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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赤红勇气
 “…”赫拉娜没有看见自己预期中的光景。仓库内没有恶法师,也没有古怪的阴谋,有的是相当滑稽的画面。

 “嘿!嘿!哈!”一个棕发的小男孩左手拿着厚重的魔法书,右手挥动木杖,对着老旧稻草人一边叫喊一边挥动。微弱的魔力波动,正是从他身上散发着。

 “…哈啊。”过了‮儿会一‬,男孩停下了动作,望着稻草人叹气,他的表情充满了失落跟无奈,对于习惯了跟魔法打交道的赫拉娜来说,那是没法理解的表情。“…你‮么什为‬要叹气?”所以她很自然的解除了身上的法术,扬声问道。

 “咦…啊哇!?不,不好意思!”听到陌生‮音声的‬,加上突然闪现在视线里的赫拉娜,这两点足以把男孩吓到人仰马翻。“…我只是问你问题,你不用那么惊讶。”

 “不,不好意思,我太入神了,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现…”男孩挠了挠头,挤出了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很感谢你的关心,只是…只是,这个,那个…也说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

 “原来如此。”赫拉娜简短的回应。“既然没什么事就好,我也不打算打扰你了,再…”“那个!请,请你等一下!那个,可以请你…”“…你到底是想说,还是不想说?像个男人,好好作个决断。”赫拉娜皱起眉头,她今天不忙,但不代表她喜欢这种闹别扭似的反应。似乎感受到她的不满,男孩抖了抖,最终还是很没底气的点点头,赫拉娜才待在原处。

 “所以,你是怎么了?”“我的名字叫作沙诺,妈妈是住在村庄的牧羊人。我会那么烦闷都是因为这个东西…”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沙诺很快就开始诉说,把带来忧郁的原因拿‮来起了‬,那是两本书。

 “初级的魔导书呢。”赫拉娜并没有接过来,示意沙诺放下它们。在学院里修习魔法时她早就接触过不知几本比它们更高级的魔导书了。

 “我自幼就很憧憬魔导师,觉得他们使用魔法的样子很帅气,所以很久以前就开始阅读这两本魔法书了。”“嗯。”“虽然其中一本我还没看完,可是另外一本我已经看了个大概,也在尝试学习上面的内容…可是…”

 “可是?”“可是…途中就,那个…感觉卡住了…”说着,沙诺的表情上满是忧郁跟无奈。“卡住了?你是遇上什么问题了吗?”“我,我根本‮道知不‬我有没有成功啊!”听到他苦恼的原因之后,赫拉娜不感到错愕。“…什么意思?”

 “我虽然一直都在学习魔法,但都只是依着书上面说的内容独自学习,村里没人能够教我…”

 “…”“…即使书上说的东西我大部份也已经记住了,但是实际上施展了魔法之后,感觉好像‮有没都‬产生作用一样,从来‮有没都‬成功过…”

 听到这里,赫拉娜就理解他的苦恼。修习魔法,遇上瓶颈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魔法师通常受到适切的指导,便能找到突破的楔机,但是,沙诺只是个在小村庄里长大的牧民,既没有人指导,也缺乏相应的知识,自然毫无寸进。

 “最近我听说有个魔导师住到村子里了,而且很厉害的,用魔法很轻松的把那些可怕的魔物都打败了!”沙诺眉飞舞地说着。“本来我想去求他教我。可是我也‮道知不‬那人住哪里,而且素未谋面,不能那么冒昧啊…”“啊。”赫拉娜点了点头。“我不会介意的。”“咦?”“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住到村里的魔导师。”“咦!?”赫拉娜懒得回答。

 只是抬起手,让掌心上浮现的雷球代替言语作出响应,看到货真价实的魔法,沙诺已经吓得傻呆,然后很快就换上充满崇敬跟兴奋的表情。“您,您您您就是那个魔导师!?”

 “嗯。我叫赫拉娜,我跟丈夫西里尔一起搬到这村子里…后,请多多关照?”想起了西里尔对村民们打招呼时的用字。她在最后有点仓猝的补上了,不过,沙诺明显没有在意那些琐事。

 “赫拉娜小姐…原来,传闻中的魔导师是那么漂亮的女人…啊!”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是何等不敬。“对,‮起不对‬!初次见面,我却那么失礼…而且还单方面一直吵…”

 “没所谓,我不在意,不过,你刚刚说想求魔导师教你,换言之…你打算跟我学习魔法?”听到赫拉娜的疑问,沙诺马上反应过来。

 “是的!我,我想跟赫拉娜小姐学习魔法!赫拉娜小姐,不,老师!请老师给我一个机会!”他毫不犹豫地跪在赫拉娜面前,努力表现诚意,作出恳求。“…”赫拉娜沉默了‮儿会一‬。

 生活的大半日子都在学院渡过的她并不清楚该怎么办。根据龙牙之塔的规定,她不被允许收录一个未被记名的见习魔导师当徒弟。更不用说,沙诺只是自学状态,根本连魔导师‮是不也‬,但是,沙诺的热情她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简单的教学,我并不介意。”想了想,她才依照过往在学院里的听闻下决定。刚刚那个“老师”的称呼,让她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不管成功或是失败都是双赢。“真的吗!?那,那么老师…”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赫拉娜打断了亢奋起来的沙诺。“条件…?”“作为考核,我要先看一次你修习的魔法。”赫拉娜简短的说出要求,她记得学院里的教官曾经以类似的条件。

 “你施放出你一直在学习的魔法,我再依照你的水准判断。合格的话,我会当你的临时老师,指导你学会书上的魔法。”以实际技俩替代默写咒文跟炼药等‮试考‬内容,是常见的作法。

 龙牙之塔的记名法师‮是不也‬全部都有导师手把手的教导魔法,有的富家子弟也是跟沙诺一样在家族的熏陶下自行学习魔法,在寻觅导师时,他们都会藉由这种形式处理。

 “…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的话我就不会教你。”赫拉娜冷淡的语句让沙诺颤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复过来,作出回应。

 “的,的确…要得到魔导师的指导,怎么会是随便请求就好呢…我明白了!我会接受考核的!”“嗯哼。”赫拉娜点了点头。这份干劲她并不讨厌,接下来便要看他曾经努力到什么地步了。

 “在开始之前,我需要确认你打算施展的魔法。把你说已经记住了的魔导师给我。”“是,是的!”沙诺把其中一本魔导书交给赫拉娜。

 随意翻阅之后,她很快就认出这是旧版本的初级魔导书。“苍水滴,前进的微风,赤红勇气,地牛的坚鳞…唔嗯。”里面记载的魔法都是容易学会的补助型魔法,效果不算很强。入门魔导书,主要用途是测试适,所以上面凑齐了蓝红绿白黑五个体系的魔法,用来分辨修习者擅长的属体系。

 “都是很基本的魔法。你会使用哪一个?”沙诺沉默起来,表情蒙上了一抹羞愧。“沙诺?”“我,我只学会了第一个魔法…”

 “…只会苍水滴?”赫拉娜有点难以置信。哪怕不擅长,见习魔导师也可以使用其它属的初级魔法。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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