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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但对于现在来说
 明淡还在笑,不晓得她的哥哥适才想到了什么,她用她十八岁的目光看兄长,当时的兄长还勉强算合格,心无旁骛把她当妹妹,不会半夜爬她,做到她睁不开眼,要被抱着去浴室清理满的

 “那我这次一定不喝酒啦。”“实在好奇的话也可以稍微尝一点,适度就好,喝醉了没关系,但是你上次喝醉后很难受,我不太想再看到你吐到脸色苍白的样子。”陈淙月终于勉强笑出来。

 以兄长的语气和态度讲出这话来。明淡点头答应着,转头路过过道,有人在超市里拍vlog,举着运动相机,镜头掠过他们,明淡新奇又恐慌,手指无意识抓住陈淙月的袖口…五年前还没有这些东西。

 失去记忆不是简单的忘记,是整个人生都形成巨大的空,万事万物都显得新奇,所有发展过的东西都是未知且陌生,最后的结果就是陈淙月看着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的妹妹再次归于父母还在时的样子,小心翼翼,怯生生环顾这世界。

 她们这次聚餐的地方依旧在酒吧,陈淙月麻烦秘书去问了店主是谁,集团里有几条支线的业务和酒吧相关,因此与大多数店主都打过交道。

 他很容易就跟店主打好招呼,并从侍者到所谓男模全部筛选过一遍,确保明淡不会有遇到危险的可能,这一切事明淡都不晓得,她在出行前选好衣服,由陈淙月送到目的地。

 陈淙月没有再开车走,坐车里静默等明淡出来,他没有吸烟的习惯,这种时候也没选择去尝试着来排遣…那样的话身上会有太难闻的气味,明淡会不喜欢。

 屋里的明淡对兄长的等待一无所知,屋里的姐姐们见到她都热烈地跟她打招呼,摸摸头、捏捏脸,她也乖乖地笑,但还是不免拘束地跟在明涟身边。

 过生日的朋友是那位孟家小公子,灯光映得他脸颊微红,明涟漫不经心地伸手摸一摸他头:“你二哥来不来?”后者摇头:“我也不晓得。

 他说今天有手术,要跟台,应该不来了吧。”又瘪一瘪嘴:“哎呀,好不容易大哥今天不在,姐姐,你怎么又想我二哥了?”明涟笑一声:“那天想给斐斐介绍来着,不来算了。和我们斐斐没缘分。”孟小公子这才出点笑。

 然后招呼大家:“来呀,我们先自拍一张,我发个朋友圈。”咔嚓咔嚓自拍几张过后,明涟在唱歌声里凑近问明淡:“喝什么,斐斐?这边有几款尾酒调得还不错,要不要尝一下?度数不高,不会醉,陈淙月不会数落我们的,还是喝果汁?”

 明淡想了想,有点好奇:“那尝一点?”明涟笑笑,推一把一边的孟小公子:“好了。别在那儿看都有谁给你点赞了。去,给我们斐斐选杯度数低的尾酒来。”孟小公子哎呀一声:“没看点赞,姐姐,是我二哥,他‮了见看‬我朋友圈,说他手术结束了。问咱们在哪里,我给他发地址呢。”

 “做完手术了?那看来和我们斐斐还是有点缘分。”孟小公子发完消息就叫了侍者来,他当着明涟的面儿姐姐长、姐姐短,对旁人却没半点幼稚甜腻劲儿,撑着膝盖,慢条斯理点单,又偏头问明涟:“姐姐,你今晚是老样子,还是这次要尝尝新口味?”

 “今天你生日,都随你。”不像在问酒,好像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在。明淡眨一眨眼,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想起哥哥随口提过的,明涟正和孟小公子他大哥恋爱。

 侍者确定好他们要点的东西后很快就去吧台,片刻后手里托盘回来,身后跟个男人。面容清俊、身量修长,手里拎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明淡瞥一眼,眼随之瞪大。

 “孟医生?”孟明游抬了抬眼皮,看过来,语气平淡:“哦…你也在啊。”他声气平淡,打过招呼后,顺势坐孟小公子旁边,明涟手肘轻碰明淡:“认识?”

 顿一顿,明涟了然:“他不会是你主治医生吧?”明淡现在反应过来,问了句孟小公子名字,明涟漫不经心:“孟明溪。”怪不得。明淡眨一眨眼。

 她不记得孟小公子名字了。若知道,大约能早些联系起来,实在她这一周来除那次查房外,一直没有再见到孟明游,他要了她联系方式,用的也是他们组的微信加她,与他个人完全无关,除最开始客套的问好后,再没任何交流。以至于她几乎要忘记了还有‮人个这‬。

 侍者捧着托盘过来,挨个递酒,孟明游隔两三个人,看向明淡,问得很随意,近乎于初次见面的客套:“最近查房没有看见你,症状轻点了吗?”

 “什么?”“不是讲做了很奇怪的梦?”明淡自己都快不记得这茬了。似乎还是第一次做治疗,很随意地跟主任提起过一句。

 她抿一抿。不但没有减轻,甚至还加重了些,治疗才过半个疗程,她什么也没记起,古怪的梦却越做越多,梦里的兄长依旧温柔、平和,和现在相差无几…

 只除了会在半夜着她腿狠狠进来,得她汁水丰沛,满半面单,嘴里还叼着她。更要命的是,等她从梦里醒来,下面真的了。内哒哒地从两腿间扯下来。

 她红着脸换新的,推门出去又难免碰到兄长,他会皱眉端详她脸色,面不改地伸手摸一摸她额头,耐心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他的手掌贴上来‮候时的‬,明淡想的却是梦里‮人个两‬做‮候时的‬,她发着烧,勾着他脖子讲“哥哥,听说做可以退烧”她下意识抬手捂一捂脸,被迫回忆起那些实在不堪的梦。

 明淡想着那天医生的话,她所梦到的,可能是“这五年里期待、或设想过的一些事情”她怎么会期待与兄长做?还期待得那么具体?至于医生讲可能是她这五年间经历过的事情,她完全不曾纳入考虑,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没有…”明淡抿抿,小声答:“还是老样子。”明涟笑眯眯道:“好啦,你们俩在这里问诊吧,走,陪我去唱歌。”说着,推一把孟小公子,起身‮候时的‬,明淡看见明涟对她眨了眨眼。

 她有点窘迫,想到明涟随口讲的所谓“相亲对象”有点不太能正视孟明游。侍者避开起身的明涟,把酒递给明淡,她小声道谢,凑到嘴边,抿一口。

 “方便我问一下相关细节吗?”孟明游要了杯酒,慢慢喝一口:“不需要告诉我具体内容,比如是关于哪方面的?情感、事业或学业,还是别的什么?”明淡艰难地将那些荒唐梦归类:“情感?”

 “爱情?”“不完全算是。”袖口被揪得七八糟,明淡干巴巴地答,孟明游颔首,礼貌地止住,没有在这个方向上问更多,转而问另一个方面:“梦里有出现你现在还时常见到的人吗?”

 明淡含糊应一声,觉得这个问题指向太强,很容易就被人猜到是兄长,因此没答话。“那我换一个问法,梦里的你喜欢那个人,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觉得你不太可能喜欢那个人,是这样吗?”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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