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衣衫褴褛
开学前夕,梁莫跑到她爸爸房里,手勾着梁晏兮的脖子“要不你跟我去学校算了!”梁晏兮捏捏她的脸,伸手掳开梁莫前额的碎发。
看到以前的伤口早已合上,只剩下一条粉
疤痕,自言自语般说“还好藏在头发里,不然可破相了!”梁莫摇了摇她爸爸“跟你说话呢!样么怎?”梁晏兮笑“听着呢,想一出事一出!
你去读书,我去么什干,陪读?”梁莫瘪嘴,赖在
上“是不也不可以,你在家里还不是闲着。”梁晏兮去拉她“也不怕同学笑话?”“谁会知道啊!”梁晏兮认真说:“莫莫,这样就可以了。我怎么还能跟到学校去。我时常想,自己真的太自私了,这样会害了你一辈子…”梁莫不悦抢白“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那我这伤可都是白受了。”
梁晏兮苦笑“我只怕你后悔,将来恨我,连爸爸都意愿不认了。”梁莫看着她爸爸极认真严肃地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断然不会后悔。”
“你才十几岁,只
知我这一个男人,你或许会遇到更好的,喜欢的…”梁莫几乎要骂
口了,她爸爸到底什么脑子,到现在还这么想!
但也只能闭眼消气,和颜悦
认真跟他说“你半生感情空白,恰好等到我来爱你,我才长大就爱上你,不晚不早,没有其他人,是不也心血来
,只是早就注定的。明白了吗?”
梁晏兮呆呆听完,只觉得自己半辈子都白活了,他这个做爸爸的,还不如个孩子通透,要然居她来引导着自己前进。都这样了。
还想着后退,发生过的一切,都注定了他们不能再回到纯洁无关痛
的父女关系。既然如此,再推诿扭捏,就真要伤了梁莫的一片真心了。梁晏兮感叹着,这样一个美好而纯洁的孩子。
他的女儿,给了他最珍贵纯粹的爱情,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于是抱住梁莫“莫莫,爸爸真高兴有你。”梁莫幸福回应“我也是。”
手探进她爸爸的衣领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爸爸的脖子,像是在奖励一只听话乖巧的猫。
“梁莫,手拿开。”她爸爸音声的在耳边低低响起,梁莫仍不住手,依旧动作。过了会儿,梁晏兮放开梁莫,眼里泛起一层浓烈的光彩,一动不动看着梁莫,许久才说:“莫莫,我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声音像是被压制,处理后过,全是气声,缓缓传到梁莫的耳膜,轻轻震动。梁莫手仍然抚着他的脖子,注视着他“你不么怎美好了?”“我怕吓着你…”梁莫的手顺势,一路沿着脖子,肩胛,来到
前“我什么都不怕…”
“你怕打针…”梁莫手一顿,又缓缓摩挲着她爸爸丝滑细腻的睡衣,一脸纯真问:“一样可怕吗?”
“你太小了…”梁莫急切说:“我成年了!”然后,脸迅速通红。梁晏兮闭上眼,深
一口气,突然迅速起来。
“梁莫,现在回房睡觉。”然后推着梁莫出去,快速把门关上。梁莫在外面敲门“喂!爸爸,开门啊…你干嘛呢!”梁晏兮不出声,靠在门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梁莫还在外面“爸爸,你开门啊!”“回自己房睡觉。”“我冷!”“冷就开空调。”“开空调,空气不好!”“…”“梁晏兮,我鄙视你!根本就是你自己害怕!”梁莫音声的渐远渐小“还说我怕,那个跟打针能一样吗…”
梁晏兮在门里羞红了脸,咬牙切齿。为她好,倒是他的不是了!她怎么知道那个跟打针不一样!
不是怕她小,吓着她,他能这么苦苦憋着。还要时刻受她的
拨,
惑?他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还会怕那个?不知好歹的倒霉孩子!
梁莫为了赌气,一早偷偷收拾了东西,溜到车站,买到的票却是下午的,她不想回家见她爸爸,这么不待见她,那好啊,她就去招他的烦,自己走得远远地。一直在车站坐着。
委委屈屈等了几个小时,看看别的孩子,哪个不是爸爸妈妈前前后后的忙,还眼巴巴得千里送红军一样,车开老远了还在挥手。只有她自己人个一孤零零的,自己拎行李,自己上车。
一晃眼,半学期过了。梁莫硬是没主动联系过她爸爸一次。有几次她爸爸发短信来,也没回,一直堵着气。凭什么每次都要她主动,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做姑娘样。
等着别人去追,凭什么呀!五一长假,梁晏兮打电话来“莫莫,放假回来吗?”这真稀奇啊…以前放假,他还让她有家回不了。现在倒巴巴地来要她回去?偏不如你的愿!
“我跟秦宋一起去玩儿。”许久,那边传来闷声闷气的一句“哦,那好好玩,注意安全。”再没有别的了?开口求求她会死?梁莫负气挂了电话,就真的不回去,拉了秦宋去西蔵。***
秦宋倒是高兴地满世界忙乎,找了张地图来跟梁莫商量,先去青海,然后坐青藏线,说沿途风光无限,还能看见藏羚羊。梁莫也早就忘了她爸爸那茬,高高兴兴上青藏高原上去了。
头次去祖国最高的地方,人个两都兴奋地不行,在车上地上都不停地拍照,俩相机储存卡都满了。又来一张一张地删,可又觉得哪张都舍不得。
到了拉萨,梁莫和秦宋都被一种肃穆圣洁的气氛打动了。都一门心思跑到大昭寺朝拜,不带半点旅游的心态。秦宋更夸张,还学人家行了五体投地大礼。
梁莫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红墙金顶的寺庙,几乎要感动地落下泪来,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人的
望都是渺小的,都会想起自己的罪孽,都会想要救赎。
梁莫虔诚下跪,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佛祖,是我贪
成痴,执念难
,破坏伦常,我不求来世,只要今生与他相伴相行,解他半生孤独清苦。
不管
后天堂地狱,所有苦难罪罚皆由我人个一来受,与他无关。梁莫拜完,有个朝圣者靠近她,面容黑瘦,衣衫褴褛,鞋子已经磨破了。额头有一个鼓起的茧包,他向梁莫化缘。梁莫想也没想,就给了两百。
那人并不十分热络,只淡淡行了佛礼,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给梁莫。梁莫道谢接受。秦宋在一边看着梁莫这样虔诚,觉得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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