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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敛去眸光
 更妙的是,树干上开着一簇一簇白色小花,梗子细若发丝,花瓣半透明莹白,水玉雕出的茉莉一般,却又散发着沉木香气。

 霄霄第一次见这等神奇之物,雀跃问“刑苍君,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东西吗?这是什么?”她高兴起来,更与他记忆中那张脸别无二致。

 刑苍走到她身侧,耐心解释“优昙婆罗,生在高寒峭壁处,只有在大道者现世时才会开花,是以此花可遇不可求。有传说,凡是能亲眼看见此花的人,此生都将顺遂如愿。”

 原来是这等珍稀之物,难怪要带她来。霄霄偏头看他,在男人瞳中捕捉到些许蒙,他似在回忆什么,角扬出微妙温柔弧度。霄霄心更软,不忍碎他美梦,柔声道“哥哥,谢谢你带我来。”刑苍轰然惊醒,深沉看向面前少女。

 霄霄被他反应吓住,双喏喏正说话,被男人拽入怀中,他双臂铜墙铁壁一般,勒得她不过气起来。

 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低沉颤抖“小九,‮起不对‬…”不只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痛苦,他的身体也在颤抖。隐约有入领口,霄霄震惊之余越发心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他是…落泪了吗?她抬手环住男人后背,手心挨上布料瞬间,他僵了一下。

 而后将她抱得更紧。霄霄轻轻开口“无妨的。”怀中男人周身紧绷如弦,突然扣住她后颈,双用力上她的。强硬的舌头直接顶开牙关闯进来,毫无章法顶,过每一寸润壁

 而后卷住她慌乱无措的小舌拖入自己口中,舌并用地咬住,如同垂死野兽咬住自己猎物不松口。霄霄被他得舌发麻,头晕脑。更叫她不安的是,身体起了异样感觉,呼吸越来越热。

 前两点越来越,腿间那处也开始缩。***“嗯…”微弱息利刃一般进刑苍心口,他霎时僵住。

 而后一把推开怀中人,突然失去倚靠,霄霄踉跄一下,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上溢出的口水,抬眼看向与她拉开距离的男人。

 他也正在看她,墨黑瞳孔中翻滚着浓烈复杂的情绪,像贪恋,也像憎恶,最后统统化为冷肃,他的语调冰冷而残酷“你不是她。”不像不对,太像也不对。这世间本就不该有第二个她。霄霄被他看得胆寒,愣愣看他指尖窜起青色火苗。

 他顿了一下,眉间微蹙又抚平,指尖一动,火苗便飞上她裙角,化作熊熊烈焰。顷刻间,少女衣袂焦黑残缺,出细肌肤。火舌再无阻隔燎上皮,蚀骨灼热将她彻底包围。

 霄霄惊惶拍打,那火苗却像有意识一般越烧越旺,她要死了吗‮么什为‬?‮么什为‬?!霄霄头痛裂,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被这奇怪的青色火焰烧毁,难以言状的恐慌占据她全部身体,她再也无法忍耐地放声尖叫“啊…”刑苍一惊,锋眉紧蹙。纸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青焰真火,火苗明明灼上她手臂,那里却只是泛红。模糊念头一闪而过,惶恐不安自心口漫上喉间。火中少女不知突然安静下来,秀容沉静如水,剪水瞳被火苗映出惊人透亮。

 她直直看他,弯了弯嘴,轻声道“刑苍君,我死一次犹不能叫你满意么,今还要再来杀我第二次。”说罢挥了挥手,青焰登时熄灭,只余浓烟弥漫。

 刑苍面色倏然惨白,不敢置信看她“小…九?”阿九声音依旧轻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刑苍君,十六年前阿九已在青丘山上与你断缘,今这把真火,又是霄霄与你断缘。是与不是,何足挂齿。”她全然不在意衣袍破败春光尽,泰然直视他双目,略行一礼“刑苍君,山长水阔,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她说与他后会无期。刑苍狼狈倒退半步,如受重创一般,见她当真要走,慌忙上前抓那纤细手腕,哀求一般语气“小九,别走。”阿九静静看他,说“刑苍,十六年前你我皆是身不由己,我不怨你。

 今你不知霄霄是我,我也不怨你。”他眼中迸发出的光彩,令她一瞬心酸。可她不能辜负自己。

 置之死地,以命相搏,为的便是尽断前缘,她继续道“只愿今生今世再无瓜葛。”她了两下,没能摆锢,终是抬眼道“放手,别叫我恨你。”

 男人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眸光瞬间黯淡下去,转而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目光看她。阿九敛眸,出手腕,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后会无期”便飞身而去。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临近傍晚时就变了天,怀英推开木门,见到院中端坐着的红衣少女,眉间不自觉浮起一抹无奈“霄霄,怎么坐在这里。”

 关好院门,掏出饴糖递到她面前,浅笑道“不可贪多,最多三颗。今夜做酒酿鸭,如何?”

 女孩并不接,反而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打量他。怀英方才察觉她异常,敛起笑意,修长手指覆上她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女孩依旧只是看他,眨眨眼,红轻启问“怀英,骗我当真这样好玩?”十六年前骗得她信任,十六年后更是骗得她心甘情愿送上身心。本想一走了之,却又是实在想问上一句,于是留在这里等他回来。怀英刹那僵住,脑中唯有一个念头: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怀英收回手“院里风凉,先进屋罢。”见她不为所动,又说“你想知道的,我自会知无不言。”

 阿九看他几眼才起身,迈入生活了十六年的房间。一侧木桌上还放着她未收起的文房四宝,也是在这张桌子。

 他住她后,一次一次将她贯穿进来,要她高到昏厥。阿九呼吸一滞,移开视线,目光略过内室木一角,又想起那夜在他手上小解。羞赧尴尬之余,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了悟,在这个男人温柔表象下。

 除了算计,分明还有强势。阿九收拾好心绪,平静问“怀英,你上青丘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杀她,何需大费周章,演那样久的戏。

 甚至精心安排灌灌到她身边。男人垂眸,敛去眸光,玉冠般的面温和而清冷,他道“我母亲是青丘山中一只兔,千年前,尚未修出人形时,偶然目睹九尾下补天石,一夕之间获得万年上神修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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