍晚,当滨江的全体刑警还在四处寻找失踪的女警周立敏时,一辆专用灵车开进了火化场,停在二号炉室门外。
这个钟点火化场早已结束了全天的服务,院子里空空当当的,除了极少数值班的职工外,没有其他的人。
几乎没有人对这辆灵车引起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法医院的专用灵车。
医院的太平间里不可能永久存放那样无名的尸体,所以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无法查明身份的尸体送到火化场火化,为了避免影响火化场的正常业务,总是选择下班后的这个时间,由两名专职的焚尸工负责处理。
两个焚尸工从车上拖下四具纸棺材,用平车推进去,分别放在四台全自动焚尸炉的传送带上,司机从车上下来,走进炉室让两名焚尸工在一张接收单上签字。
当他们凑在一烟时,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正是那晚周立敏被轮
时她所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夜晚,在金江大桥下,一辆躲在黑暗中的吉普车里,程子豪和丁惠芹正用手提电脑向网络中上传文件。
在路边就是一个光缆接线箱,对于久有预谋的程子豪来说,如何防止被人追踪到自己的网址,这点儿事儿难不倒他。
他们把文件分成几块,同时用四台电脑进行大带宽传输,长达两个多小时的dvd级视频文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他们把这些上传的文件在十几个
情网站上作了连接,他们知道,过了今晚,这些文件就将会有成千上万个拷贝分散世界各地,那个时候,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使它在世上消失了。
人个两的脸上泛出疯狂而得意的笑。有人问,这不是疯了吗?这样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放弃这起案件的侦破,是不那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
不错,程子豪是疯了,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这样做会惹来麻烦,之所以这样干,就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口钢刀。
程子豪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们这个团伙,就象一个飘泊在汪洋大海中探险的木船,刚刚下水候时的,他们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仿佛什么都无法对他们样么怎。
然而,当几个月过去了,木船开始出现第一个漏
候时的,人个每却都明白,堵住这个漏
只是暂时的,因为漏
会越来越多,沉没只是个时间问题,于是,他们对自己的生存不再抱任何希望。
在这种时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有的表现得是焦虑与绝望,有的则表现为垂死的疯狂,程子豪他们就属于后者。
当黄丽颖的调查第一次突破这个团伙的外围时,程子豪还没有这般绝望,他努力堵
漏
,却没有能阻止黄丽颖一步步深入。
于是,他们绑架了黄丽颖,先
了她,然后又杀了她,他们以为一切都会因黄丽颖的死而云消雾散。
黄丽颖是个女处,这程子豪早就知道,而在强
候时的又得到了证实,所以,程子豪以为,没有人见过黄丽颖的
体,只要遮住了她的脸就没有人会认出她来。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把
杀她的过程拍下来,并出售给香港的那个小影业公司。
他们决没有想到,五年后这段录像会被周立敏看到,更没有想到周立敏会那么巧地同黄丽颖是同学,而且还偏偏就认出了黄丽颖
股上那块小小的胎记。
这一切仿佛是天意!程子豪有这样的预感。果然,那些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情一件件发生了,先是人家查出了资料的输出路径,接着便是黄丽颖尸体被认出。
再接着,自己派去出售录像的手下被查出,而即使是杀死了这个手下,并且搜走了他身上的一切可能的资源,周立敏还是找到了那一点点机会,直扑案件的核心。
程子豪明白了,无论自己怎样修补,船板已经开始腐朽,周立敏找到的,只不过是突破案件层层
嶂的一个点,一定还会有更多的线索被人发掘出来,一条绞索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于是,他们疯了,他们要用最后的机会挣扎,他们要再干,干更多的案件,不仅要干,还要宣战,要干到鱼死网破。
话虽然这样说,但程子豪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所以,他还在一点一点设法堵住可能的漏
。第二天,那个向周立敏提供线索的
女失踪,后来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后山上。
尽管一周后王惠民带着省厅的专案组来到滨江,这一周里滨江却还是有三名艺校的女生失踪,后来其中两个女生的尸体在郊外的树林和山沟里被发现,她们全都赤
地,手被反捆着,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死前都被轮
。
时间指向周立敏死后的第九天深夜,程子豪等六人在杀害周立敏的同一间房子里,正将第三个艺校女生扒光了按倒在
上,一条
已经堪堪刺破她的女处妙
。
王惠民带着几十名刑警和武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程子豪他们没有反抗,狂笑着伸出手来,让人把他们铐起来。
那丁惠芹最有意思,看见荷
实弹的警察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紧身衣
下来,光着
股,只穿着高跟鞋扭到王惠民面前,转过身将手背过去:“来,王警官,铐上吧!我和我老公
了你的老婆,你也
他的老婆,一饮一喙,两不相欠。”
丁惠芹是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女人,除了一身键壮的肌
,身材也可谓上选,而且由于保养得好,脸蛋儿也还不错。
她
前
着两颗巨大的
峰,细长的水蛇
下撅着一对滚圆的大
股,小肚子下的黑
直立,足有一揸多长。
众刑警早都看得傻了眼,只有王惠民铁青着脸,厌恶地命令道:“别来这套,把衣服穿上!”“我就不穿,你能样么怎?
我?还是把我杀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活。
知道吗,你老婆是被我们用钢管从
眼子里头捅死的,你不想替她报仇吗?我也让你从
眼子捅死样么怎?哈哈哈哈!你不敢,因为我们是坏人,你是好人。你是警察,得讲文明。你最多只能把我
毙了,你老婆的仇永远别想报!”
王惠民真的点一差把她按在
上,用随便什么东西
她的臭
,一直把她
死,替自己心爱的
子报仇!但他终于忍住了。
不过,这女人死活也不穿衣服,打也不能打,喝斥她也不怕,倒是谁也法办没,也只得把她反铐起来,拿一条被单给她裹上,可她连蹦带跳,硬是又给弄掉了。
法办没,只好任她光着雪白的大
股,
着一丛黑黑的
,扭啊扭地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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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知我早晚会是这样,我也尽了力,也没什么悔不悔的。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的?”程子豪坐在预审室里,他没有隐瞒任何事实,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隐瞒。
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条绳子把自己捆在了刑桩上?“你真的想知道?”
王惠民坐在桌子后面,强
着怒火:“好吧,你诉告也不妨,正是被你害死的周立敏,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和屈辱,在临死前告诉了我们一切。”
“不可能!我在发出去的视频文件里已经删掉了声音,而且,为了防止别人用读
术搞清说过什么,我们也把嘴的部分作了虚化处理,她是用什么办法传递信息的呢?”
“哼!那是你们自作聪明,自以为得计。周立敏刚到省厅候时的曾经在机场公安处工作过,为了同一些有残疾的外宾交流,她学会了英语国家用来表示字母的手语。
她就是这样的手语告诉了我们事实的真象,她反复用手语表示:凶手是刑警队长夫
,这,你恐怕到想没吧!”
“是,是到想没。我一直对她不停地挣扎感到奇怪,一个有夫之妇本不该对强
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恐惧,而一个为了朋友的死而穷追不舍的女警,也不该那么长时间地哭泣挣扎,原来她是以此为掩护,向外传递信息。对此,我只能说:佩服!”程子豪第一次感到那个表面看上去娇弱的美丽警花,原来比自己所知道的要坚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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