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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令头皮发麻
 此时看着穿着干净白衬衫的他,人似乎还是同过去那样的温柔斯文,但却又觉得很陌生。韦思任攒了一夜的话,需要和她说出来“许姿,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终于他还是说了这句伤人的话。

 池塘边是夏日划破天空的蝉鸣。许姿鹅黄的吊带裙,在炙热的阳光下反着刺眼的光,她没出声,只听。

 韦思任一直看着她,说话声很平静“高中我没有答应你的追求,是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你出生富贵,而我,家境一般,连去英国留学的费用也是父母借的钱。”

 许姿心底晃了一下。转眼,韦思任的目光移向了池塘,口的气息很沉:“当时,我依旧想着回国做一名检察官。但我承认,后来我变了。”

 池塘的水刺得他眼痛“临近毕业时,我母亲生了重病,我需要钱,所以我换了方向,选择了做律师。我以为一切会顺利,可是律师行里的人也会狗眼看人低,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们看不起我,觉得县城来的孩子,不配做大律师。”

 “所以,你就去,”许姿都不好意思开口“陪那些富婆?”“是。”韦思任没否认。许姿被噎回,一切都太荒唐。韦思任一手抓住长廊发烫的栏杆“许姿,我和你不同。

 你家里很有钱,你可以很轻松的开律师事务所,做老板,也可以维持你年少时对正义的纯真,给穷人打官司,你做到了。我在网上看到那些人对你的褒奖,我很开心。”

 他突然了气,再说话都很费力“可我不一样,我没背景,可没钱就是原罪,当我第一次拿下了大客户,看着到账的巨款,看到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律师,再也无法将我踩在脚底时,我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这些话听得许姿很难受。

 可是她无力反驳,因为是实话,她一直养尊处优的活着,对普通人生活的艰难,无法共情,忽然,韦思任转过身,笑了笑“听说你和一个富商结婚了。”许姿点点头“嗯。”“好的,真的好的,”韦思任的话是真心的“你生来就是千金小姐,你应该和自己匹配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掉下身价,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将过去不敢开口的话说出来,他释然了。“昨天让你看到也好,别再惦记我,惦记过去。”金鱼在水池里扑腾,水花晶莹。韦思任看了几眼跃起的鱼,然后道别离开。

 不过在他走之前,许姿叫住了他,问了那个憋在心里很久的事“韦思任,既然你从来没打算和我在一起,‮么什为‬三年前在伦敦的别墅里,你要抱着我睡一晚,还对我表白,让我一直惦记你?”

 她气,还有点想哭。韦思任眉头一紧,迷茫的摇摇头“许姿,那一晚,我10点就走了。”许姿:…他们在公园外分别,在回酒店的计程车里,许姿一直在回想三年的事。

 她清楚记得,那晚自己喝了一些酒,不过还有意识,她推开了一间卧房门,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真不记得长相了。

 但记得他叫了自己的名字,还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因为男人的身型很像韦思任,而且别墅里也没有其他男人,她很笃定那晚,抱着她入睡的是他。

 怎么想都不对劲,许姿立刻拨去了一通越洋电话,打给了她的大学同学penny。伦敦时间是夜里12点,刚刚入睡的penny被吵醒。Penny:“怎么了?大小姐。”

 许姿直抓重点:“三年前那晚湖边的party里,有谁来了?有其他男人吗?”Penny:“大小姐,都三年了。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不过,我记得,你说你喝不了酒,除了韦思任,我都没叫男人,都是群姐妹。”

 许姿语气太急:“真再没别人了?”penny:“没了啊,而且那个别墅是封闭的,就我们几个,绝对进不来其他人,”她又补充“当然啊,除了房东。”许姿又追问:“房东是谁?”

 penny喊了声救命:“大小姐,我怎么知道房东是谁,负责给钥匙的是房东雇的黑人中介。”

 ***最后,penny也没解释清楚三年前的事,都三年了。谁还记得一个破party。许姿心想,算了。太久远的事,也不想太较真。

 许姿回到成州后的一周,俞忌言都还留在澳门,依旧是每天晚上告知是否回家。关于初夜这件事,她消化了一些,不过这两天,忙上了新案子,是真没空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周五,很意外,朱少爷给她打来了电话,同意了合作,回香港就签合同。开公司这么久,她头次差点在办公室喜极而泣。

 许姿立刻给靳佳云打电话,兴奋的说要奖励她,那头,靳佳云完全激动不起来,状态很不佳,说这位朱少爷在南非快要了自己半条命。因为拿下了朱贤宇的案子,以及,俞忌言说下周一才回来。

 许姿双倍开心,趁周五,她去了趟进口超市,满满一推车,都是好吃的,她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屋外天色暗下,数百坪的屋里静悄悄,她确定老狐狸没回来。

 “咪咪…”打开灯后,许姿喊着咪咪,她嗓子本来就细,一喊小动物,甜得挠人心。咪咪过来蹭了蹭她的腿,还的喵喵了两声,然后一直跟着她,她把牛排、牛、水果挨个放进了冰箱里,这时,妈妈谢如颐打来了电话。

 许姿刚接通,心情就差了一截。谢如颐:“忌言给我打电话了。说前几天你去澳门了。你们玩得开心。”这个“玩”耐人寻味。许姿没反驳。谢如颐:“你啊…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后面都是“谢式”教育,多是围绕备孕展开。

 许姿将手机拿远,每隔五秒嗯一次,妈妈唠叨十几分钟后,终于挂了。进了卧室,她气到将手机扔到上“俞忌言你这老狐狸,怎么这么啊。”

 她家教向来严格,从不骂人,更不说脏字,但‮子辈这‬最难听的字眼都给了俞忌言。半个小时后,许姿出了浴室。

 她泡了一个超级舒服的牛浴,她忘了拿睡衣,看到墙上挂着一件吊带,想着家里无人,也锁了门,随手扯下穿上,下身就穿了条白色‮丝蕾‬内,背后是两条叉的小细带,白若隐若现,跟水桃似的。

 她裹好浴帽后,走出了卧室,准备洗个苹果,煎个牛排,然后抱咪咪进屋睡。可能是心情太好。

 她打开了音响。放着她最喜欢的火星哥,BrunoMars的《LeaveTheDoorOpen》。厨房里,俯在水池边的高挑女人,感死了。百叶窗扯下了一半,能看到人的月夜。许姿跟着哼唱起来,小细扭得妖媚。

 “啊…”突然,她大惊失,苹果都掉到了水槽里。一只高大的身躯整个覆向她的背,是好闻的木调香,低沉磁‮音声的‬扫过她的侧脖,令她头皮发麻“原来许律师在家都这么穿啊…看来,我应该经常回来。”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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