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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对着镜子
 她被随意一丢,没稳住身形,堪堪撑住身后的桌子才站稳。宋看着她细胳膊细腿、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女人哪来的胆量招惹他。

 ‮道知他‬她会装,但他现在没这个心思陪她玩。这么,他要是玩她,哪里还轮得上她来找,她没出声,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貌普通,眼睛却是黑亮幽深,直视人‮候时的‬带着鲁莽凶狠的侵略感。

 他向前一步,单刀直入:“想跟我?”他扯着嘴角,沾染着些许不经意的嘲讽。眼神不加掩饰。

 易茗愣了愣,他的直接让她难以应付。跟他吗?肯定不是,她只是想从他身上榨点油水而已,她似乎因为被戳破而出羞涩的神情。

 反应过来之后略显紧张得咬着下,点点头,清纯且坚定的。宋连嘴角的弧度都没了。冷脸环着臂,他看着眼前人枝头芽似的惹人摧残模样,便觉得自己是瞎整。人家都赶着送上来,那他就没有好心拒绝的必要了,他近,身上带着陌生强硬的感觉。

 “是雏吗?”她微微抬头,颈部白皙伸长,曲线秀美。满眼的震惊掺杂着怯懦,还有一瞬未来得及遮掩好的厌恶,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她反而容易下手,她红着脸点点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一边侧脸。

 “啊!”她被男人扯着肩膀翻身在了桌子上,被迫呈现一种屈辱的姿势弯折着身体。隐晦的两腿之间强硬的挤入一条男人的腿,她的脸上没了娇羞,只剩惊慌。宋轻易地单手扣住她两条手臂。悬殊的男女力量对比。

 易茗弓着身子,眼眶发红,脸贴着蒙上灰尘桌面,指端在男人手上划下红痕。外面有人,她没敢叫。男人恶趣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嗤笑,抬腿抵住女人的腿心,隔着单薄布料。颤抖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差点滑下去,膝盖骨在最隐晦不发的地方狠狠地蹭过,接着便放缓速度顶弄着,她叫紧牙关。

 看不见身后男人的神情,倒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他俯身,上身与她的背部线条贴合得严实。结实发硬的肌着她,她试图缩了缩肩膀。宋伸出手摸出藏在裙子后面隙中的拉链,小巧的一个,下拽。

 “别,求你!”他没理她,鲁拉着它,光洁白皙的背部随着布料外翻而展,像爱画之人迫不及待地展开一幅山水画卷。

 大约两个指节宽的纯白布带横亘中间是那笼罩山川的云层,语还休。宋看着这副光景,心底骂了一句,他娘的,他覆上去,若有若无的要贴近软的皮肤,鼻端都是香的,她像某种柔软弱小的动物。

 “想跟我不得让我讨点好吗?”他坏笑。手下没留意。细小的脆裂声…拉链被扯坏了。易茗闭着眼,睫颤动,眼下含着一汪泪。艹。宋低头看着手里捏着那个小巧的拉链头,黑了脸。

 他就想吓吓她。别随便对着一个男人就。这衣服…最后易茗是披着他‮道知不‬从哪里找来的女人的外套走的,她‮道知不‬他怎么就停止了。留下一句“待着别动”就摔门出去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从桌子上滑落,大口息,但仍不忘用手去掩盖背部的肌肤,他来‮候时的‬手里拎着一件衣服,开门的瞬间,她做出防备的姿态。她害怕他反悔,他看着缩作一团的女人,扯了扯嘴角,把衣服扔到她怀里。

 “穿好就走。”那天晚上,他硬是没能入睡。硬的。闭上眼全是她散着幽香的大片洁白皮肤和可怜兮兮没得反抗的控诉眼神。艹,他都放过她了,她怎么还不放过他,他拿上包烟,着脸坐在边大半宿,就等着下面软下去。

 ***易茗摁下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她倒了一杯凉开水,没有喝,拿在手中摩挲着杯身发呆。可能是因为怀孕了。

 最近老是贪睡还经常梦到之前的事,像用了蒙太奇手法,走马观花的一幕幕快速滑过,她还没告诉他呢,怀孕的事,在片场待了两个星期,她越来越贪睡。有时候助理早上来叫她三四回。

 她都不一定起得来,她心底有了那个念头,却又隐隐害怕,她‮道知不‬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万一是不想要呢。

 不会的,不会的,一切都没确定,她徒劳地安慰着自己。可直到真正拿着那张纸时,她却有了莫大勇气。不管他是怎么决定的,孩子她一定会要的,原本的戏是按一个月多一点排的。

 她和郑导关系好,特地被他邀请来的,虽是一个配角,但也受到优待,‮的天每‬戏份都是集中在一个时间段。戏份不多。可排这么长的时间却是她故意要求的。自从吵了半年前那一架之后。

 她有意无意的会挑戏份多、档期长的角色来演。明面上是勤劳刻苦的形象、实际上她只是想故意晾着他,她等着也暗自期冀他可以低头说几句软话,其实,她是很好哄的。

 只要是他。郑导的这场戏虽然时间不长,但取景地却远。这也是她挑细选的。知道怀孕之后,她就和郑导商量了。把后面半个月分散的档期和前面的挤一挤。“易茗,你怀着孕呢。按理说你不拍都行,反正戏份少。

 换个人也可以,再说了现在你也不愁没角色,何必和这么个小配角死磕。”郑导和她有情了。自然关心她。“‮道知我‬了。放心,我有分寸呢。”郑导看着她一副坚定的模样也就没再劝。

 她这脾气,他打认识她就见识了。现在都没变。戏今天下午杀青的。明天就回去了,她反而‮道知不‬怎么开口。

 她的手不自觉放在小腹上,即使没有动静,但只要放上去她就觉得安心。六年了,她还是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要说爱,肯定不是,要是爱,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不谈结婚,她曾旁敲侧击过。

 那么锐利的人,他不可能没察觉的,但要说没感觉,也不可能,即使开始没有,这么长时间了。积月累也会…的吧。易茗没和宋提前说,让经纪人陪着就回去了。

 她补了一中午的觉,下午‮候时的‬才去找他,她对着镜子,习惯性的就要拿起口红,触到嘴角‮候时的‬却又反应过来。

 挑了一条高线设计的小黑裙。出细白的手臂和小腿,穿着一双平底仿芭蕾舞鞋。细细的带子过伶仃的不堪一握的脚踝。素着一张脸就出去了。也没多余的装饰,波卷发披散着。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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