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自是震慑人心
韩漠淡淡笑道:“世伯,你又说错了,我不是错手杀人,而是有意杀人的!”贺学之一怔,神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凌垒立刻道:“有这事儿,道知我这事儿。
那宋车儿欺辱妇女,被韩将军看见,一刀给砍了…怎么,这事儿也要审吗?这…这不是瞎胡闹吗?”韩漠闻言,心中顿时对这个太监还是生出大大的好感。贺学之打从心里那是瞧不上这阉人。
但是如今这阉人恰是监察使,虽无多大势力,但却是一道极为有效的牌子,所以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韩将军为公杀人,平息民怨,那是大大的好事啊,不过…据随同宋车儿一同前去执行公务的衙差们所陈述,这事情中间,却是另有蹊跷!”
“什么蹊跷?”凌垒皱眉问道,这一阵子他身为监察使,人人见他都是恭恭敬敬,在
园那也是好好地滋润了几
,所以他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官威。
往日里若是见着韩漠和贺学之这样一干人,那自然是卑躬屈膝恭恭敬敬,但是短短时间的锻炼,已让他陷入了监察使这个身份,所以说话也是颇有底气。
“据那帮衙差所说,韩将军…是因
杀人!”贺学之故作为难道:“所以两下各有说辞,一时不好决断。
而且宋车儿的家人数番上告,夕
县城都是知道这事儿,若不好好审理,还韩将军清白,只怕老百姓心中的疑团不解,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凌垒摇头道:“韩将军的为人,本官是知道的。
他年少英俊,身份高贵,若是要女人,那是成千上万涌来,绝不会少。区区一个民妇,岂能让韩将军动心?而且那
我们到达夕
县,已是连续数
赶路,人困马乏,精力疲惫,韩将军一路辛苦,那更是疲倦得很,哪有那样的心思?贺大老爷。
那几名衙差,必是造谣生事,想要污蔑韩将军,重重一顿板子,让他们如实招来,自可向百姓
代!”贺学之眉头微蹙。
他倒想不到另类如此帮衬着韩漠,这几
他可是费尽心思取悦凌垒,各种新奇玩意,各种珍惜美食,再有数名美女陪着,让凌垒如同置身天堂,本以为至少已经拉住这太监一些立场,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这宦官却是毫不犹豫帮着韩漠,倒真是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此时包括司徒静在内,堂中大小好几十人都看着韩漠三人聚在一起说话,肖木领着两名御林军,全身铠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韩漠身后不远。
那些衙差在旁边,便是相形见拙,众人愈发觉得御林军就是御林军,果然是燕国王牌之师。肖木听他们说话,一清二楚,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站立。
“凌大人所言虽说不错,但是如今这种时局下,讲的就是公平公正,只有如此,才能避免百姓因怨怒而发生
动。”
贺学之摸着下巴道:“宋车儿那边,有不少人为他作证,韩将军这边,自然也少不了证人,所以司徒郡守思虑再三,想出一个法子,这最好的证人。
就是那当事妇人,当时究竟发生何样情况,谁是谁非,那妇人比谁都清楚,她说出来的话,必然是真话。候时到依着那妇人的证言,司徒郡守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你是说。那妇人已经来了?”
凌垒问道。贺学之点头道:“不错,已经找到!”他指了指场中众官员士绅,微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贺族几位长老
空前来,他们德高望重,自是能够做一个见证的。
至于这些官员,也都是宜
郡刚正不阿清廉有加的好官,深通律法,有这样一大群人在,自是能够秉公办事。至于外面那些百姓,他们也可以做个见证,只要韩将军是清白的,很快就会传遍四处,韩将军也就不会被这件案子牵扯住。”
韩漠眨了眨眼睛,呵呵笑道:“世伯,若是那妇人作证,说是我因
杀人,那又如何?”贺学之叹了口气,道:“世侄,我想…事实终不会是那样吧…哎…”却是没有正面回答韩漠的问题。这个没有答案的回答,反而充斥着极度的阴险。
“那么…我是站在堂前受审还是…?”韩漠托着下巴,凝视贺学之问道。贺学之笑道:“这是哪里话?不过是过来弄明白案子,韩世侄身份非同一般,那是护粮官,岂能怠慢,自然是先请坐了!”
凌垒立刻令人抬上一张椅子来,就摆在他座位旁边,亲热地拉着韩漠在自己身边坐下。韩漠大大方方地坐下,肖木和两名御林兵士便站在他的身后。“带宋车儿家属上堂!”司徒静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很快,宋车儿的父母
小,甚至是两个同胞兄弟都上了堂来,加起来六七个人,一到堂上,哭喊声一片,跪倒在地,齐喊大老爷做主。韩漠嘴角泛起冷笑,看来贺学之这伙人还真想借着件事情将自己好好整治一番。
***“莫要在公堂上喧哗!”司徒静又是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肃穆之地,容不得你们这般像市井泼妇一样喧闹。”
那老头子显然是宋车儿的父亲,跪倒在地,一把鼻滴一把泪地道:“回禀大人,非是我等喧闹,实是冤情太深,家犬为人砍杀,无辜丧命,这才悲伤
绝,还请大人恕罪!”
