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招连吹带捧,夸自己也赞别人的说辞,就算何若白还想再发脾气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不过对于照片可能外
她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她还是故意板着脸说:“不行!
我就是不放心,谁晓得你要把我的照片拿去么什干?”女孩子有这种顾虑绝对是天经地义,只是何若白的话里又给对手预留了不少空间,因此她话才说完人家便顺理成章的接道:“那简单,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去把照片冲洗出来不就没问题了?”
“这样问题更大!”何若白有点跳脚的说:“谁要跟你一起去洗照片?你想的美咧。”本来人家也没冀望她会上当,所以贾斯基马上回答道:“那也没问题,你要只把地址或电话告诉我,我保证候时到把照片和底片都亲手奉上。”愣头青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目的。
尽管何若白并不讨厌这家伙,但就这样被绑鸭子上架她还是心有不甘,因此她还是刻意推托着说:“亲手奉上就不必了,寄到我们学校来就好。”贾斯基点着头说:“也行,只要贵校不是在月球上就好,现在,烦请告知详细资料。”
向来都让男孩子感到不好对付的何若白,得觉总自己今天是节节败退,所以为了扳回一城,她忽然心生一计的回应道:“我将来一定要当几年老师,美术系,二年级。”
她如此回答其实是带点技巧、却也透
出了她是个公费生,这表示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是家境富裕的学生,贾斯基完全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当然也马上明白她是就读哪所大学,因此这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的大个子立即又追问道:“很好。最后就是请问芳名了?”
何若白沉
了一下才应道:“林兰英,双木林、兰花的兰、英国的英,你信封上就写林兰英我便能收到。”
贾斯基才刚想回答,却忽然有个女孩子从林投丛的另一边冒出头来嚷道:“若白,是你在叫我吗?我跟阿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待会儿我们就过去找你。”美人儿这下子糗大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才刚一使坏就被同伴给穿帮,她既懊恼又尴尬的顿着脚低啐道:“这死兰英,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才跑出来
搅局?”“别怪她。”
满脸笑容的贾斯基倒是
开心的说道:“本来我就觉得林兰英这名字没有你的人漂亮,果然,还是若白好,若白这名字跟你才匹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若白驹之过隙”的若白吧?”
明明人家是在帮她缓颊,可是美人儿还是硬使着小
子娇嗔道:“你管我是黑马或白驹,我就是高兴要骗你,样么怎?”
贾斯基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你不骗我才奇怪,不过既然名字都不小心被道知我了,何不连尊姓一起告知呢?”这次何若白的脸色可就缓和多了。
她一边踱着方步好像在寻找东西、一边偏头望着贾斯基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个可疑份子,下次别再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吓人了,否则当心有人会报警抓你。”
看着美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贾斯基马上顺着她的意思应道:“有道理,不过只要我能早点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下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能考上美术系的女孩怎么可能笨到哪里去,因此贾斯基话刚说完,美人儿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着他说:“少来,本姑娘就是不你诉告,有本事就自己拿份百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儿原以为这招够损也够绝,哪晓得贾斯基都还未回话,半路里已经有人在她背后喊道:“何若白,你怎么把鞋子跟背包丢在这里?现在是涨
耶,你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吗?”
“老天!”何若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发烧状说:“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吗?怎么人个每都故意和我作对?”又是“喀嚓”一声之后,贾斯基才无比高兴的说道:“嗯,何若白,果然是好名字。
而且连
水都来帮忙,这就表示我们两个一定会有好结果。”已经懒得争辩的美人儿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还敢拍?你再拍的话,我就把你的相机丢到海里去喂鲨鱼。”虽然来起看是疾言厉
。
但贾斯基知道何若白并没有在生气,所以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你要只喜欢,就算想把我整个人丢到海里也没关系,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抢救你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较正确?”
