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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照礼单看来
 “有间客栈?”萧景笑骂道:“乡下人就是没见识,俗得很。”不过终于有了歇脚的地方,车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没谁愿意在这森森的黑夜中行路。“这荒郊野外,不会是黑店吧?”一名女竟然有些细心。

 “黑你妈的头。”萧景在她鼓鼓的部狠狠地抓了一把:“都说大无脑,说的就是没错,你这子大,脑子却像猪一样。

 老子这是官兵,几百号人,他敢坑我们?老子弄不死他。”女人媚笑道:“少爷还是晚上弄媚儿吧。”有间客栈名字虽俗。

 但是伙计却很热情,两名衣衫宽松的店伙计见到车队赶来,立马上前来,问道:“官爷们住店吗?多少号人啊,先给官爷们弄些吃的。”

 一名统领声笑道:“住店?的,几间破屋子住得下我们吗?赶快收拾一间房间,给我们少爷备着。是了,这吃的快预备着,有多少搬多少。”

 “官爷,吃食或许不太多,但也够了。”店伙计笑眯眯地道:“不过我们这里酒多,都是成年老酒,香着哩,官爷们要不要尝一尝?”“有多少,都搬出来,”官兵们纷纷叫道。

 本来这夜里就有些寒气,更加上林子里难得见光,树下就有气,若是来点烈酒暖身子,谁都不会拒绝。两名店伙计相视一眼,嘴角划过诡异的微笑:“好嘞!”***护银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安排的倒也恰当。

 除了留守几十人在银车旁寸步不离地看守,剩下的兵士都在客栈旁边的空地上生起篝火,至于萧景和一些运银官员以及十多名武师,却是进到店内歇息。

 店伙计显然也知道萧景是大人物,所以给他和两位名单独安排了一间雅间,说是雅间,不过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幽静一些,无人打扰而已。

 萧景虽然生活奢华,但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房间也算不错了,心情好起来,甚至丢了几两银子打赏。

 有间客栈库存的酒水还真是不少,人人有份,几十坛子酒很快就分发完毕,众官兵喝的不亦说乎。至于萧景,自然是不屑于喝这种小酒家的劣酒,他从东海城出发时。

 就带了几坛子好酒,拿到了雅间里饮酒作乐。萧景是喝下几杯酒就忘形的人,也不在乎地方。

 等到酒引起他的望,便和两个女人在雅间里胡天胡地起来,等到兴致已尽,耳边却听不到任何动静,本来热闹喧哗的屋外,就像死一般的寂静,竟然没有半点人声传来,倒是偶尔想起几声轻微的马嘶声。

 “都是一群酒鬼。”萧景咒骂着,推开怀里的女人,穿上衣裳,猛地一惊,这要是所有人都喝醉了,万一有土匪出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便要开门出去看看,却听房门“咚咚”响了两声,外面传来店伙计‮音声的‬:“官爷,有几位客人要进来陪您喝几杯,您赏个面子?”

 萧景怒道:“谁他妈配和少爷喝酒,我去…”他话没说完,房门竟然被生生推开,店伙计带着笑脸道:“官爷,是几位客人给您面子,您就是一条人见人厌的癞皮狗,能有什么面子。”

 萧景一愣,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店伙计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而且公然辱骂他,他忽然感到不对劲,心中没来由的一冷,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见三个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所谓“客人”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第二个人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第三个人则是关上门,就站在门边,挡住了出路。两个女人已经惊叫起来,她们还光着身子,只得捂着下面奔到墙角,四只雪白的子却显在外,背着身子蹲了下去,瑟瑟发抖。

 第‮人个一‬摘下了斗笠,出一张带着春风般微笑的清秀脸庞,对着萧景挥了挥手,笑眯眯地道:“你好!”萧景一见到这张面孔,惊得魂飞魄散,情不自后退两步,本来在酒下的红润脸庞顿时变得苍白无比:“韩…韩小五!”“嘻嘻,原来萧少爷还认得我,感激感激。”

 韩漠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萧景,笑眯眯地道:“几不见,萧少爷活的愈发的滋润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景攥起拳头,眼中显出惊恐之

 韩漠叹了口气,悠然道:“萧少爷,你杀死香玉儿‮候时的‬,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难道你觉得那口气我韩家子弟会像缩头乌一样忍了?”

