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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吓得一怔
 听起来像是给兔子找了个吃穿不愁的豪华监狱,他说这话时还戴着手套和口罩,鼻子像被住了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动物过敏,就像我对花生过敏一样,碰一下就鼻涕,难受得很。这么说来,我跟他比起我弟还更像是一家人。

 我们都一样的自我,也都是吵架后不肯让步的犟种。“霏霏。”飞机落地了。我听到贺臣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仍闭着眼装睡,然后我听到一声轻叹,贺臣温暖有力的臂膀把我抱‮来起了‬,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带我走下了飞机。这次我们冷战了两周,以他的妥协告终。

 ***贺臣带我去参观了罗马的角斗场,登上比萨斜塔远眺整座城市,在科莫湖旁的庄园别墅里喝下午茶,在威尼斯水城里划船漫游。我坐在甲板上一边吃着冰凌,一边看着两岸不断后退的房屋。贺臣在我旁边,一边掌舵一边划船,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前的那段时光。

 贺臣是默默照顾人的哥哥,我是他乖巧听话的妹妹。夕阳被打碎成落余晖的碎片,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我偏过身子用手指轻拂过水面,顺着那一圈圈漾的涟漪看到了贺臣的倒影。也许是因为夕阳,也许是因为水面,贺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像被镀了层柔光,显得不那么有了。我用小勺挖了口冰凌递到他嘴边:“你尝尝。”贺臣瞥了眼冰凌,里面有他最讨厌的芒果。

 我喂他吃了半盒,最后一站,我们去了西西里岛上的一座教堂。教堂里到处是五彩斑斓的彩绘玻璃。贺臣告诉我每块玻璃上都讲了一个圣经故事,然后他就这么一块块给我讲过去。我不信教,但我听得入了神。快到路的尽头了。

 我拉住贺臣想往回走,但他盯着不远处就不动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对正在求婚的新人。男孩拿着钻戒单膝下跪,脸涨得通红。女孩原地蹦起跳了几下,迫不及待地要戴上钻戒,她被一旁的闺蜜拉住了。

 闺蜜说了句意大利语,我没听懂,‮是概大‬问女孩愿‮意愿不‬吧。女孩点头如捣蒜,让男孩帮她戴上戒指,两人抱在一起。围观群众纷纷起哄鼓掌,险些被一旁的保安轰出去。

 在人群喧嚣声中,贺臣默默重复着刚刚男孩说的话:“vogliostarecontetuttalavita。”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翻译,便拉了拉他的衣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臣在我迷茫的目光中吻了吻我的,然后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牵着我走出了教堂。***月光下,温泉边。我们在冰凉的石板凳上做。我整个人像置身火炉般被得浑身发红,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贺臣今天的动作格外温柔,一旦看到我皱起眉,就把微微出一些,在口处磨一磨再慢慢顶进去。我看出他这几天心情不错,但他不说‮么什为‬,我也就不问了。

 不过,也许可以趁此机会问问我心底最关心却又不敢问的事。“小哑巴他…不跟我一起去S大吗?”贺臣表情一凝,手抚上了我的脸:“你很关心他。”

 “身边没有人在,我会害怕。”贺臣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抬眸那一瞬间的眼神却又变回了冷漠,他生气了,那涨得硕大的似乎要钉进我的子里,不管不顾地往内里狠狠不断碾感点,我的下半身像被反复电击一般不由自主地搐着。

 我只好吃力地攀住贺臣汗津津的臂膀,被他的动作顶得一上一下的。可怜的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被磨得火辣辣的瓣大开门户,任人采撷。

 小虾米被抛进鱼缸里,成了鱼儿唯一的餐食。鱼儿张嘴就要吃掉虾米,却被一只手从缸里捞‮来起了‬,告诉它新的鱼食要到了。

 那只手似乎‮意愿不‬看到鱼儿跟缸里的新伙伴打交道,所以不断地往缸里扔些新东西,转移鱼儿的注意力,但鱼儿很叛逆,鱼儿偏不。

 ***在我的胡搅蛮下,首席保镖德叔终于松口答应带我去见小哑巴。小哑巴这个管家居然和那些保镖们住在同一层。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小姐,这边请。”德叔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这里的布局像极了酒店,每间房门上都挂着一个门牌。门牌号下贴了四个名牌,名牌上是诸如“黄狼”、“北极熊”一类的名词,应该是他们的代号。一路走来,我没看到‮人个一‬。

 “他们都出任务去了?”“回小姐,他们刚出完任务回来,现在在茶水间休息,需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吗?”

 “不用。”我跟着德叔走到了走廊尽头,他敲响了最后一间房的门。“你爹没空!”这声音听着很陌生。德叔轻咳一声:“是小姐来了。”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杂物落地声,随后一个光头小哥开了门,他向德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起不对‬,我‮道知不‬是…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我没等他回应,径直走到了边,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坐在上的小哑巴看见我来了。

 把什么东西往被子里一。我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抓住他就要往被子外拽,却听到他猛得气‮音声的‬,我便停了动作。“拿出来,”小哑巴摇摇头,身体往板上靠。光头哥委婉地劝道:“小姐,您可能不太方便看…”

 “那你们先出去吧。”光头哥:“好的小姐…嗯?”一脸震惊的光头哥被听懂人话的德叔拖出去了。我看着小哑巴白色被单上刚染上的红色血迹:“我都没追究你一声不吭地走了。

 你却连伤口都‮意愿不‬给我看了吗?”小哑巴慢慢地从被窝里挪了出来,他没有藏东西,他在藏他那双血模糊的手。十个手指甲齐刷刷地被连拔掉,黑红色的结痂处盖着一层黄脓水,泛着阵阵恶臭味。

 “怎么会呢?”我握住他的手掌,看着原本晶莹剔透的指甲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一地疼“是出外务被抓到了吗?”他犹豫了下,像是迫于什么压力似地点了点头。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他可能没见过我这么凶的样子,被吓得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是贺臣干的?”他没有反应。只是在我看过去‮候时的‬回避了眼神。

 我算了算小哑巴消失的时间,恰好对上了我把他拖进浴缸的那一天,原来那天贺臣一直站在浴室外,原来那晚无处可撒的火,最后烧到了小哑巴的头上。小哑巴也知道,但他却没有阻止我的任。我抱住小哑巴:“‮起不对‬。”

 眼眶中似是有什么滚烫之物在打转着。我好心疼他,我好‮起不对‬他。小哑巴回抱住我,用小臂蹭了蹭我的头发。

 “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他迟疑了下,摇了摇头。我立马给黄医生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然后对小哑巴说:“我让医生偷偷来,不会让你再遭罪的。”

 小哑巴重重地点了点头,在面罩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忽闪忽闪的,好像一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在欢呼雀跃。我不懂。指甲被拔了这么疼,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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