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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正因是庶子
 燕怀瑾随后将裴筠庭的‮腿双‬放下,自己则半跪在地,再次抬起她的腿,置在自己的宽肩之上,凑近仍在吐出水的小,长指一屈,又抠出不少来。少女早已无力抵抗,任凭他蹂躏自己。

 只见他仰起头,舌尖灵活地在花瓣地带游连。裴筠庭将手入他发间,止不住的娇:“啊…不要那样…燕怀瑾…嗯!”他像一如饥似渴的小兽,舌头一下一下往,灼热的呼吸打在身下,掌心是腿滑的肌肤,少年愈发急促地朝深处探寻。裴筠庭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半边身子骨都酥麻,死,浮浮沉沉。

 甚至希望他能再让自己一次。好舒服,比此前那几次还要舒服。“哈啊…”舌头既软又热,里时毫不留情,加之两指捏花蕊,裴筠庭脑中一片空白,视线逐渐模糊,脚背绷直,如愿以偿地再了一回。

 “唔…”燕怀瑾闷声退出来,嘴角乃至下颚都沾染了潋滟的水光,而后挑眉道“裴绾绾,你竟水了。”***“裴绾绾,你竟水了。”裴筠庭向来听不得这种荤话,一张脸羞得通红,耳畔他‮音声的‬愈发听不太真切。空山无人,水花开。

 她朱微启,伏在燕怀瑾身上,仿佛刚在波涛汹涌的江河中被人打捞起,有种险些溺水窒息后还生的空白感,整张头皮发麻,着气,浑身软绵绵的,被他扶住双臂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

 下身泥泞不堪,连她自己都羞于去看,燕怀瑾却丝毫不介意,在她间轻啄后,又用帕子耐心替她擦干净。

 参天大树栖于水湖旁,萤火虫仍绕其飞舞,河水仍静静淌,林间微风扫过,起一圈又散又合的涟漪。起伏的涛中,同颊一般红润,如即将被淹没的旅人。

 温存过后,二人身上皆是汗涔涔的,脚边肚兜被胡乱成一团丢弃在披风上,现下又被燕怀瑾替她穿回去。裴筠庭半睁着眼,缓缓回神。

 她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倦怠,疲惫不堪,说话的力气也无,于是任由他动作。耳边传来他温柔的低声询问:“裴绾绾,水是干净的,要不…我下去与你洗个澡?”裴筠庭有些犹豫。

 二人赤着身子一同下去,难保他不会再哄着人来一次,她真不能再来了。燕怀瑾看出她的想法,抖着肩膀笑了好‮儿会一‬,随后将人拦抱起:“怕什么,不会再折腾你了。”

 裴筠庭轻哼一声:“谁知道呢。”这头两人才结束酣战,另一头被燕怀瑾调走的暗卫们正围着火堆吃展昭几人给的烤,趁着难得休憩的空隙聊天:“你们说,主子何时与二小姐成亲啊…我这都等不及要喝喜酒了。”

 “虽然我也喜欢二小姐,可这…成不了吧?要能成,圣上不早就赐婚了。何必等到现在?”

 “唉,这话我不认同。”另‮人个一‬嚼了嚼嘴里的烤,挥挥手里的串“你莫不是还未知晓他俩如今的关系?我赌能成。”

 “我也觉得他俩一定能成。”展元望着火堆,目光有几分迟缓,声音却笃定“况且一想到,最后并非二小姐与主子成亲,我这心里,就总刺挠。”

 展昭闻言,倒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周思年混迹在这群人中间,一言未发,其余人也没怎么注意到他。

 听罢他们的议论后,周思年才似回过了神般,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轻不重,放在广阔的郊外,没点耳力是极难察觉的。

 然而能在燕怀瑾身边,为他所用的人,岂为凡夫俗子,刚一听到声响,便齐刷刷地站起身来。众人转头望去。

 就见燕怀瑾正抱着昏睡的裴筠庭,稳稳当当地朝他们走来。离得近了就会发现,二人发尾尚留有清洗过的痕迹,漉漉的搭在脑后。周思年目光复杂。

 但为不打扰睡着的裴筠庭,便没出声,眼瞧着燕怀瑾径直将人抱到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放下,又吩咐银儿轶儿替她擦干头发后才离开。不知为何,心中无端萌生一种香猪拱了自家白菜的感觉,说不上坏,可又实在说不上好。

 他转过身来,微叹口气。裴萱盯着牢笼外昏暗的烛光,呆滞地躺在地牢那张她曾经无比嫌弃的,又脏又臭的小上,用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回顾了自己的一生。牢里的腐霉夹杂阵阵恶臭钻入鼻中。

 她却始终麻木不仁,她想起裴筠庭对自己说的最后一番话。“裴萱,你自始至终都恨错了人,我要是你,现在就能断了自己。”

 彼时裴萱用无比毒愤恨的目光瞪着她,喑哑着嗓子道:“裴筠庭,你别以为自己赢了就能耀武扬威,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料到未来的日子如何呢?我赌…赌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不劳费心。”裴筠庭付之一笑“我的结局如何,尚未可知,但你的人生,已经一望到头了。”裴萱的心狠狠往下沉了一沉:“什么意思?”

 “莫非你还心存侥幸,认为做了通敌叛国,杀人未遂的事还能逃脱不成?”她语气稀松平常,好似只是在谈论今天气如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届时你出来后,日子也不会比在牢里好过多少,于你而言,恐怕生不如死。”裴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未等她作出反应,燕怀瑾便带着裴筠庭离开了。

 她也只得看着一行人挥挥衣袖,径自远去。一门之隔,牢内牢外,茎渭分明。直至脚步声渐渐消失,一切归于平静后,裴萱才塌下脊背,缓缓瘫坐在地,她都听狱卒说了。杀人未遂,主犯绞刑。从犯分两种情况,一起动手的杖一百,放三千里。参与谋划但未动手的,杖一百,徒三年。

 裴萱疲惫不堪地闭上眼,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十年前的镇安侯府,回到了那个让她一生难忘的窗台下,听着老夫人。

 她的祖母吩咐将圣上赏赐的衣料给长房的姑娘挑走后,再把剩的给二三房的姑娘相看,那天夜里,年幼无知的她拉住母亲,破天荒的询问‮么什为‬庶女总要低人一等。

 再转眼她已到上学的年纪,却依旧无法得到与嫡子嫡女一样的待遇,进入藏龙卧虎,学生们非富即贵的翰林院读书,还是赵姨娘求老侯爷和老夫人许久,软磨硬泡后,二三房的孩子才得以进入仅次于翰林院的丽正书院上学。

 二三房皆由妾生,故不受作为正的老夫人待见,老侯爷自致仕以来便对庶支不闻不问,整闲散,修身养,宁愿养只鸟儿也不肯管管他们。

 她开始意识到,嫡与庶,一字之差,中间隔着多大的鸿沟,宛若银河,凭一己之力根本无力扭转,其实诸如此类的事情,她早就见过无数次了。

 譬如她曾无比渴望,却也只能眼巴巴望着的,溽暑里的那碗樱桃冰酪。譬如自己的父亲,正因是庶子,所以才会被人弃之如敝屣。譬如裴孟喆出事后,身边人趋利避害。

 那几个妾偷偷收拾行李,准备听着风声逃走,连合离书都不敢要。都是因果罢了,恍惚间,她好像闻到远处飘来的,樱桃冰酪的味道。睁眼,没有旁人挑剩的布料、没有争吵不休的爹娘、也没有樱桃冰酪。阴暗幽寂的地牢中,她终于从这场旷持久的梦中走出来,幡然醒悟。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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