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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会是全部
 “绿覃酱饼,两个。”她把铜板递给推着烤炉小车的劣魔,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有点黏乎乎的饼子:“给张纸包下,谢了。”本地特产。

 虽然卖相有点恶心,但算是这里为数不多让她觉得味道还勉强的东西,事实上,没谁会指望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整座城市都在山脉里边,永世无缘于光之城的恩泽,土生土长的植物只有蘑菇和地衣。

 不过它另有不少抢手的出产,像是宝石、银矿,以及被叫做黑暗之吻的香水…它的真相远没有名字听起来这么漂亮:蘑菇、蝙蝠粪,再加上某种蜥蜴的分泌物。

 经过一整套奇怪的发酵工艺,最后变成了小瓶子里闪烁的汁。“那真是神奇。”她想“若是一切丑陋的东西都能这样转变就好了…”她停在往上一层平台去的台阶旁,倚在冰冷的石笋上,开始解决手里的食物。

 脸上的绿色涂料和包裹着身躯的宽厚灰袍让她‮来起看‬像是只普通的劣魔。也许不完全像,但考虑到这里糟糕的光线,应该不会有谁看出异样来。灯影城。

 地狱许许多多地底城中的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生厌,除了这个名字。

 但污魔们喜欢,它们占据了许多,然后挖出了更多,里边全都充满了它们散发的恶心气息。据说香水最初就是为了在与外族交往时掩盖气味而发明出来的。

 当然,许多年过去,它现在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商机,品种也益繁杂,足以适应天南地北的不同口味。

 但城市却依然是老样子,两件东西永不消散:一是黑暗,二是臭味,而灯影和其它地城有所不同…它的主体并不是人力挖掘形成的。

 早在被污魔们发现之前,庞大的就已经存在于山脉之中,几乎掏空了整个山体,尺寸空旷得令人惊骇,结构却依然稳定而坚固,令人不得不将它归结为造物者或是元祖们的杰作。

 它的全貌就像是一条不见天的峡谷,中间是深不见底的裂隙,而城市则在两侧的石壁上依山而建。

 她现在呆的地方,是整座城市里坡度最为缓和的处所之一,它的底部早已成了约定俗成的集市,总是淹没在淌的灯火与叫卖声里,但在更高处,第七层平台与穹顶之间的石壁上,蜿蜒的台阶尽头。

 她能望见举着聚光灯来回走过的兵丁,以及那扇雕刻着盘错节花纹的巨大石门,而他们所要拜访的那位“主人”

 他的府邸,就隐没在门后无人知晓的黑暗里,那个女人‮样么怎‬了?这些天的百无聊赖里,她最常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担心‮人个一‬类的安危,虽然这一点的确与整个行动的成败关系重大,但真正能勾起她兴味的,是那些一不留神就冒出来的遐想。

 那副漂亮又低的小身段正在神秘叵测的宫殿里享受着什么样的礼遇?这是个能让她觉得兴奋的话题,那对丰腴的子竟然被割掉了实在有点可惜。

 但残缺憔悴的模样据说更能让某些雄兴致发?不过还好,她下身的三个儿都还能用,再加上她总喜欢变着法子玩的子,但愿这些能足得了那位古怪巫师的胃口…但能足多久是个问题。

 从她被掳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比预期的要久。弥伦娜不住要去思考些别的可能:也许她已经死了?

 人类终究不过是人类,脆弱的躯体承受不了太多…但她又觉得,那巫师如此执着地想要得到她,就这样让她轻易死掉的话,不太合乎情理。

 所以她也许只是被看守得太严,或者…最糟糕的一种可能:巫师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让她自己觉得有点荒唐好笑的想法:也许她是被玩得太上瘾,以致把要紧事给忘了也说不清呢?按她表现出来的那副样,还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她并不赞同丹顿如此放心地把任务寄托在一个不明底细的人类身上,但她相信他总有他的理由。

 对于他们如履薄冰的行动而言,风险永远无法回避,但他总会努力把风险降到最低…就眼前这桩生意而言,第一,那女人不会重要的信息,因为她本来就‮道知不‬。第二。

 即便她失败了,所损失的也不过是个低微的人类罢了,但那仅仅是她猜测的理由而已。丹顿,以及他那位远在寒冰之境的上司,对于他们的秘密,她并‮道知不‬多少。实际上“剧团”

 里的每个成员所能知道的,大都只有每次任务中自己该做的那份活儿罢了,至于整个剧本的完整构架,只存在于丹顿的脑袋里。

 这是条必要的保险措施,这样,无论谁失败或是背叛,都不会让对手得知太多的秘密,她又一次抬头张望了一下那些管道,每座地底城里都错着那样的东西,像是胡乱堆叠着的原木。

 或是沿着石壁蜿蜒的巨蟒,孜孜不倦地输送着维持城市运转的血…饮水、蒸汽、能源,还有最为重要的,来自山岩之外的空气。

 但现在…它还可以有些别的用途,她会接应那个女人…如果她还能走出那扇门的话。***范凯琳沿着石墙慢慢地踱步,灯光映照着墙壁和柱子上糙的浮雕,顺便把她的身姿散落成错缤纷的影子。