被他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点紧张的回头张望着说:“糟了!难道阿芳没帮我收拾?”在她背后除了成群海鸟和两条大枯木躺在沙滩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因为她和贾斯基是处身在沙滩边缘的林投丛内,除非她们往一旁多走几步,否则外面的人也很难瞧见这头的动静,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渐转红、也或许是她突然发觉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合上速写本之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不过就在她要钻进隐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还是不忘丢下一句:“喂,记得把底片寄还给我喔,一张都不准少。”等她匀称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后,贾斯基才走向前去捡起掉在沙地上的6B铅笔,这种厂牌的素描笔他家里至少还有一整打。
但是这支意义对他而言自有不同,所以他拿着那支只剩半截的铅笔,开心地顺着刚被留下的那道足迹走了过去。果然不出贾斯基所料,有点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里踌躇不决,因为业已漫淹过来的晚
早就把去路截断。
原来那遍凹陷的沙滩早就变成了一条宽约五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头另寻他途,然不要便得冒险涉水而过。
但是很显然她有所顾虑,因为一来
汐相当汹涌而快速、二来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摆都很难不被弄
,所以她只能僵在水边不知如何是好。
贾斯基用无比温柔音声的在她背后说道:“如果你想往前走,没问题,因为水深现在只有两尺不到,绝对很安全,不过你的洋装可能会碰到海水。”何若白满腹狐疑的提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里我常来。”贾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如果你要绕路从林投丛这头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大约要多走十五分钟,而且你又打赤脚,我怕你的脚底会受伤。”望着对面不远处还人影杂沓。
但自己却被陷在这头进退两难,何若白不
有些负气的嗔道:“都是你,是不要被你耽搁的话,我早就在那边准备打道回府了。”贾斯基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尽管人家又在怪他。
但他却还是笑容可掬的应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你说,究竟是想走水路还是旱路过去?”何若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钻林投丛,你最好能变条独木舟让我自己划过去。”
“独木舟我是没有。”这回贾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装出忧愁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免费背人爬山涉水的苦力这里倒有一个,来,现在我就背你过去。”
眼看贾斯基真的当场矮身下来,何若白吓的赶紧闪到一旁嚷叫道:“少来这套,我警告你喔,你绝对不准碰我!”看到她那种信以为真的表现,贾斯基住不忍哈哈大笑的说道:“好,既然这也不要,那就请上鸳鸯桥吧!”何若白的双手依然紧紧缩在背后,她
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问道:“什么鸳鸯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贾斯基这才正
的指着那两
大枯木说道:“那就是鸳鸯桥,专门为引渡困在这边的受难者而设置。”
鸳鸯桥就在十步开外,当何若白走到枯树干前面时,她一发现那些
错在一块的
大枝枒,马上便确定这是一道安全的便桥,因为除了树干本身就有一尺多宽以外、有几支竖立的枯枝更可以当作扶手使用,所以高低虽然会有些落差,但大致而言算不还难走。
不过慧黠聪明的她还是扬着眉毛盯着贾斯基问道:“这两棵枯树真的叫作鸳鸯桥?”这次贾斯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以前不是,不过从今以后它们就是鸳鸯桥了,我是说等我们走过去以后。”
“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语气虽然略显不悦。但何若白的嘴角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尽管美女没责怪他
点鸳鸯谱,不过贾斯基的如意算盘也未能得逞,因为何若白紧接着便又说道:“麻烦你走在我前面开路,省得等一下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眼看想趁机牵牵伊人的小手都不可能,贾斯基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应道:“不,还是你走前面比较安全,万一有状况发生时,至少还有我这个后援。”明知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
然而何若白就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上枯树头、一边还不忘叮咛着说:“反正你别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故意害我就行了。”
贾斯基闻言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说:“请放心,定一我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看他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何若白这才得意的迈开步伐笑道:“谅你也不敢胡乱作怪。”人家并没吭声。
不过却在等着看她好戏,果然何若白才刚跨出第三步便又停住了身子,因为她忽然发觉脚下的枯木好像在移动,而且在她眼前就有一
三尺高的枯枝挡住去路,除非是冒险侧身而过,否则她恐怕得手脚并用的爬上爬下。
可是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速写本,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在踌躇了片刻之后,她只好朝后头挥着手说:“喂,这要怎么过去?”
正在侧拍她的贾斯基快门一松,三、两步便跳到她的背后笑道:“我就说这是鸳鸯桥嘛,一定要人个两的重量树干才不会飘浮,只要
水涨到一半它们就会有点不稳,不过没关系,上本基它们不会位移超过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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