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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眉目撩人
 一缕清的香味儿在车厢里时隐时现的游,许博扭头便看见她的侧脸。完全出的耳朵粉圆润,雪玉可爱,笔直翘的鼻子像一只雕琢细腻的艺术品,渐渐幽暗的光线偶尔被密匝匝的睫拨动,无声的轻颤带起脸颊上玉屑般的莹光。

 许博的视线越过那巧致莹润的下巴,跟着白皙光滑的脖颈消失在线编织的衣领中,此时他才发现,莫黎穿了一件手织的衣,多层宽松款的领子在这种家常手工衣中并不多见,衣襟上的花纹却与许博童年的记忆相连。

 那不同样式的条状花纹紧绷绷的爬上曼妙起伏的满雄峰,透出无比熟悉又亲切的气息,不知怎么,耳边就响起了一下重似一下的心跳。

 勉强忍住伸手抚摸的冲动,胳膊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手背碰到了另一片凉滑的肌肤。许博感觉旁边的身体似乎一动,赶紧收回视线,望向车顶。

 感觉莫黎柔弱无骨的转过身来,呼吸若有似无的在自己耳朵上,又又暖,脸不自觉的热起来,正紧张找点儿什么话说,忽然,莫黎“吃”的一声笑了。

 还没等许博明白过来,身子猛的一震。低头看去,五兰花玉指正以极尽妖娆的绽放之姿抚上自己的裆,那里早就支起了一座帐篷。

 许博的脑袋嗡的一下,整张脸像是伸进了火炉。伴着幽香迫近,肩臂处雪沃酥弹般上来。一只手刚下意识的推拒,却按在了一处平坦浮动的极软所在,连忙收手,半边身子都麻了,好歹也是结婚两年的男人,许博懊恼的发现,仅仅隔着子的按抚竟让他畅集聚,热血倒,若这样继续下去。

 不需一时半刻,就要出丑!没来得及想起新婚的子,也没顾得上兄弟的面子,许博一把抓住了莫黎已经拉开链儿的手,那纤长酥软的手指在他的掌握中挣了两下,就放在那里不动了。

 许博气咽了口唾沫才转向侧卧的女神,正对上一双妙目溢满捉挟,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一股细若游丝的妖气。

 数年不见,当年的女神不再那么礼貌,却更加体贴周到了,奇怪的是,目光相接的一瞬,许博的慌乱狼狈不好意思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就好像刚刚在老友面前出了个洋相,只需一笑便能释然。莫黎再次夜荷盛开般笑了,出好看的白牙。许博也跟着笑了。

 虽然心还在不停的跳,却庆幸自己仿佛留住了一样珍贵的东西,腔里煦暖莫名,这时,莫黎的目光再次往下面飘去。许博才发现那只手还被自己按在不雅的器官上,赶紧松手,老脸又是一热。莫黎回了手,老实‮气客不‬的拉过许博的胳膊,垫在了脖子后头,重新把身体放平。

 许博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说:“你小时候肯定特淘气,不爱学习!”“我不爱学习?”莫黎高声抗辩到半截儿,又马上转低“哦…小时候啊,是不太爱学习,上学老迟到,上课也不认真听讲,不过,每次我都是第一啊。他们都叫我学…神!”

 “你就吹吧!”“不信,你背一段儿课文儿,我要是接不上来我叫你姐!”“切,你们家是说相声的吧?”许博耍着贫嘴,心里却真犯了难。不是怕被两头堵,而是他自小热爱数理化,就背不下来几篇课文儿。憋了半天终于开口:“听着啊!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儿会一‬翅膀碰着波,‮儿会一‬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

 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着…呻着…呻着…”许博拼尽全力,本想多背一点儿,挣点儿面子同时提高一下难度,谁知在这个地方卡壳了,把莫黎笑得缩成一团。

 “快别笑了,接呀!”许博感觉脸上已经快长出老年斑了,莫黎捂着肚子了半天气,刚稍稍平复勉强严肃起来“噗嗤”一下又乐得滚到车厢另一边儿去了。

 许博彻底认命,也傻傻的跟着笑起来,忽然觉得能放肆的笑一场,有时候真的是一件既美好又奢侈的事。

 好半天,莫黎终于躺了回来,望着车顶,仿佛陷入了回忆。许博刚以为她笑忘了,却听到一串昂有力的音节清脆的发出:“Надседой…”“…”许博有种穿越俄罗斯时空的懵。莫黎只是大声的朗诵了前面的几句,声音就渐渐婉转低回。