 整个大厅里有着许多盏灯,每一盏的模样都差不多,透明的瓶子,里边装着橙黄的火球,她以前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没有火焰,只有黯淡而恒稳的光,从不摇曳,从不熄灭。

 还有许多东西她‮有没都‬见过,像是天花板上哗哗吐着微风的小百叶窗,还有墙脚下冒着温热白汽的一排排圆孔。

 空气温暖,让她赤的肌肤觉得松弛而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其间弥漫着的下水道腐物般的恶心气味…

 但比起地牢里那些肮脏牲畜的腥臭,还是让人容易接受多了。石厅是整齐划一的方形,比父亲城堡里的会客厅还要大上一倍,但要低矮许多。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没有隙的一整块,只有柱子是后来添上的支撑物,地面上铺着松软的木板,让它不那么寒意沁人。门不止一扇,看上去全都沉重而陋。

 他们进来的那一扇是最大的,现在已经重新关上了,但她没发现任何窗户…也许整个地狱里‮有没都‬窗户,或是根本不需要窗户?起码她还一扇都没见过。

 带她过来的那两只恶魔就坐在大厅另一边的椅子上,用她听不清楚的含混声音交谈着,兜帽遮掩了光线,她无法看见它们墨绿的脸上出的表情。

 它们没有给她重新戴上脚镣,或是捆到柱子上,而是把她撂在一边任由她四下走动,这点倒是让她有点意外,但考虑到一路走来时见到的那一对对顶盔贯甲的卫兵。

 她觉得它们的确也用不着担心她能闹‮么什出‬花样来,但那是在它们“合乎情理”地对待她的身体之后的事了。

 大厅的中央有着细小石砖砌成的水池,恶魔扭动某个奇怪的轮子,热水便从管道里进池子。它们把她扔进水里,洗去满身的泥土与畜便,重新出埋没了几十天的白肌肤。

 然后把她按倒在水池边,好好享用了她焕然一新的体,她挣扎着反抗了几下,但算不上竭力。

 她早已经明白反抗没什么意义…但那只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她似乎已经不那么介意了…从回到希维尔到现在,究竟过去了多久?漆黑的地牢模糊了时间。

 她记不清,只觉得那像一场匪夷所思的噩梦,梦里,她的温柔乡,多少贵族少爷们垂涎却得不到的东西,被尸鬼滴着脓具撑开过,被公猪滚烫腥臭的灌满过,甚至连她本应该孕育“高贵血脉”的子,都成了没法完全合拢的壶,被妖魔们当作的玩物…作为一个女人。

 她应该隐藏和保护的一切,已经全都被无情地撕碎了。羞?矜持?那些正常女人应该拥有的感觉,已经变得朦胧,变成了一件可望却不可及的奢侈品,而现在,当大的再一次撑开她已经肿残破的时。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伤心或是愤怒,所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感觉:一半是带着伤痕的娇被撕扯刮擦时的疼痛,另一半,则是她拼命想要逃避,却永远死死着她的愉悦。

 当那两个家伙盯着她刚洗净的身子,出贪婪的目光时,她甚至觉得有点儿沾沾自喜…喜欢被欣赏的感觉,也许这是女人最本能的追求?而现在。

 她漫步在空旷而幽暗的石厅里,在柔和的灯下抚摸着墙上神秘兮兮的雕纹,那让她有种久违的恬淡感,下体深处还在隐隐作痛,正沿着大腿往下淌,但她已懒得去理会了。墙上除了浮雕,还挂着零散的图画。

 她一张张地端详着,每张画的主角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双器却被画得异常夸张,好清楚地描绘出她们正经受的令人骨悚然的折磨细节。

 那让她觉得头皮发麻,身子打起冷颤,眼睛却着魔似的没法移开,她情不自地会去想象,甚至“不小心”把自己代入到画里去…在心底里。

 她已经意识到了那种可能:画上的场景,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全都实现在她的身上…不,不会是全部,因为随便哪一幅,都足够让可怜的受害者惨死当场,所以唯一的疑问是:到底哪一种,才会是用来结束她生命的方式?

 那让她有一丝不由自主的好奇,紧接着则是猛然清醒后无地自容的羞赧。“不…范凯琳,不…不要让黑暗欺哄了你…”她闭上双眼,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石墙上:“威玛啊,赦免我…赦免我一切不洁的心思,救我的灵魂离试探…求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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