司徒静瞥了韩漠一眼,见韩漠神态悠闲,心中冷笑,暗道:“韩漠啊韩漠,你现在就先得瑟吧,等儿会一我看你便哭都哭不出来!”
向那老人喝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儿子是被韩漠韩大人砍杀,却是拿不出证据来,让本官如何为你做主?”老人道:“大人,家犬当
办差,领了不少衙差兄弟在身边。
他们都是亲眼看见,家犬路见不平,
身而出,却被…”一指韩漠,厉声道:“却被韩大人一刀砍下了脑袋。
家犬在公门许多年,兢兢业业,报效官府,忠于圣上,这次为了维护一名妇人清白,却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不公,小人只求大人做主,还家犬一个公道。”
直到这个时候,围在堂外红木栅栏周围的百姓们才知道,今
的被告,正是他们敬畏有加的护粮官韩将军,顿时人群便议论纷纷起来,已经有人低声道:“宋都头的老爹是要告韩将军吗?这老家伙是不是混了头?韩将军可是好官啊!”“我是听说韩将军刚入夕
县候时的,砍杀了宋都头,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想不到今
却要审起来!”“韩将军为何要砍杀宋都头?”
“谁知道。!有的说是韩将军见到宋都头调戏灾民妇人,所以为了平息民怨,出手砍杀,不过还有人说,是宋都头见到韩将军调戏民妇,上前劝说,惹恼了韩将军,这才被砍了脑袋!”立刻有人低声道:“这话就是胡说了。
你们也看到,这韩将军长相俊秀,出身高贵,有权有势,怎么可能看上区区一个民妇?又怎么可能当众调戏民妇?”“那宋都头倒是
中恶鬼,被他欺辱的妇人不在少数,我看八成是宋都头被韩将军抓到。”
“这可说不准,咱们都没看见,谁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立刻有人撇着嘴道:“那韩将军却是位高权重,有权有势,定不说就是仗着有权有势,这才欺辱民妇。这些达官贵人,玩那些上等货玩腻了,偶尔玩一玩民妇,换换口味,也未可知!”
这人一说完,旁边立刻有人骂道:“放你娘放的
。谁人什么德行,那都是看得出来,宋都头平
就他妈不是什么好鸟,这韩将军却不惧任何人,搞垮了大鸿米店,这两人的德行立见高低。
虽然没亲见到底发生什么事请,我看那宋都头定是该杀,韩将军才出手!”“哟,你说话倒是底气足得很。”有人奚落道:“等那韩将军一走,看你还有没有胆子说这话!”
人群中沸沸扬扬,已是争吵不休,分成两派,都在低声地咕囔着,吵得凶了,竟是有几个人撕扯起来,被旁边的人劝住才止手。
大堂上,老二哭哭滴滴滴说着自家儿子的“冤情”身后宋车儿的家人也是哽哽咽咽,来起看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监察使凌垒住不忍尖着喉咙道:“司徒大人。
他们在堂上吵来吵去是不也个事,不是说那妇人已经找到了吗?让她出来
代一番,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司徒静道:“监察使大人说的是。”一拍惊堂木,喝道:“都不要叫嚷。来人,将那受辱民妇带上来!”
于是,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着那妇人出来,所有人都想知道,是什么样一个妇人,会引出这样的案子来。韩漠平静如常,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那位民妇的容貌,他早就忘记。
只是记得姿
倒不差,否则那宋车儿也不会看上。从堂侧先是出来一名衙差,后面便是跟着一名妇人,妇人身后一左一右跟这两名衙差,三名衙差成品字形,将那妇人围在了中间。这妇人此时穿着白色的素衣,下身是一条浅绿色的百褶裙,素面朝天。
众人见这妇人也算不得什么绝
美女,不过身材倒是丰腴窈窕,酥
满,样貌清秀,肌肤算不得细
,但却极为白皙。
不施脂粉,有着小家碧玉的素雅风情,虽不妖媚,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到了堂中,妇少跪倒下去,那上面司徒静立刻拍起惊堂木,喝道:“躺下所跪何人?”
那妇人尚未说话,韩漠已经向着司徒静道:“司徒大人,我听说这惊堂木是有讲究的,不能这么三下两下就拍一次。
惊堂木代表的是官威,这官威偶尔爆发,自是震慑人心,但是总是这么拍呀拍,官威的份量那就轻了不少…你莫介意,我是有话直说而已!”众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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