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面无表情问
十分钟后,夜店旁的巷子里,我瘫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分毫,我全程没有还手,可能是忘了,可能是不想,也可能是道知不怎么还手了。
躺在几个带着隔夜垃圾的垃圾桶边,刺鼻的味道让我一阵阵的反胃,偶尔跑过的小老鼠,停顿着看了我一眼,然后飞一般的逃走了,冰凉的地面却依旧没有停下我脑中音声的“他刚刚想强
自己的妈妈。”
“他就是利用了自己儿子的身份,不然他根本配不上沐婉荷。”“摩尔定律已经很难维持了,瓶颈到了。”“你的爱让她痛苦,让她绝望。其实该死的是你!”
我没有再做丝毫的反抗,我的大脑已经被占领了,只能任人宰割。“这人没事吧…吖,好像还是个孩子啊。…喂你没事吧。”“报警吧…”“我看还是先叫救护车吧,总不能让人死在这啊。”
“等等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家人…这有张名片…”道知不过了多久,就在我要被满脑的奇思怪想分解
噬干净时,一阵阴影突然挡在我面前,之后便是熟悉音声的。
“哎…你这家伙可真会挑时间,姐姐的温泉旅行这下又要泡汤了。”接着就感觉自己的眼皮被人翻到了最大。接着全身又被人摸索了一阵。
“喂,来两个有劲的,帮我抬上车,我给钱。”当我坐上车时,神识才短暂的回归了身体。“米雪?你…你怎么来了?”米雪开着车,扭头白了我一眼“你快闭嘴吧,臭死了,一早上就让我来捡垃圾。”
“垃圾…垃圾…”我移回目光默念了两句,谁知米雪猛地急刹了车。她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对着我“白风远!
白风远,你看着我,看着我!我他妈让你看着我!”我晃了晃脑袋,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说话啊,怎么了?”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个有趣的话题“白风远,你死了吧,死了痛快,下辈子别做人了。
做只水母,没有心脏,每天就在海里漂着发呆,死了以后化成海水,了无痕迹,多好!”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嘴里默念道“水母…水母…”米雪的表情突然就变了。
变得特别严肃,还有点可怕。随后她音声的也大来起了,大的有些炸耳朵。“白风远,道知你欧洲人吃了800年的木乃伊粉么?当补药吃,吃到埃及都没了木乃伊,然后为了赚钱用新鲜死人磨粉吃。道知你么?”
我脑中音声的似乎收到了惊吓,想法开始慢慢统一起来,木乃伊粉?这么恶心?“白风远,道知你高俅是苏轼的门童么?”我当然知道啊,看过水浒传还能道知不么。
“白风远,道知你启蒙运动时期,皇帝会拿大白鹅的脖子来擦
股么?”好恶心,真恶心。“白风远,白风远!俄罗斯方块的每一个形状的方块都有自己的名字?,橙
瑞克,蓝色瑞克,克利夫兰Z,罗德岛,英雄,小T,粉碎男孩。”
至此,我脑海中音声的已经几乎统一到了一起,都在各自发问,这女人有病吧,疯了吧,说这些干嘛,这时,全程注视着我双眼的米雪,再次大声喊着我的名字。
“白风远!”随后啪,给了我一个耳光。一瞬间,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我被
离挤
蹂躏撕碎的灵魂慢慢也回到了身体。我深呼吸了几次,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
“你这劲可真不小。”米雪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回身继续开起了车。“你可真行啊,这恶化速度也算是高人一等了。”“我刚刚怎么了?”恢复了平静后,我躺在座椅上淡淡的问着。
“强制
思维,又叫思维云集,头脑中出现大量不属于自己的思维,这些思维不受你意愿支配,强制
地在大脑中涌现,好像在神奇的外力作用下别人思想在自己脑中运行。内容多杂乱无序。有时甚至是你最厌恶,最恐惧的。”
米果熟练的打着方向,语气里满是叹息。“原来还有这样的病。”“你还
不在意啊,大哥,这可是精神分裂的症状。道知你继续下去后果会有多严重么?智商越高的人思维的正反对立面越容易在大脑中存留对抗,这下好了。
你那发达的大脑完全成了你精神分裂的温
。你就作吧,没事再多刺
刺
你大脑啊,免得以后我还得去垃圾堆里捡你,直接去精神病院探病得了。”
米雪满口的抱怨,把车开进了一片写字楼群里,随后在一栋大楼前停了下来。“下车吧,自己能走么?”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大楼,然后上了电梯,我才疑惑的问道。
“这是哪?”米雪耸了耸肩“我的实验室。”电梯门打开,转角便是一个自动门,上面的铭牌刻着“MichelLab”“你还真有个实验室啊!”进门后我就傻了,这地方未免也太大了点,从一级到四级安全防护,每一区域都有几百平。细化到动物,植物,微生物各类实验室也是一应俱全。