 许博听着革命的号角似被她成了思乡的歌谣,竟跟着心起伏,悠然神往,也彻底忘了叫姐。

 “这是小时候,姥姥教我的,她曾经在大学里教俄文…”接下来,莫黎便讲起了她的小时候。父母都在外部工作,每次有出访任务都好些天不回家。

 小莫黎就被送到姥姥那里。姥姥从来不把她当小孩子看,让她帮自己剥豆子,团线球,纫针鼻儿。

 每到妈妈快回来的日子,小莫黎就搬着小凳子,嗑着瓜子儿去楼门口等,这时候,姥姥就一边织衣,一边陪她一起等…童年的故事总是说也说不完,许博渐渐把莫黎搂在怀里,听她趴在自己口上声情并茂,娓娓道来。夜幕降临,秋风瑟瑟,在这样的异国他乡。

 他重逢了两个孤独的灵魂,一个疲力竭,一个心灰意冷…“你们在车里老老实实的呆了一夜?”祁婧听得心神恍惚,仍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一项本能。

 “是啊!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吧,‮道知不‬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说想她姥姥了,就跟我一起回了北京。”***

 祁婧没开过跑车,然而,今天早上,那辆陪伴自己三年多的雪佛兰迈锐宝,已经被开出了跑车范儿。这辆车是许博选的。

 当时,祁婧还没拿到驾照,对汽车的认知程度,只够判断雪佛兰这个牌子听上去还有贵族气质的。许博回忆中的那辆车,她想象不出是什么款式,只记得雪佛兰三个字。

 现在看来,当初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观。谁能轻易把重逢在异国小镇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随便抛进记忆的废纸篓里,不理不睬呢?更何况,怀里睡着的还是个妖,那不似久远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怅在一个大男人的口中说出来。

 让祁婧感到有种粝难言的生命轨迹,微带痛楚的在心头碾过,她自认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说不来温柔抚慰的话,只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涩也似裹上了糖衣,不再那么烧灼难耐了。

 做人啊,跟开车类似,要自信,不能缩手缩脚,更要自控,做到游刃有余。莫黎后来是怎么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许博没提,还是睡着了没听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的人是我,最方便读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应该是我。

 一晌情能值什么呢?即使让那个妖得了逞,又能如何?他每天早上第一时间亲吻的是我,每天边给他打领带边你侬我侬殷殷叮咛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个要打电话知会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听到他梦中呓语的人也是我。

 如果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多的机会,这样便利的条件都能让一个妖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TM丢人现眼了,一个女人上的本事再妙神奇,锁心夺情,能‮样么怎‬呢?难道空中飞人么?

 好像谁…缺点儿啥,又或者…学不会似的。祁婧精准的把握着方向盘,趁着最后一秒绿灯冲过了斑马线,在警小帅哥的注目礼中左转过弯。

 考驾照科科都是一遍过,祁婧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和学习能力都有足够的自信,虽然不怎么运动,她从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个鹌鹑一样,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摆弄不明白。活动起来才感觉到,昨晚用力明显过度的肌和关节都略微有些僵。

 不过,并不会影响什么,包括畅快愉悦的心情,想到有一个够Man,够体贴的男人在身后,祁婧的油门儿都不舍得松。身体里还未冷却的记忆仍然会时不时的兴起一阵悸动。如果说。

 这一整夜有什么疏漏,就是没照顾好许博,而若要拼着不要脸,回头审视自己的表现,就真的让人又羞又恼了,从客厅到上,从上到客厅,这副身子简直像个被捅漏了的胶皮袋子。

 完全被动又毫无节制,翻了,却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坐过山车。小那个愣头青,身上的肌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发不完的精力。虽没有许博那样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着主动。

 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巴上玩儿了一宿,以后简直没脸见他了,‮这到想‬里,祁婧鼻息烘热,皱着眉头爬了满脸的桃红苦笑,及时踩住了刹车。

 许博说得对,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难道不正是因为失控才得到处都是,高一波接一波的来么?哦,不!

 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是许博,只是他后来睡着了,那个变态家伙睡着了…他也真睡得着!就那么放心?变态!居然去跟那个妖学对付女人的…技艺!呸!真不要脸,最奇葩的是,还真就有人教这个!怪不得许大将军…这个世界真TM疯了!

 灾难啊,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也终于不能幸免!一切都将不一样了!要怪,都怪莫黎这个妖!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人,笑得既大胆又妖冶。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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