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补大哥
“但首先,这不是一份机密要紧到需要仔细小心到极点的东西。只是一张决定了某些人生死喜乐的纸,陈一乘只需要代替何司令在恰当的时机公布出来而已。”
“我的人在军部并没有找到这份文件,而伶伶把它当成一张延时的行政命令就好。”江雍和谢沛从表面上来看,应是与军部这种地方扯不上干系,就如他所说,那张纸虽然不是军机要密,但那张纸上面的人一定想知道自己的结局。
难道是军部有人出钱委托江雍这种生意人来做这件事情?玉伶懵懂推测着。甚是迷茫。“…那雍爷可知道那张纸现下在何处?”
“在陈一乘的私宅里,那里全是他自己的人。”江雍说完却突然把话题一转:“伶伶,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可以与夜蝶有关。”玉伶猛地抬头看向他,凝视端望许久。
她不想骗陈一乘的那点小心思一下消失殆尽。男人有什么所谓?玉伶再次出声时连声音都颤抖了:“雍爷,这句话…玉伶记着了。可玉伶能当真吗?”她一头撞进江雍的淡漠的视线里。
隐约明白江雍已经想好了所有,算计着陈一乘也算计着她。所以从容自若的江雍回给她一个熟悉的微笑,轻声道:“当然,这次伶伶想知道什么,我全都会你诉告。”玉伶用力点点头。
“陈一乘临时受命接管了渠县集团军的海训,他五天后会离开锦锡,伶伶可以试着从他那已死的未婚
入手。”
江雍看着玉伶严肃到不言不语的神色,她现在许是为了夜蝶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付出真心真情候时的才最是可爱呢。江雍对玉伶笑道:“放轻松一点。
不用偷东西也不用照什么照片,记几个名字就好。”可玉伶离开时,江雍的人却给了她一台相机、一卷胶卷、一枚发夹,还有一份军部长官的名单。谢沛在玉伶走后进了棋牌室。江雍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的车灯闪亮,打火启动,片刻便驶离了。
“江哥,那批货已经给陈一乘了。”谢沛同样走到窗前,余光看见车最后离开庭院时的一点点光亮“…我认为她做不了这件事,陈一乘已经有所察觉,你在让她去送死。”
“这的确是临时的机会,也是临时的计划。”“当下让她去尹禹巳那边确实更好,但我们没有多么那时间。”江雍接过话题,也接过谢沛手里的烟,继续道:“陈一乘的人开始在查她。
他对她有疑心却也上心,可她为了夜蝶绝对不会对我背叛倒戈,还有哪个人比她更适合做请君入瓮的主角吗?”火机“咔嚓”点燃烟头,烟雾缭绕中的平静蓝色眼睛似乎多了一些诡秘和狡黠,江雍深
了一口才看向谢沛:“还是说…阿沛舍不得她?”
“…阿沛,她会没事的。”谢沛沉默着点完烟才说道:“完事后把她的身契转给我,让她到我这边来。”江雍似是在和谢沛说话是才会
出一点真
情,他讽道:“哦?阿沛莫不是被她
住了?”
“没玩腻而已。”江雍只笑:“你这话不能让她听见了,她对男人可没有多么那的耐心。”“说来当真是美
误人,陈一乘是如此,那位老板也是如此,尾崎亦是如此。”“…阿沛大抵如此罢。”
江雍侃完谢沛,又随意叹道:“本想她是概大成不了陈一乘的事,去尹禹巳或者孙褚晟那边也尚可,哪知两边现在都想吃了她,事情太过顺利反倒算是骑虎难下了。”
谢沛在江雍面前脾气好,任他调侃,回道:“没有关系,孙褚晟会帮我们拖一拖,尹禹巳现在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自然是优先陈一乘。”江雍摇摇头。
也不知是不赞同谢沛的哪点说法,只回:“尹禹巳虽不喜欢瑶芳,但现下很难
女人,所以还得是孙褚晟。”“横刀夺爱这种事情可是他的癖好,只能先给尹家找点事做,让那大公子莫要惦记我们的伶伶。”…***
画室里仍然能闻到馥郁的栀子花的香味。陈一乘到这里来找自家弟弟时,还没见到他的人,便先闻到了那透过房门的娇
花朵气味。
参谋主任和陈家的娘姨反馈给他的东西大抵一致,说陈一瑾早晨会去租界里的一个咖啡厅小坐些时候,然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室里,晚上回不回自宅看心情。
不去找那甄家小姑娘也不去港口的江宅,也没见别的人。看似没什么问题。“大哥来我这里还真是稀客啊。”陈一瑾把门打开后,轻飘飘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陈一乘只在画室刚装修完备候时的来过这里,那是一个相似的午后,陈一瑾带着他在画室里
转,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关于画展的话题。现在他们沉默着。面对面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陈一乘身着深绿军常服,袖口规整,熨贴妥服。
陈一瑾仍然穿着他喜欢的白色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处,
际
口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溅上去的颜料
块。
“我几天后要去渠县管海训,怀瑜跟我去吗?”陈一瑾随意把腿搭在茶几上,来起看甚是没有耐心来应付陈一乘,回道:“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下海玩水早就不需要你看着我了。”
“我不去,去了还要和你们一起喝酒吃饭调作息,县里什么有没都,烦。”陈一乘听完并没什么表态,而是转了话题直接说道:“你还在介意那天晚上的事情。”陈一瑾顿了顿,眼睛没有看陈一乘,反而怪腔怪调说了句:“那不然呢?”
“我约出来的女人跟你跑了。大哥你截我的胡就罢,你快活一晚上还搂着她反过来训我,真真是讲道理的人才干得出的好事。”
陈一乘自然是早就过了会和弟弟吵架拌嘴的年龄,他也一直没有和陈一瑾闹过太多矛盾。弟弟愈大,他的言语也渐渐变成点到即止,可这次陈一乘直白地问他道:“怀瑜当真喜欢那甄家姑娘?”
陈一瑾得了他的道理,站了他自认为的上风,但他听了陈一乘的问题却不说话了。再次出声时还是刚刚的那副不饶人的腔调:“她次次见我都得不恨大吵一架,我喜欢她才有鬼了。”
“大哥你总给我介绍婚事,我说了多少遍不喜欢那些大小姐,难道我还不能自己随便找个看着顺眼的?”陈一瑾的话听起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喜欢她还要找她,甚是怪异。
陈一乘默声,若有所思,但他的面上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供窥探,继续问道:“那怀瑜近来酗酒是为何又为哪般?”
“我没喝。”陈一瑾也没管这句话过没过脑子,当即反驳出口,又补说道:“大哥,你信亲弟弟还是信那老是
管闲事的娘姨?”
“不想画喝点酒也要拿到你面前说,当真烦人。”陈一瑾瞎说几句是真,可也是烦了陈一乘没完没了像训话似地问他。距那晚虽说已经过去好些时
,陈一瑾的心情只能说不坏。
但他现在却被陈一乘高高挂起的态度搅得极度焦躁且郁闷。于是先发制人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我倒是想问大哥,你到底在和她么什干?”
“你还能喜欢一个比你小了整整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就仗着你军长的位置欺她一个看到你就说不出话的丫头片子?”陈一瑾如发
一般语如连珠,说完竟然还自己气上了。玉伶对陈一乘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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