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会看错
东陆的云泽州如今富饶繁华,发达的水陆交通和政策的优待,使它成为了东陆交通中转的必经之处。几代人开凿出的运河和商道辅佐着这座曾经的废都,让它吸引来了无数商客和旅者。
他们的短暂停留带来了丰厚的金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在云泽州首辅的有意引导下,这里慢慢形成了东陆最大的自由贸易中心,同样的,伴随金钱出现的
望膨
,也带来了赌场,
院,和黑市。
云泽州是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仙境,也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连皇室都不敢对这里轻举妄动,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前来任职的首辅也仅仅是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一个傀儡罢了。
谜一样的云泽州在常人眼里是华丽的销金窟,在皇帝眼里却是一个蛰伏的妖兽,开国至今没有一位帝王敢违背祖训踏入云泽州半步,那云泽主人就是他们夜午的梦魇。
云泽的黑市里有世间难得的珍宝,也有惟妙惟肖的赝品,端看买家可有那火眼金睛,而那云香阁的八仙会上用来
易的宝贝,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真迹。
只是因为无法估价只能以物换物。这
,得到云香阁请帖的客人们依旧是焚香沐浴后带着面具依次入场在各自位子上静候着开场,能踏入云香阁的人早已见惯世间珍宝,一心只想要不寻常的孤品来丰富自己的藏宝罢了。
“陈叔,还剩几件没展示?”带着面具的男子提起茶壶给杯子里续上水,声音平淡,但是被唤作陈叔的中年男人却是知道主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来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道:“主子,还差最后一件了。请您再忍一忍。”
跟外面喧嚣的
易商讨甚至争吵不同,这间雅室的门帘始终没有被
开过,里面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直到八仙会进入了尾声才有了点动静,两句低语很快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掩盖。
最后一件藏品即将登场,依照惯例,藏品的所有者会在侍卫的护送下依次进入雅间内,给客人展示讲解,让他们心里有个估价,然后就是客人们展示自己肯
换的珍宝若是能合了藏品主人的意,便能成
。
而这藏品所有者进入的第一间便是那安静的雅室,也是整个八仙会上最上等的一间。这个商人是这些藏家中的异类,完全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所以生的一双厉害的眼睛,经他手的宝贝都因为独到之处世间罕有。
而十分抢手。进了屋内只有两人在,一坐一站,招呼他坐下的那人是主子模样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后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侍卫。
这个商人也不推
,径自坐到了中年男人对面,随行的两位侍女上前来,先在桌上铺开了白绢,一位双手捧着锦盒摆放其上,一位给三人递上丝绢
制的手套之后才退到门外静候。
商人戴上手套,小心取出卷轴,向着两人缓缓展开了画卷,他得意地看到了对面两人突然被定格住的模样,也没有错过那年轻侍卫一时
了的呼吸,商人对这意料之中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摸着胡子正想开口么什说,那年轻侍卫一手撑在桌上,俯身凝视着画卷,开了口:“这张美人图除了你,还有谁见过?”商人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好个无礼的下人。
但见那中年人没有制止,也不好发火,说道:“按规矩这画的来历是不能说的,但是我保证,在二位看到之前,见过这画的不超过三个人。”听闻这回答,那低头看画的侍卫突然抬头盯住了商人。
那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这个精明狡猾的商人心底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寒意,好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人个这身上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磅礴气势,让商人有些感觉不妙了。
本能的想要离开,可他此时已经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猎物,早已软了腿双动弹不得。“画留下,把另外两人的名字报上来,作为
换,我可以帮你赎回那艘商船。”人轻年无意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抛出了条件。
“这,这,这不合规矩啊…大,大人…”商人颤抖着手去摸出帕子来擦汗,人个这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老底。
道知要那艘商船因为走私军火被官府扣押,帝都直接派了督察亲临办案,即使他当初作为幕后指使自然有人帮忙顶罪,查不到这里来,可是那船价值连城,一旦没了也是几十年心血付之东
啊。
知道这么大的烫手番薯,此人还能笃定地抛出条件,商人已经隐隐想起了什么却是不敢相信,可心里已经暗呼吾命休矣,那年轻男人这时正拿着那副画卷在灯下细细观赏,头也不抬地冷笑了声,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他话音未落,勉强坐在椅子上的商人身子一软就滑到了桌下,哆嗦半响才吐出了人个两名,那始终坐着的中年人恭敬地看着自家主子,道:“小的已经记下那两人名字了。”
“恩,这里按老规矩办。给我备车。”年轻男人淡漠地吩咐着。两眼却是一直瞧着已经被收回锦盒里的画卷,他有些着急要回去,要在书房里好好地再看看这美人图。中年男人猜得到主子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等人轻年一离开,便立刻张罗门口的人把备选的另外宝贝拿出来送去下一间雅室,自己则领着那位商人去账房里签个契约。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已经被放入白水晶画框的美人图上,丛丛簇簇的海棠花间体玉横陈的半
美人慵懒地睁开双眸,作画之人完美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神韵,
蒙的,无辜的,怔怔望来的神情和眼角的泪痣,让这个娇怯的美人愈发楚楚可怜,轻易就
起了男人们的征服
。
画中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光景,斜倚在檀木软靠上,双手摆在枕边似乎才刚刚睡醒,雪肤乌发,高鼻樱
,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块薄薄金纱似有若无地遮拦着
口,圆翘的小
股充满着弹
,修长笔直的长腿
叠着微微曲起,长发半掩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发梢微微遮住了腿双间无法企及的私密之地。
人轻年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隔着薄薄的白水晶在美人身上
连,明明是个还未长开的幼女,骨子里便生出这等风
,若是等她再长大一些…男人的指尖停留在少女的腿双间,眸
转暗,心道:“这处桃源怕是守不了几年了。”
这幅美人图上没有任何署名,不论纸张还是颜料也都非古迹,笔法甚至还不够老道,但是他不会看错,这正是他四处搜寻的最后一副真迹。这位作画之人年纪不会太大,但显然师从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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