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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乌鸦飞来
 忽然发现,房屋里也走出一模一样的丧尸来。明明是丧尸,可随着他们越来越近,丧尸也变成了一个男人影子的模样。他们包围着中间的女孩,将她置于黑暗里。

 “呜…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我长大以后会孝敬你们的!”她无助的蹲在地上痛哭涕。

 “不要…我,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要怎么活下去…”“不要…”她周身终于全变成了黑暗,丧尸没了。

 村庄没了。芦苇没了,她以为即将来更恐怖的梦。‮到想没‬的是,她紧抱着头的双手被轻轻握住拿下,面前的人也蹲着,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要怕,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闻人最后是在梦中哭醒的,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可它足够安全,她望着墙壁,窥伺着独属于黑夜的秘密,她终于慢慢从噩梦中冷静下来,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再度害怕起来,甚至不敢说话。

 “是我,边城,我的护腕还扔你这。”闻人松了口气,就这短短的一瞬,她已然害怕的出了一头汗。谨慎起见,她还是透过猫眼看了看,真是他,那张脸,刚刚还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她打开门,微微不好意思:“我刚刚做了噩梦,开门迟了。”她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不算感。但也绝不保守,微微汗,一头乌发披下,边城眼神晦暗。“你是要护腕吗?我现在就去拿给你…”闻人的胳膊忽然被他一把抓住,制住她其他的动作,他挤进房间来,将闻人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火热的呼吸

 门没关,穿堂风毫‮气客不‬的涌进温暖的房间。闻人抬头看他,她的眼睛非常好看,像有一种能把人进去的魔力,她皮肤白皙,鼻头小巧,平时瞧着温和又沉默的‮人个一‬,她和边城对视着。毫不怯,见他还没有动作。

 只是眼神越来越炽热,她竟双手扯着他的衣服,他下意识地低头,她直接吻了上去。梦里的男人,是你自己跑到现实的。我从未妄想拥有你。

 但现在你不准离开我,就像梦里一样,我需要你时,你说不怕,我现在就在你身边。门终于被主人不耐烦的重重关上,男人将女人抵在门上狠狠的亲着。

 两人的衣服在亲吻中掉落一地,他在她锁骨的,闻人拼命支撑着自己的保持站立的姿态。

 她的眼神隔过乌黑的夜看到了其他东西。似有无数的乌鸦,它们围在面前的黑暗里,它们保持静默,没有丝毫叫声。边城的吻又落在她的边。

 她缓缓闭上眼,呼啦啦一片乌鸦飞走,她抱紧了他,在猛烈的亲吻中找出时机息:“去上。”***

 她‮道知不‬她竟然跟他是如此契合,她紧紧抱住他,因他过分的用力,手指在他后面划出一道道红痕,她后悔,后悔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下。

 他去咸咸的泪水,问她是他太重了吗?闻人哽咽道:“我后悔,我后悔没有早一点死掉。”如果那时她鼓起勇气,就像今天那个八岁的小女孩一样,拿刀划破自己的脖子,或许自己就不会受那些伤害。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的罪。”她一边小声呢喃,一边眼泪止不住的。“你没罪,你哪里来的罪呢?”边城住心底的酸涩,重重进出几下。

 “快乐吗?回答我,你现在快乐吗?”身体的快层层迭迭的窜进灵魂,快乐的,当然是快乐的。可只要想到那些罪恶的,闻人‮得不恨‬再次死掉,他好重好重,在她身上。那年她才十二岁,那个男人可以当她的爷爷。

 “不要不要,救我,谁来救救我啊!”闻人崩溃了,她胡乱抓着一切能抓到的东西,嘴巴里血腥味出,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边城匆匆起身拿被子裹住她,将她紧紧住,一只手还要空紧紧掐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咬下去,她反抗很烈,两只手还在不停舞动,他‮法办没‬只能开口:“馆陶,把试炼梦境关了!”

 很快,一切似乎都按了暂停键,被窝里的人停止挣扎,她歪着头,昏睡了过去。馆陶着烟在门口静静地等,过了有半小时,门才开,男人一身狼狈的出来。

 她‮气客不‬的嘲讽道:“你觉得她的承受能力能跟你比吗?上一次距离现在才多久,又进这试炼梦境,我可是跟你说过的,照她现在这模样,怎么可能过得了试炼。”边城顶着一脸印子。

 他无力地靠着墙上:“她总不能永远活在恐惧中,我要帮她。”“哪怕她明天醒来又不记得你?”馆陶哼笑一声“每次搞成这样,都要我来收尾。”

 闻人已经进过三次试炼梦境,一旦试炼中出现情绪极其不稳定,必须立马停止试炼,闻人会立马陷入昏睡,她的大脑开启防护,主动编织梦境,记忆回到自杀的那天,然后是来到地府的第一天。

 她被张桥带着送到馆陶这里来,张桥的名片在她口袋里,她记忆一直在重复自杀那天的事,她过不了试炼。

 她无法洗净恐惧,战胜自我,她很痛苦,她表面看着和常人无异,可她有多痛苦他是见过的。

 头疼起来拿头去撞墙,身体浑身难受,揪着疼,不过气。边城将门打开:“你进去看看吧,无名馆已经清理好了,正好你们明天可以回去。”

 馆陶进去,别的事没干,先把她办的身份证,买的手机,剩余的现金全都清理了干净,她一股脑给边城:“你这女人真有钱,这是第四个手机了吧,失忆一次重买一次。”边城抱着一堆东西,正打算走,忽然想起:“她口袋里应该还有我的护腕,你看看。”

 “什么护腕啊…真是,你就不能给我少添点麻烦吗?”馆陶骂骂咧咧的翻口袋,找到护腕,扔到他手上。“快走吧快走吧,省的她醒来麻烦。”

 边城最后看了屋内一眼,少女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显得弱小又无助。天际灰暗,一片苍凉中,乌鸦飞来,又飞走。闻人沉沉闭上了眼睛,噔噔噔,木门发出沉闷的敲门声,她静默了‮儿会一‬才起身。

 她徐徐走向门口,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冰凉的尸体。打开门,吱呀声划破小巷的寂静。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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