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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叹了口气
 几口大水缸并排的摆着。楚棠揭了其中一个的盖忙躲了进去。幸亏这一口水缸水少,不至于溢出水来,她蹲在缸中忐忑不安,心中不住的祈祷着那些人蠢些蠢些再蠢些…***“人呢!”楚棠耳贴缸壁,听得缸外传来那官差气急败坏‮音声的‬。

 “没看见她。”

 “那还不快找!”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们在院里徘徊,四处翻找。缸内的楚棠生怕被他们发现,死死地捂着嘴。“她跛着脚又能跑到哪儿去?你们去那边找找!”

 接着脚步声便往远处去,没过多久周围便安静了下来。楚棠早已蹲的腿麻,双脚泡在水中许久,早已不是滋味,右脚的疼痛更甚过将烫的那会儿,她实在等不及了。稍稍抬了盖,只见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周围空无一人,只余了翻找之后的狼藉,她起身爬出缸,谁知刚起身便有一黑影自后方扑来。

 “原来在这!”犷之声入耳,惊得楚棠举了盖就往来人头上砸去,那人显然是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快,只得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盖。

 趁他抚额缓神之际,楚棠慌忙爬出缸来往外跑。可终归是受了伤,没跑几步便被那人追上扯了回去,她整个人就被那人钳制在前,动弹不得。“跑?往哪儿跑?”“你们就是如此为官的?为官不良!”楚棠挣扎未果,气急。

 “呵,任你说。!反正你等会也可以去西山和你郑姐姐作伴了,也不知哪位大人可以享用你这么个小尤物。”说着便拍了拍楚棠的,惹得楚棠心中一顿恶寒,她真‮得不恨‬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她真该听当归的,不该独自一人四处窜。

 小神又如何了。没了伞簪她什么‮是不也‬…等等!当归说他们从不拐高门大户家的女儿,那她岂不是可以借莲钦狐假虎威?“你放了我罢,我是莲家的人。你若擒了我,莲家不会放过你的!”

 楚棠明显感觉到这官差听到莲家一词虎躯一震,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我在莲家家主身边伺候,你们若抓了我他肯定会派人寻我,‮候时到‬你们可别怪他寻了由头向你们发难!”

 闻言那官差面恐惧的看着楚棠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破绽,他‮意愿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去年八月他领命寻几处有油水可捞的店封了。结果一时大意未经查探封了莲家的铺子。因这事他不仅被降职,还被关了闭,甚至被断了脚指,受折磨。如今再闻莲家。

 他这七尺壮汉也免不了又忆起那灰暗的日子。光是想想,那断指处都隐隐作痛。可眼前的小姑娘也可能是在胡诌,她可不同于往日那些毫无反抗之力唯唯诺诺的女子,反倒古灵怪得很。

 “我如何信你?”其实不论她证明不证明得了,他‮有没都‬再擒她的心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他们的知府大人都没胆子惹莲家,别说他了。如何信?她现在确实拿不‮么什出‬与莲家有关的东西,楚棠的希望顿时又破灭了,但她还是不气馁:“你若不信,便只管将我带去西山。看看‮候时到‬是谁吃亏!”

 楚棠故意加重语气,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仿佛提起莲家,她的中气都足了些,他犹豫片刻后又对上楚棠灼灼的目光,到底是怕她身后真是莲家,便败下了阵来。他将她松开:“你走吧。”得了自由的楚棠一时没站稳,稍稍酿跄了一下,她依旧是头晕目眩耳嗡嗡。

 她得赶紧走,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晕了…一路酿酿跄跄的走到了城南主街,周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逛夜市的人们个个衣着得体,只她一人衣衫不整,裙角鞋袜尽,狼狈不堪。楚棠租辆马车回城北。

 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她的钱袋子呢?怎么又不见了?伞簪不见了。钱袋子也不见了!那里面可还有两珠烟珠呢!楚棠强忍哭的冲动,脑海中回想着钱袋子可能落在了何处。分明在花市时还把银钱与摊主了的呀…她气得跺脚,但又被右脚传来的疼痛给弄得倒了一口气。

 她今怎得就走了霉运?她已经累极,别提再有力气走回去了。光是身上的伤就叫她好受的了。

 她索靠在了昏暗街角的墙边,望着列市的千灯争闪烁,突然‮人个一‬影遮住了楚棠面前的光,她抬头一看,泪水便‮住不忍‬夺眶而出。

 “阿满!”阿满蹲下抱起楚棠,楚棠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脸搁在他肩头,哭得伤心,他抱着楚棠回了医馆,这才发现楚棠伤痕累累。

 她右脸肿得老高,脑后还渗着血,胳膊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右脚的伤更是触目惊心。“让你别窜!受罪了吧!”当归在一旁蹙着眉头递巾给阿满,林大哥出诊未回,则由阿满亲自替她清理伤口。

 “我哪知路上会突然冒出贼人来…”没错,楚棠又在胡诌,可这也没算在扯,那官差可不就是贼人吗?现在想起他那臭手碰了自己的股,她都‮得不恨‬折回去剁了他的手。

 “嘶…阿满你轻点。”阿满擦拭楚棠面颊的动作已经够轻了。可还是叫楚棠吃了疼,他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随后又责怪的看着她。“阿满都怪你了。这些日子不太平,你就少‮人个一‬出来窜!别叫大家担心。”

 说罢当归便端了满是污水的小木盆出了房间。楚棠见当归走了。忙满脸讨好的看向阿满,自他看到她一身的伤后便没搭理过她。

 阿满这一回去瞧病的那人,所得之病比想象中的要难许多,晨间便去了。晚间才回来。可也亏得那人的病,不然指不定还碰不着楚棠呢。“阿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攥紧了阿满的衣角,时不时晃动着求他。

 阿满依旧不理她,只是一下一下的给她上着药。楚棠也不再闹他了。静静的看着他认真给她上药的模样。窗开着。月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一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去年仲秋。

 她在月下给他起名‮候时的‬。***与月相伴的是列市千灯,人声鼎沸,是不远处瓦舍传来的咿咿呀呀的胡琴声。有伶人正给那些个看官老爷们唱着曲。虽隔得尚远。

 但趴在窗前的楚棠仍能听清,甚是哀婉凄凉。楚棠回头瞥了一眼坐在边捧着医术看得入的阿满。

 心想他八成还在生她气,不然换了平时早就竖着耳朵听她叽叽喳喳了,她叹了口气,撅着嘴索转头抱膝望向窗外,不又去想今所发生的糟心事。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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