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那没什么必要
看不出情绪的四个字让孟抒立马雀跃起来,饶是习惯了等待,这种期待感也随着除夕夜晚
近零点的分秒变得难熬起来。
孙姨没有守岁的习惯,孟抒让她早早上楼休息了。独自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等了许久,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被室内的暖气侵袭,睡意覆盖而上。
彻底睡过去的那刻,孟抒似有所觉,突然一个
灵清醒过来。一双沉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钟寅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蹲着身似乎正想把她叫醒。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电视里零点钟声敲响,孟抒直接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颈,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把她冰得住不忍打了个寒颤。孟抒几乎没有这样主动过,她感觉到钟寅一时愣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内心的冲动很快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羞
和无措。孟抒低着头松开他:“起不对…”
她完全不敢抬眼,生怕看到他的不悦。下一秒,他欺身
过来,
掉了她的不安。月余未见,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大手顺着宽松的睡裙摸进来,带起一阵酥麻的电
。孟抒情动之余又害怕被孙姨撞见,求他不要在这里。
可钟寅就像失控了一样,将她剥得
光按在沙发上便重重顶了进去。腿心酸
无比,孟抒吃痛,两臂打着颤抱紧他。
即便如此也不敢叫出声,死死咬着牙忍耐。钟寅见状把手指递过去给她咬,孟抒哪里舍得,只望着他泪眼朦胧地摇头。可怜的模样
得他动作幅度更大。
终于在孟抒泣不成声的哀求里将她抱起来,就这样连在一起上了楼,那阵子钟寅闲了下来,两人几乎时刻黏在一起。孟抒就像是无数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
甜蜜得忘乎所以。直至钟寅带她去江城赴一个饭局。复古的西式餐厅,带着年节的氛围,孟抒被他拉着进了包厢,看到一对外表出众的夫
。见他们牵着手进来,那位女士面
惊讶:“这是…钟先生的女朋友吗?”
钟寅看了眼身边有些羞涩的孟抒,也不接话,只无声地笑了笑。对方脸上掠过一丝了然。不是第一次被带过去这个话题,孟抒努力忽略对面时不时投来的似有若无的打量。席间去了趟洗手间,收拾好心情再出来。
孟抒却无意间撞见了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那天钟寅喝了不少,一上车便闭目靠在一旁休息。孟抒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地开口。
“我,我看到那个沉先生他…”钟寅眼睛半睁,朝她看过来。饭桌上和
子恩爱无比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在走廊拐角
吻。这件事让孟抒震惊不已。
她虽然有点不喜欢那位沉太太看自己的眼神,但是同为女
,她住不忍为她抱不平,等孟抒好不容易组织语言讲完,钟寅微微挑了下眼尾:“所以?”
“什么所以…”她没明白。“结了婚各玩各的不是很常见,”他重新阖了眼睛,语气平淡“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孟抒这下真的呆住了:“你的意思是,沉太太知道…”
“知道又样么怎,道知不又样么怎。”车里安静了好儿会一,钟寅才解释道“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联姻,共同利益才是第一位,这点一早就清楚了。”道知不是喝醉了还是宽慰“没见识”的孟抒,钟寅那天说了不少。
在他们的圈子里,这样合作式的婚姻占绝大多数,人前配合着应酬,人后另有“真爱”两相知情,互不干涉,实在算不得新鲜。
“那你呢…你以后,也会这样吗。”孟抒听见自己轻得像梦呓般的询问。他现在还没有结婚,如果再过几年呢。这句话之后,钟寅彻底沉默下来。一切都有了答案。消失很久等不到他消息的深夜,前一刻亲密无间下一秒利落
身离开的清晨。
还有从不会主动向旁人介绍她的场合,她什么身份有没都,任由别人看轻又如何。这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清楚吗。喜欢人个一,原来不用他解释,便会自己骗自己。这是概大平生最难堪的时刻。
孟抒匆匆扭头看向另一侧窗外,模糊的视线里,车窗清晰地照出了她的狼狈。路边相隔不远的玫瑰花摊前聚着一对对情侣,来起看那么甜蜜。
***醒来时风扇定时已经停了。阳光从窗帘
隙照在天花板上,光影水波一般浮动。孟抒热得额上出了层汗,起身呆坐了两秒,下
去洗澡。出来看看时间。
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提了垃圾袋准备顺手丢下去,推开门的刹那,楼道里卷起小股的凉风掠过来,正好被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挡住了。
孟抒道知不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眼睛不由睁大:“你怎么在这儿。”钟寅也不回答,低头看看她手里的东西,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去哪里?”
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他换了跟昨晚不同的衣服,孟抒抿了抿
,径自锁好门朝楼下走。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脚步。
“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你么什说,已经处理好了。”孟抒听见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那位钟太太举止谈吐处处透着倨傲,应该在钟寅面前也说一不二才是,到想没只过了一晚他便“处理”好了。
“知道了。”她声音很平淡,头也不回,抬手戴上遮
帽就要步下台阶。身后的男人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眼睛紧盯着她抬起的脸:“我刚才说的听到了?”显然对她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孟抒眨了下眼睛:“听到了。”
钟寅仍没有放手的意思。无声对视片刻,孟抒恍然大悟一样:“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啊,那,谢谢。”
她言语里的讽刺直白,钟寅毫无预料,怔然的瞬间被她挣脱手臂离开。孟抒丢完垃圾擦了擦手,连同
巾一并扔进去。
顺着路边的林
走了儿会一,她蓦然停住脚步,后面那个随着她走路挪动的影子也停了下来。几次之后,孟抒有些不耐烦了。转头问他:“还有事吗?!”看见她情绪波动,钟寅反而缓和了神色,道知他她受了委屈,心里有气能发出来也好。
可还没等他开口,孟抒已经迅速平静了神态,帽檐下的一张小脸板着:“如果你是想道歉,那没什么必要,因为我其实并不在意你妈妈对我说过的话。”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转变得太快,钟寅眼睛看着她慢慢眯起,像是在分辨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什么意思。”不在意说她的那些话,还是不在意其他的。
孟抒被他充满
迫感的眼神盯着。努力不去移开视线,声线稳稳的:“我已经离婚,以前说的那些条件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我们两清。”
不管钟寅提出的那二十次是出于不甘心还是什么原因,她已经不再在意了,那位钟太太的话再难听,说的也是事实。
等到钟寅和门当户对的女士结婚,没脸的只是她而已。这件事她很早就明白的,原本是想借着他母亲把这段关系正式结束,到想没钟寅还会在意她的反馈。
那就干脆把话说明白好了。反正郑韬已经知道她所隐瞒的家庭情况,无论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她做好了准备去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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