“米雪,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全是你人个一的?”看着那些崭新的高端
密仪器,我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
“这实验室名义上的确是我的,但这些设备仪器我是一窍不通。整个实验室只有最里面的那个办公室是我在用的。”米雪说着把我带到了最里侧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
这间房间倒是对上了我心中心理咨询室的印象。房间不算大,差不多二十多平。浅绿色的墙面,带花的灰色地砖,中央摆着两张看上应该很软的沙发,一张圆形茶几,摆着一盆小巧的盆栽,靠墙摆着一套音响,和一面穿衣镜,上面的墙壁挂着一幅抽象画,最里则是张办公桌。
我环顾了一圈,这还算是正常,可外面实在是太夸张了“别想外面的事了,那和我关系其实不大。”米雪看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来国内,是我爸让我来的,他说我整天无所事事,让我过来做做投资。
我和我爸也不太对付,所以就花他的钱弄了这么个实验室,他不是想让我赚钱么,我就非弄个只花钱不赚钱的地方。”“你家是有矿吧,这么个实验室说建就建了?”
“都是祖上产业,没什么可吹嘘的,我爸也就是继承,但我是没打算继承那些个东西。”米雪拉开窗帘,又打开音响,选了首舒缓的轻音乐。
“我看你才有心理问题吧。关了吧,不想听。”米雪比了个OK,然后关了音响。“几乎人个每都或多或少有些心理上的问题,这又不算什么。躺下吧,先睡一觉,回头我们再聊。”我看着舒适松软的沙发,因为实验室冲击的短暂分神再次被拉回了原地。
“算了吧,我睡不着。”米雪没理我,跑到办公桌旁的抽屉里翻来起了,接着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两个药片和一杯水。“这是什么?”
“安拿芬尼,你的情况要先用物药控制下,万一再复发,我不一定能及时给你拉回来。”我没有多做犹豫,拿起药片就
了下去,我以为之后米雪会坐下和我好好聊一聊,可她却完全没理我,进进出出道知不在干嘛。
没过多久,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随着最后一个念头冒出后,便陷入了沉睡,是安眠药么。再醒来候时的,米雪正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看书。我拉开身上的薄被,发现衣服居然被换过了。
穿的道知不是哪来的背心短
。连续两天伤痕累累的身体也都被上了药或是包扎来起了,轻轻一动,一阵入骨的疼痛便侵袭而至。
“别瞎动弹,都是外伤,你知道知不只要进这个门就得至少给我1000块,更别说帮你处理伤口了。
姐姐我难得发次善心,全被你赶上了,你还
动。”我无奈的躺在原地,轻声说了句“谢谢!”米雪听完,一把合上书,叉手坐在我对面“说说吧,又受什么刺
了?”
如今面对米雪,我已经完全没有一丝隐瞒的念头。“我跟她表白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方式。”米雪听完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结果她想自杀,你也被刺
的想自杀,是不是。”我内疚的点了点头“我那天说的话,你真的是一句没听进去。来吧,这次把从你们认识开始,所有的事全都跟我说一遍,包括所有细节。
我要对你做个全面的诊断,另外,说出来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再有还是那句老话,我是医生,不管你今天说了什么,绝对不会出这个门。”
我的神经被崩的太紧太久了,这份感情也太过于沉重,当这样一个缺口出现候时的,我发自内心的住不忍想要倾诉。
而米雪无疑成了眼下最好的对象。从头至尾我都没去看米雪,彷佛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语速从一开始的平缓到之后的
烈,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当说完后我才发现,我和沐婉荷的故事并不算长,甚至说不到半小时。也许是我的言辞简洁,也许是有太多的心里话,我不想说也道知不该怎么说。
不得不承认倾诉的感觉很好,是其尤你的听众一直保持着安静却又专注的态度。米雪听完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能坐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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