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短暂触碰
年轻貌美的几位小爱豆呆头鹅似的聚在一起,直愣愣地看季文然在线发疯。习惯
韩甜美的她们还不适应此刻细细的弯眉、没有贴双眼皮贴的眼、以及似怨似怜的表情要求。主办方的人木头似的站在一边,想拉又不敢拉,生怕火上浇油。
辛桐躬身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钻出一条路,将怀中的蔷薇送到季文然眼前。“您要的花。”季文然施舍给辛桐一个眼神,目光落在带水的花瓣时,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下一秒扫到程易修,脸色又差了。
“他怎么来了?”辛桐稍微想了下措辞后道:“易修来找灵感。”“找的妈他灵感!他要有半点艺术天分。
他祖宗十八代的坟得一齐冒烟!”季文然话讲得明明白白,摆明了要往程易修脸上扔。程易修翻了个白眼,别过脸不理季文然。季文然看了下他,又看了下辛桐“找你的,是不是?”
辛桐点点头,没有否认。季文然低低骂了句脏话后,对辛桐道:“带花跟我进来,”又拿手指着程易修的鼻子说“你要不想让我打电话给老傅。就给我待在外头站好。”他本质还是个心软的家伙,丑话都
了半截硬生生
回去,非要关上门骂人。
原先僵持的气氛随着季文然让辛桐进休息室骤然松懈,不少人偷偷松了口气,化妆师也急忙凑上前给这些快哭鼻子的小偶像们补妆。季文然合上门,第一句就问辛桐:“这花程易修碰过没?”
“没。”辛桐摇头。得到满意的回答,季文然从辛桐手中拿过花,扔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到餐桌,双手搭在膝上盘问:“你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辛桐想了想,说:“恋人吧。”
“这才几天你们就成恋人了?合着他最开始
扰你,你是
拒还
,找男人找到我家了?”
小姑娘初出茅庐容易被人骗他理解,但已经提点了还死不要脸地卖
那就是恶心。辛桐一口老血糊住嗓子眼,心想员工跟谁恋爱和你这个当老板的有什么关系。何况我还是临时被安排来照顾您的。
“是不要林昭昭跟我请假说她
去世了。我也不会带你出差!你个废物到现在都不清醒,还他妈把程易修那个没断
的叛逆中二病带到我这里!
辛桐你他妈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我
你妈,要谈恋爱滚远一点,别出现在我面前!”辛桐默默听完,一瞬间觉得季文然其实是FFF团成员,仇视一切情侣,所以林昭昭才怂的不敢跟季文然说自己是意外怀孕去做检查。季文然一口气骂完,从桌上下来。
看着辛桐低眉顺眼挨骂的模样又有点消气。“搬去和程易修住,”他说“我这里不用你照管。”
“可是…”“没可是。反正老傅已经把你要走,你早就不是我的人了…他就知道给自家废物弟弟擦
股,草!”季文然咬着牙碎碎念了几句后,对辛桐说“别说我没提醒你,程易修
过女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他这人常年拿花言巧语骗小姑娘,事后有多无情,你被甩了就知道了。”“可能吧,”辛桐不由自主地捻起颊侧的碎发“但…季先生,我得觉总要试一试吧。既然此时此刻我喜欢他,他也算喜欢我。那么…”
“试一试,呵,”季文然冷笑“然后不负责任地上
、怀孕、生孩子,再随随便便分手?辛桐,你是不是太久没吃饭把脑子消化掉了?”辛桐妄图解释“怀孕了会去医院
…”
话音未落,季文然猛地抄过手边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往辛桐身上泼,他留了最后一丝情面,没对准脸,而是朝肩膀方向泼。
“滚!现在就给我滚!”辛桐来不及避,被水淋了一身,她错愕地愣了几秒,手掌拍去黏在大衣上的水珠,无言离开。程易修站在门外,见辛桐带着水渍地出来,慌了神。
“季神经泼你水了?”辛桐勉强笑笑,拉住男友的胳膊“不碍事的,又没多少水,一下就干了。”
“季文然就真是个神经病!”程易修说着就想推开辛桐的手,跑进休息室跟季文然好好谈谈。
“虽然傅云洲也神经,但他至少不会犯病。”辛桐撇嘴,对此持保留意见。“他没针对我。”辛桐柔声说。
“他是在为别的事生气。”虽然到底是什么事儿,辛桐并不知晓。程易修又气又笑“辛桐,你对我脾气可没这么好过,怎么对他就这么圣母。”
辛桐仰脸,摸摸程易修柔软的头发:“因为就算我对你生气,你也不会对我生气。”“道知我这点很差,总会对亲近的人发脾气。但老改不了…”辛桐又亲了亲他的侧脸,短暂的触碰,仿若花瓣拂过面颊“原谅我吧,好不好?”
许久以后程易修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辛桐也是一颗糖果一个巴掌的人,只不过她递出的糖比傅云洲的甜多了。“不是说要去找灵感吗?去哪儿,我陪你。”辛桐道。
其实找灵感真的是借口,我只是想来找你,程易修望着辛桐,嘴上却说:“去东湖吧。”乘车时,程易修声音明快地同她讲剧本故事,出租车开到目的地也未说完。从车上带下的暖气尚未完全消散,辛桐的脸还是红彤彤的,程易修飞快得俯身亲了一口,
与她的面颊同样温暖。
倘若春日来东湖,拂面春风弱柳树,也算有一番江南的款款风情,当下都晚秋入冬,柳树只剩干枯的枝条,举目四望皆是灰白色的惨淡景象,又连个好太阳也无,着实扫兴。辛桐继续听程易修讲故事,与他一圈一圈地绕着东湖走,漫无目的。
故事说完了。人也有些疲乏,就在湖边的星巴克坐下喝咖啡。程易修要出演的话剧“似是故人来”是一出民国悲剧。
男主陈柳与女主云桐因战
在新安相遇、恋爱,却因家族的
迫和战火不得已分开,直到两人鬓发斑白、各自婚嫁,方才在临杭重逢。
彼时陈柳已老年痴呆,当云桐唱起他为她写的歌时,得到的不过是伤心二字。“写歌的人已忘情,听歌的人徒伤心。”辛桐缓缓说。“蛮不错的故事…你要好好演啊。”“如果是你要求的话,”程易修扬眉。
“候时到记得来看。”辛桐抿
一笑,反倒严肃不少:“易修,你要学会承担责任,不能总是那么…叛逆。”
“叛逆”这词儿从辛桐嘴里出来的刹那,把她自个儿都给弄笑了。程易修调侃:“怎么,桐桐,难道你是我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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