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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推开屋门
 孟今今手抖了抖,鼓足一口气,然后碰上了寄延的头,恍惚有种摸老虎头的错觉,下一刻眼前的男人就会换了面孔。寄延似是一愣,随后低头,姿态含羞。发丝柔软,孟今今见状,胆子肥了。手多捋了两把,观察着他的神情,但寄延纯洁如羊羔,两眼闪着光点看着自己。

 “姐姐喜欢摸我吗?”下一刻好像就要邀请她去摸别的地方。孟今今闪电般撤回手。孟今今仗着自己是伤患,且装作相信了他不是二皇子,有恃无恐地有事没事找他茬。小肥猫没有名字,孟今今绞尽脑汁,想破脑袋,正巧看到出现的寄延,于是给起了个‘二橙’。

 正好它额前上有两。寄延毫不在意,听到后,笑着说:“名字好可爱。”二橙像狗,喜欢玩曲婆编的小竹球,孟今今坐在凳子上,二橙着脚,期待地喵喵。孟今今用眼神告诉二橙晚上有,瞄准衣架腿,精准地将小竹球扔了过去。

 二橙迈开腿,飞速追向小竹球,没控制力道,撞在衣架上,衣架顷刻倒下,寄延刚晒好的衣物都得在拿去洗了,她面上佯怒“二橙!你又撞倒衣架了!”二橙叼着小竹球。

 看到寄延靠近,前爪后退,弓着身子,在他又走近时,扔下小竹球跑了,看着寄延慢慢捡起衣物的身影,孟今今假惺惺地问:“要帮忙吗?”

 寄延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背着她蹲下身子,一一捡起脏了的衣物,摇头道:“姐姐歇着就好,我来。”“等二橙回来,‮定一我‬替你出气,好好教训它!”

 “没事的,它是无意的。”脾气好到和书生有得一比,她撑着下巴看着。颓败地长叹口气。几天了。

 他一点破绽‮有没都‬出,本来以为会遇上些串门的人来验证寄延的身份,结果,在这里住了十来

 除了他和曲婆,她再没有见过第三个人,她在信里让辛出去查探一下二皇子是否还在行宫,算算时间,应该到了,但昨曲婆下山去看了。说还没有收到。

 等寄延将衣物重新洗过晾晒好,孟今今故作不好意思地问了句,能扶她去走走吗。乖顺听话的寄延。

 当然不会拒绝。后山有一处溪,孟今今知道后,每都会去那逛一圈。一路都是上坡,他又需要扶着自己。

 她偶尔看他一眼,初冬的天气,他的额间都冒出了细汗。溪清冽,溪水从形状各异的石块间淙淙过。小溪边上,二橙也在,踹着前爪蹲在溪边。

 看到游到边上的小鱼,站起身,拿前爪去掏了掏,鱼没捞到,反而沾了一爪子水,抖着爪子。孟今今笑出声,寄延将她放坐在溪边的石头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二橙警觉,立马遁走。寄延转回头时,眼前多了块帕子,她没说话,他的动机是这两天一直徘徊在她脑里的疑惑,他有必要装失忆装到这个份上?总不可能因为好玩吧。虽说失了忆,也不能抹去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情。

 但孟今今没欺负过人,而他表现得实在太听话,根本不像二皇子,有一丝动摇后,此刻难免稍稍不忍心,她的心态渐渐平定后。

 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还是静等辛出的回信,问不出他的目的,自己便小心谨慎些。最主要的,他甘愿受她欺负的模样,总令她心里的,担心他报复回来。寄延慢了会儿,才说话“给我擦汗吗?”

 “着凉了曲婆…娘会担心,再多个病患,她照顾不来了。”他看着帕子不动“姐姐不担心我吗?”

 冷风吹过,孟今今觉得他的戏好足,直接上手替他擦,敷衍道:“担心担心!”她担心她自己!

 她动作颇为鲁,寄延就一动不动地受着。含笑凝视着她“姐姐真好。”孟今今不想陪他演‘姐弟情深’的戏码,觑了他一眼不吭声,哎,但愿他说的是真心话。

 下山的路上,孟今今尽量自己撑着木杆,累得走一段路就得停下两口。寄延在她左边搀着让她靠着自己,孟今今摇头说要自己来。

 走了一半的路,孟今今就要朝着来时的小路往右走,但寄延拉住了她,笑说:“那边有一棵野果树,我想去采摘一些。”她无所谓。

 但孟今今想起了前几天尝得那一篮全酸,曲婆一个劲说甜的野果,不放心地问“比你上次摘回来的甜吗?”寄延点点头,孟今今纠结了会儿,回去也是干坐在院子里没事做,就当去打发时间。

 他们改为往左手边的小路走去,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原本他们要走的小路边上一颗松动的路石滚下了山坡。孟今今一无所知跟着寄延,到了一处长了几棵果树的地方。

 她自己拐着木杖钻进树下,挑选着‮来起看‬透的果子。另一边传来树枝‘咔咔’折断‮音声的‬,她闻声看去,寄延摘取果子的方式略显暴,直接将树枝折下,摘下果实再丢了树枝。

 孟今今打量着面前消瘦的果树,看看地面的枯枝,觉得这树好可怜,在被他霍霍前,这果树应该大的。

 她往他那边走去“你这个摘法,明年就没得吃了。”她按住他要折断树枝的手,随意瞄了眼。

 看到他勒得发红的手心,随口道:“不感觉疼吗?”多相处下来,孟今今对他的惧意和防备都被减去了不少,反应过来,她看向他,他正注视着自己,她默默收回来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咳,当然你喜欢就好。”

 寄延翻开手心,有几道迭的红痕,他垂着头盯了会儿,再去摘时,没有折树枝了,他角含着笑意味不明“姐姐是心疼寄延,那我便乖乖听姐姐的。”孟今今摸了摸树干,这果树是救下来了。

 ***听到他的话后,她身子轻微地抖了抖,往另一棵果树拄去,这些话他说得开心,但一想到他嘴里抹了似的,肚子里在憋着什么坏水搞她,她属实听不下去,接下去几天,孟今今与他保持着距离,后山也不去了。

 天天逮着二橙窝在屋里。养了近二十天的伤的结果便是,她胖了一圈。炊烟袅袅,寄延坐在火堆边。

 手中转动着一拇指的木,百无聊赖地注视着火焰。曲婆弄好早饭,简单的白粥小菜,指着外头啊两声。

 寄延站起身朝孟今今歇着的屋里走去,推开屋门,孟今今坐在沿,哀伤地掐着肚子上的一圈,不住地摇头。曲婆厨艺湛,她胃口都好了。

 那几天又故意和寄延抢菜吃,昨他突然说她气好了许多,面容都圆润了。口中的饭菜顿时就不香了。

 他突然闯进,孟今今忙板,拿来外衫挡在身前“‮不么怎‬敲门?!”寄延手扶着门边“我敲了呀,是姐姐没听见。”

 “你有吗?”寄延伸手屈指轻轻碰了碰门板,然后侧头看向她。“…二橙挠门都比你有力气。”

 “姐姐嫌我力气小,所以后山也不去了?”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沿坐下“成待在这屋中,可无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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