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确有一次
或四五一席地喝酒谈笑着。所有的客人们都戴着面具,就算暗地里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也极有默契地缄口不提,这样的场合,男人们所谈内容,不外乎是刚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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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摸了哪个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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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入了哪个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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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伶人退下,曲乐却没有歇奏。几名手脚麻利的侍人抬了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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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到了戏台上。几息后,灯火一暗,三名女子出现在宴厅的不同角落。
这三名女子从头到脚衣衫完好,缓步向宴厅中央的戏台走去。一路走着,男人们便心领神会地伸手去拉拽女子身上的衣服。女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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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躲。
那看起包裹得十分严实的衣衫,却是一扯就落。很快,那三名女子还未走到中间的戏台,身上的衣衫几乎就被人扯光了。
站在一处屏风后的赵姝玉远远地看着场中的几名女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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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丝不挂,连脸上的面纱也没有了,她心中不由后怕连连,此时场上的那几个女人,都是方才被带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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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幸而她逃过一劫,不然若她也被人带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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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一丝不挂地站在几十甚至上百人面前,这后果她几乎不敢想。场中那三名女子显然用药过多,神智已有些不清,被男人抓扯了衣衫,不躲不逃,反而搔首弄姿来起了。
有的甚至撅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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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对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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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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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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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着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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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越来越火热,已有按捺不住的客人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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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衣袍,蛮横地顶撞那成了狗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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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但更多的客人却是继续喝酒品看,这第五层的主宴,大家都知道好戏还在后头,果然没过多久,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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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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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被带到了中央戏台。
这时,先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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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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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们都陆陆续续上了台。然除了脸被蒙住,这十数人都一身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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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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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丑陋,或黝黑健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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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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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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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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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柱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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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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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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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下人就开始肆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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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但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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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男人们却并不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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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而是拿出了各式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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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表演一样地用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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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身上。
被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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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又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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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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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早就饥渴异常,被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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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亵玩,都只会扭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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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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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
这是拈花宴主宴的开场戏,在软榻上休息了许久的贵人们,开始走到戏台边,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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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的下人是如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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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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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曲乐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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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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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出一幅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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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是礼教束缚之下不可示人的一幕。
却又吸引着锦州的权贵们,趋之若鹜。当赵姝玉被人推着走出屏风之后,只穿了一只鞋子的她,心底是怦怦直跳,慌乱无比的。别看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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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似机灵,在哥哥们的面前惯会讨好卖乖。
在赵府里偶尔也能拿出大小姐的威仪,训斥偷懒的下人,更甚至还能为犯了错的婢女争取一个重来的机会,但真的到了这等富贵糜烂的腌臜之地,以她一个没有身份加持的弱女子,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只求不身败名裂,离开了这拈花宴。
她还能做回赵家的四小姐便是万幸。也幸得她从小被赵行远刻意娇养,让她知礼数却不识礼教。若是换成了其他大家闺秀,怕是就连小家碧玉,或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受不了这等折辱,只求速死明志。
可偏偏赵姝玉不仅没那些三从四德的闺秀心,更在几年前就开始被嫡亲大哥调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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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与府上的大总管有了私情。
偏生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能与赵姝玉长期保持私情,是对她灌输了不少女子当可享乐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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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而赵慕青那晚来的严厉训诫,不仅没有丝毫效果,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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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赵姝玉强烈的逆反之心。
只是,这一逆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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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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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地逆反进了沟里。当赵姝玉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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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供人玩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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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陷囹圄。
甚至已被陌生的男人碰了身子,她还能保持理智,苟且当下而求后安,实要感谢赵行远和霍翊坤孜孜不倦的教诲。可话又说回来,若没有他二人的刻意引导,赵姝玉如今也只会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
万万不可能出现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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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上。所以,这世事,谁因谁果?孰是孰非?不过是一场你我都难以分说的唏嘘罢了,而此时的赵姝玉衣不蔽体地被人推出屏风之后,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如何不被人发现身份地熬过当下。
她这等模样,已是不敢再去幻想找三哥哥求助,只求能躲则躲,待这主宴完毕,她没被人看上选中,方有一丝平安离开的希望,只是,当赵姝玉和其他蒙了面的女子一样。
缓缓巡走于两排环绕戏台的软榻之间,那些在宴场上或坐或站的贵人们,早已被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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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的画面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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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血脉偾张。
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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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们被贵人们一把拽住,或就地,或上了软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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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姝玉在推搡中,躲过了几次咸猪手后,终于跑到了一边缘处的梁柱后,她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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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心跳如擂,浑身发颤。因为就在刚才,她了见看三哥哥和高熙珩!
他二人正坐于一方席位之中,貌若悠闲地喝着酒,而当她站在几名女子之中,路过赵西凡所在的席位时。
她前面的女子竟刻意停下了脚步。且不说身形相貌,单是衣衫,她一眼就认出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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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了一路的人个两,当下,她便吓得浑身发抖,努力想离开这方软榻前。
可站在她身边的女子,似乎都极为中意赵西凡和高熙珩,当下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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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跪地敬酒,或是主动入席送上娇躯。反倒赵姝玉像个木头一样杵着,很是格格不入。
可正是她的格格不入,引起了这二人的注意…整个五楼宴场都光线幽暗,处处都是丝竹管乐也掩盖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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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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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他们的软榻位于第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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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而置的席位前,可以清晰地看见宴场中央,那三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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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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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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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被男人们轮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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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赵西凡无甚兴致地看了几眼,便垂眸喝起酒来。
这邀月楼是锦州城大名鼎鼎的销金窟,美酒吃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赵西凡看不上这些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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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供人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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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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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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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看得上这有二十年之龄的陈香老酒。
然而相较于赵西凡的淡然饮酒,高熙珩就坐如针毡,当下,高熙珩是后悔极了在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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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时没有干脆离开。赌着一口气上了五楼,一入席间,他刚刚缓了情绪,吃了两口酒菜,竟然就又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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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不喜欢女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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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拈花宴,看了许许多多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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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更是愈加厌烦,而且方才在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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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他撞见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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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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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自己竟然起了反应,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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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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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想到了赵姝玉,当下更是心思大震,心绪不宁,当然,他并非认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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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是赵姝玉。
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竟然看见女人时会想起她,虽然的确有那么一次,他意外了见看赵姝玉的身子,虽只是匆匆一瞥。
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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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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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双纤细修长的腿,都如斧凿刀刻一样印入他的脑海里。夜半无人时,常常出现在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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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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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梦中。
那梦里,赵姝玉就如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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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样一丝不挂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那个正站在桌席前,一动不动的女子。隐隐绰绰间,梦里的赵姝玉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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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身影重叠,就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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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厚重面纱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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