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每天想七想八
萤草的好奇打量,在曲越眼里就是看他笑话,于是趁着兄长不注意,就瞪了她好几眼。萤草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却也不落下风,回瞪回去。于是两人头次见面,莫名其妙就结了梁子,还是在曲陌道知不的情况下,之后曲陌留萤草在家里吃饭,曲越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饭桌上,曲陌因怕萤草拘束,所以格外关照她些。
曲越见自己喜欢的白灼虾、烧
翅都进了萤草的碟子,筷子都要掰断了。仿佛萤草吃的是自己身上的
一样。
曲陌见他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筷子戳着没饭的碗底,拍了下他的手背,道:“这碗跟你有仇?吃
了就去书房把今
的账本对一遍。”曲越眼含怨念地看着自己兄长,心里一阵叨咕。
他哥再是不也他认识的那个哥了!哼!曲越意识到自己地位不保,哪可能乖乖地腾位置,硬是坐在位子上没挪
股。
饭后一伙人闲聊,曲老爷和曲夫人都对萤草的经历颇为感慨,觉得小小年纪白手起家也是不易,话里话外不乏督促曲越向萤草看齐。曲越看萤草的眼神。
就像画本子里孙猴子看待半路闯出来妖怪,怎么就一来把他们家人全收买了?“不就是会酿酒么,有什么了不起…”曲越满腔气服不地嘀咕,却被身旁耳朵尖的曲陌听了个正着。曲陌端着茶盏,悠悠地斜了下眼,曲越嘴巴一抿把嘀咕
回去。
虽然心中不见得多服气,可面子上他也不敢胡来。天知道他哥那皮笑
不笑可比他爹的
掸子厉害多了。
他哥一个笑容的背后,可能就是堆积如山的账本和历时一个月的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简直是个披着绵羊皮的大狐狸!
***萤草也觉得自己会酿酒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对她来说这就是吃饭的技艺,是她的本能,拿起来就会,她的这种天赋而不自知,自然能气死旁人。阿呦就是其中一个。
萤草从不对阿呦避讳什么酿酒技法,也一直有意把此道教给她。可阿呦耳濡目染了几年,依旧不能如她一般游刃有余,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酒是多少年的。
耐心不咋好的萤草,不
就有点上火,鼻血腾腾地冒。阿呦对她吃多了炒货却赖自己头上的行为表示不忿,默默地递过去凉茶,默默地撇嘴。
萤草堵着鼻孔,挥着蒲扇动嘴
:“你看你给我气的,这回封的那两坛子桂花酒要是还酿不成,你就等着给你老板挖个坑吧,老板无颜面对祖宗。”
阿呦暗暗翻了个白眼,接过她的蒲扇,一边扇一边道:“对了老板,你让我打听的那件事,我也打听清楚了。要听么?”萤草来了精神,往上靠了靠,道:“说来。”
阿呦又卖关子:“不过曲公子的八卦可不好打听,我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挖出来一点点!”为了表示其间的难得和不易,阿呦比着自己的小手指一点点,眉头紧紧挤在一起。萤草瞥了眼她,只好道:“这次的酒酿不成也不追究你。”阿呦逃过一劫,这才高兴地
手,娓娓道来。
“曲公子并未有过婚约,据有限的消息来源,他也并未对谁家的闺女上过心,倒是有一个例外…”萤草等不及阿呦的故意停顿,扭头便问:“谁?”阿呦嘿嘿一笑,等得萤草快打她了。
才又道:“是天麓书院先生的娘子,叫什么慕…慕雨眠!”萤草一听这个有前缀的身份,眉头打结:“有夫之妇?”阿呦摇头又点头“现在算,以前不算。”
萤草半天得不到有用的答案,很想把阿呦
到酒罐子里。阿呦见她耐心快无,赶紧道:“这说来事儿就长了。
曲二公子当年就是天麓书院的学生,那位慕姑娘就是他的师娘,曲二公子有意让他师娘成自己嫂子来着。到想没半路被自己老师截胡了。”
萤草盯着阿呦张张合合了半天的嘴,听她说的这一通
七八糟的关系,反应了好半天后,领会到的意思就是…曲越跟他老师有仇,曲越利用他哥挖他老师的墙角。总结:曲越坑哥。“你说他的弟弟是不是有病?”萤草琢磨半天,忽然道。
显然阿呦跟她的想法都不在一条线上,反觉得她忽然说这么一句才有病,顿了下道:“老板你有认真听我讲话么?”
“我听了啊…曲越想把师娘拐到他家里来当嫂子。”阿呦着急:“那不当初嫂子还没成师娘呢!
啊呸…不是,慕姑娘当初还没和那老师成事来着。所以不算师娘,后来才成了师娘的!”大致的条理萤草也听明白了。
想了想道:“你这说了一通,好像也没曲陌多少事儿。”“我打听到的就这事儿,具体的还得问当事人吧,毕竟咱也道知不曲公子当初到底对他弟弟的师娘是什么心思。”
“打听了等于没打听。”萤草抢过阿呦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啦呼啦响。阿呦提议:“要不老板你干脆当面去问问曲公子呗?省得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萤草自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一向是果决利落,可一想起来曲陌那张笑意融融认真看着你的脸。就觉得有些话实在开不了口。萤草扔掉蒲扇,有点烦躁地在榻上打了个滚。***时
久了。萤草也觉得曲陌真要成仙了一般。
好像对感情也特别淡泊,从不见他对谁有过分明的喜恶,那个“师娘”的八卦,说起来也极为飘渺,真假犹未可知。萤草有意无意地提及,曲陌也似乎并没有成亲的打算。
“难不成打算出家当和尚了?”萤草有些不解,觉得以曲陌的身家背景,该是很多女子抢着要嫁才是。
萤草还偷偷去天麓书院瞧过,对那位“师娘”的第一印象便是知书达理、温婉可人,跟那书院先生恩爱得很,一看就是那种旁人丝毫
不进去脚的类型,不过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总会不自觉地开始胡思
想。萤草有时暗忖,曲陌是不是真的求爱不成被伤狠了心,所以从此万念俱灰了。
阿呦跟了萤草多年,还从未见她为哪件事情如此琢磨过,心知肚明地撇嘴:“真这么在意就直接问呗,每天想七想八,牵肠挂肚…哎哟!”阿呦话音刚落,又吃了萤草一个脑瓜崩,连忙捂着脑袋躲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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