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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有穿內衣
 直到他停在她的面前,他背着光,直到走得近了些,阮梢才得以看清他的脸,高拱的眉骨与深邃眼窝组成明显的明暗对比度,营造出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的坚硬与攻击毫不掩饰。

 “是你打的电话?”比带有电‮音声的‬更有惑的…阮梢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点了点头。“上车。”言简意赅。阮梢坐上他那巨大的皮卡车副驾驶,比她那辆越野更高更宽,车身巨大而沉重,处处充满了重金属力量感,空间更是大的惊人,她甚至感觉自己只占了副驾的一半空间而已。彪悍而充满力量感,和他的主人一样。

 链接绳挂上拖钩,男人绕到左侧,打开驾驶座车门。陌生的冷气再次灌入,他裹挟着凉夜上了车。

 窗外一成不变的街景倒退,男人目不斜视,控制台的烟盒还来不及收,点烟的动作自然而然,在瞥向副驾驶的女时又收回了手。阮梢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没事。”街边树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层层滑过,直的鼻梁,略薄的嘴。阮梢借着和他说话的契机又多看了几眼,可他连一点反应‮有没都‬。光顾着想和瞎看,阮梢没注意车已经停在了修车铺的院外,男人拽开锈迹斑斑的铁链,推开钢造大门。阮梢跟他走进去,里面的两层小楼亮着灯。男人为她倒了杯茶,竹凳微微发凉,阮梢坐在上面不自在地直了

 “我的车要多久才能修好?”她问。“这要检查后才能知道,如果是不是变速箱之类的问题,几个小时就能修好。”男人下外套,里面是一层薄棉纯黑色衬衫,肌条理清晰。“那如果是呢?”

 “十几个小时,几天,都有可能。”昏暗的小院中一道火星划过,男人点燃了烟,打开棚顶的大灯,他的腿很长,身高估计有一米九,阮梢站起来只能够到他的肩膀,她走过去,借着看车去偷看他。

 阮梢难得有兴趣和陌生人搭话,微笑着开口:“修车铺平时只有你‮人个一‬吗?”男人转头,眸光像深潭,看得阮梢莫名心中一动。

 “是,旅游季‮候时的‬会雇临时工。”“唔。”和他聊天真艰难,他静得像西北的天,冷冰冰的。可越这样阮梢越好奇。

 “我叫阮梢,你可以叫我小阮。”她将碎发到耳后,弯下眉眼带笑。晚风吹起她的发丝,鼻尖微红,笑容在天真与妩媚之间,带着说不出的风情。男人推起引擎盖,隔绝了她的视线,低沉‮音声的‬带着几分冷冽:“赵谟。”原来他叫赵谟。

 ***将偷看他的眼神收回,阮梢眨眨眼,重新坐回小竹凳,他背对着她,肌发达的肩部弧度硬朗,专心对着她的汽车机舱发动机用力。

 淅淅沥沥的小雨砸下,第一个受难的就是那老旧的铁皮棚顶,它吵吵嚷嚷‮音声的‬填满了整个杂草丛生的小院。赵谟取出将近有上半身一半大的变速箱,漏油、顿挫、冲击、入档,这女人买的二手越野问题大了。

 燃油泵和变速箱都出了问题,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等线路烧毁严重抛锚,这个车也就废了一半。

 雨势有渐渐变大的趋势,他合上引擎盖,关上铁皮棚门。顶着飞雨走回屋内,赵谟发现那小女人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捧着茶杯,好奇地打量他的工作室,他放下变速箱,垂下眼皮整理了一下袖口:“你的车问题很大,从关城调来新的缓冲片要两天。”

 阮梢听不懂,只能随着他的话点头“那就是要修至少两天才行?”她微微蹙着眉,似乎有些烦恼。

 “嗯…你可以找个地方先住,外面下雨了。”男人回答。赵谟旁若无人点起了烟,回身坐到了沙发上,那沙发外面的罩布退了,磨损得严重,有些边角处甚至还出了黄海绵的内

 这也是阮梢宁可坐在没有垫子的竹凳的原因之一,她放下茶杯,站起身,看似随意的问道:“你自己住在这里吗?”

 “嗯。”她听见他说。答案是她早就预料到的,这里的装潢和摆饰处处透这个男人是个单身汉,阮梢早就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但显然从他口中亲自说出的答案更准确。阮梢推开门,雨已经比最开始下的要大了许多,院子四角的杂草已经被淹在了水里。

 就好像是从水里长出来的水草,她向前走了几步,毫无遮挡,肩膀了一片,即使雨伞就在铁皮房她的车里,在大门口站了会,阮梢倒数三二一,然后重新推开门,跑了进去。

 咚咚咚…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即使混合着倾盆大雨也很好辨认。赵谟打开门,刚刚的女人紧紧拢着大衣。

 她纤瘦的身体止不住打颤,原本红润的脸蛋发白,凌乱的发丝与轻颤的睫,她眼神带着水意,几乎恳求般的望着他。让人无法拒绝。

 他侧过身让她进来,迅速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在门口我打不到车,网约车也没人接单,我订的住宿离这里很远。”

 赵谟抿了抿,不着痕迹地看向门口立着的雨伞。开口道:“进来坐。”阮梢瑟缩着坐到沙发一角,内衫紧紧贴在身上,那弧度让赵谟有些无所适从,他别开视线垂下眼,拿过椅背上他的外套递过去。

 “谢谢。”赵谟用阮梢之前用过的杯又倒了杯热水“我住在楼上…等下我去换单今晚你就睡在那里。”阮梢低下头“这样,方便吗?”她表现的矜持又羞涩。

 “我睡楼下,你锁上门,放心。”这样她才不放心!独居男人的浴室简陋的可怕,那个老式嵌入式浴缸似乎很久无人问津,角落好像还有小虫子的尸体。

 她用淋浴头随便冲了冲,在这里洗澡几乎不用多长时间,洗漱台只有一块香皂和男士洗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摆台上一支牙刷,柜子里还有一支未开封的。阮梢穿好衣服走出来,路过楼梯口时有意无意往楼下看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下,赤着上半身的高壮男人肌紧绷,宽厚发达的肩臂用力,一下一下锤击着零件,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汗水顺着鼓的腹肌淌进洗得发白的彩长中,她面色微红,嘴有些发干。

 内心叫嚣着:吃下他。***赵谟等到夜深了。才上楼洗漱,孤男寡女,为了避嫌。浴室微,熟悉的皂角清香,却又有些不一样。

 味道竟然有些甜腻。赵谟看到垃圾桶里新拆开包装的牙刷,正和他自己原本的那一支依偎在一起。洗得发皱的背心没干,他着水渍还未擦干的上半身。

 正准备下楼,忽听见隔壁自己卧室传来重物落地声音。“咚…”但是房间是暗的,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事吧?”没有人回答。刚转身要走。

 就听见房门里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有女人的痛呼声,想起以前跟木工学着打造的头柜似乎有些不牢固,赵谟眉眼一凌,慌了神,他想也没想推开门。屋内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走廊处渗透的灯光。

 上的女人坐起身,睁着一双圆眼,诧异地望向男人,她只穿着里面的白色吊带,没有穿内衣,被子卷落在她的下,淡粉的内边若隐若现。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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