 “你想‮样么怎‬?”萧景左右看了看,故作镇定地道:“韩小五,别怪我没提醒你,外面可有我两百来号人马,你要是来,可别怪我‮气客不‬。”

 “两百号人马?”韩漠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嘻嘻地道:“萧少爷,别打那个主意,你的人都不灵的。现在都已经喝醉躺下了。对了,忘记‮你诉告‬。

 为了让酒水多些味道,我已经在酒中给他们加了些料,没有两个时辰只怕是醒不来。也别想着会有其他行人路过这里,我既然能让人装成官差通知小蛇谷被堵,自然也能让他们堵在这条路的入口处。”

 “你…”萧景神色大变,怒道:“韩小五,你‮的妈他‬想‮么什干‬?你…你这是大逆不道,这些官兵可都是朝廷的人,你们韩家要造反吗?”“韩家造不造反我‮道知不‬。”

 坐在韩漠身边的人终于也揭下了斗笠,出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那一双眼眸子赤红:“不过我却知道,小阎王,你今天会像一条狗一样被我宰了!”韩源那犀利而充满愤怒近乎于野兽般的目光,让萧景不寒而栗。

 “原来…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萧景咬牙道:“不错,香玉儿是老子杀的,老子还骑了她两次,那又‮样么怎‬,不过是一个‮子婊‬。韩源,我‮你诉告‬,我干爷爷可是萧太师,你们要是敢杀我,萧太师一定会诛灭你们韩家,你们韩家将犬不留!”

 “萧少爷,说狠话‮候时的‬,手不要抖,声音不要颤,那会让人看出你心理的恐慌与害怕。”韩漠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道:“其实我们很容易就杀死你,但是没有动手反而和你说这半天话,不过是想让你更害怕,更恐惧,你这样的人,一刀杀死就太便宜了。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我…”萧景瞳孔收缩,他猛地抓起椅子,对着韩源狠狠地砸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向房门,对着门前的斗笠人一拳击了过去。斗笠人不躲不闪,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寒光闪过,萧景的手脉处顿时便被锋利的匕首割开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啊!”萧景痛苦的叫出声来,而韩源已经探手接过那把椅子,从后面临头对着萧景狠狠地砸了下去,结实的椅子被砸的裂开,而萧景顿时间便头破血,抱着头蹲了下去。

 “站起来!”韩源拎起萧景,冷声道:“韩家子弟不以多欺寡,你和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老子慢慢剥了你的皮。”萧景知道今已无幸免可能,起身同时,鼓起气力,一脚踹向韩源的下身,恶狠狠地道:“老子废了你。”

 他这一脚虽然迅速,气力虽然也不小,但如何能够与出身武将之家的韩源相比,韩源只是微微侧闪,便即避开这一脚,顺势抓住萧景的脚踝,低吼一声,就听“咔嚓”一声响,竟是用手生生捏碎了萧景的脚骨。

 “啊!”萧景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若是从前,韩源听到这种惨叫,一定会心软,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已被仇怨所填满,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弄死萧景,为香玉儿报仇。”

 连续出手,韩源很快就将萧景的两只手骨和另外一只脚骨全都捏得粉碎,萧景疼得晕死过去,却被韩源将酒水泼在他的脸上惊醒。韩漠缓缓走过来,在萧景身边蹲下,依旧满脸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萧少爷,你这次进京。

 除了上税银,还有没有其它事情要办?”萧景的眼中除了怨怒,更多的是恐惧,他关节骨头都已经碎裂,动弹不得,忍疼道:“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干爷爷是萧太师…”

 “傻孩子。”韩漠叹了口气:“这里是会稽郡,荒郊野外,没有人知道是我们杀了你,你干爷爷也不会知道,你放心就是。来,告诉我,这一次上京,你那慈祥的父亲一定让你带了一些东西进京,说说看,都有些什么?”

 “没…没有…”事到如今,萧景最后的意志也被击溃,声音带着哭腔:“四…四哥,五哥…不,四爷爷,五爷爷,你们…你们饶了我…”“饶了你?”韩源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红着眼睛道:“那你为何不饶了香玉儿?你这禽兽。

 她是一个姑娘,你怎么忍心下手?”萧景眼泪出来:“四爷爷,回头…回头我送你一个…不,我送你十个美女,你…你这次就饶了我,我猪狗不如…我错了…看在我爹…不,看在我干爷爷的面子上,你们饶了我…”

 韩源怒火中烧,对着萧景的脸狂起来,很快便将萧景的满脸浮肿牙齿落,嘴中直往外冒血。

 韩漠叹了口气,不再多问,伸手在萧景的身上搜了搜,找出了两封书信来。一封写着“礼单”一封写着“太师亲启”打开礼单,只见上面列清了货物名称和数量,单就珍珠便有一百颗。

 而韩家这次呈上的珍珠也才三百颗,有三分之一被萧幕瓒转手送给了萧太师,至于金银宝物就更不必说了,这趟税银,照礼单看来,有五分之一是转手给萧太师的,虽然礼单上并没有指明是送给谁,但是任谁都能明白其中的勾当。

 至于另一封信里,却是萧幕瓒亲笔所写,主要是说明了韩家目前在东海郡的各种行动迹象,许多细节夸大其辞,其间更有许多中伤韩家的语句,这封信有些意思虽然表达的还比较隐晦。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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