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失望有
即使她不知那男人的身份,可他带给她的,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她喜欢与他亲昵,喜欢和他呼吸
融,更喜欢他把她吻得濒临窒息。终昔明白,这大概不是什么爱情,充其量只是“情
”罢了。
这到想个字眼,终昔顿觉浑身燥热,她竟然对梦里一个道知不是谁的人产生情
了。
么什为啊!她崩溃的捂住脸,羞
到想跳楼,而且那还是她的预知梦…意思是说,今天这个梦境便会实现了。不久后会有个男人,把她
在
上亲?这怎么想不么怎真实。
就算梦中上演过一回了也依旧不真实…更何况那男人到底是谁啊?她连男
朋友都几乎没有了。
难不成真的是陌生人?终昔
了
额角,决定别再多想。反正某些事注定发生,她躲也没法躲,担心只会让头更疼,就干脆顺其自然好了,她翻身坐起,看了眼腕表,才五点四十分。
当她没有急着要赶的稿、作息规律时,通常是八、九点才会起
的,现在这个时间真是出奇的早。时值冬季,天亮得晚,此刻外头天色仍是黑茫茫的。
终昔盯着窗外发了半晌怔,察觉自己没有半分睡意,索
不再睡回笼觉,起来洗漱。打理好服装仪容后,终昔关掉开了整晚的电灯,扭开房门握把。一抬眼,便与终寻打了照面。
他看着像是正路过客厅,准备前往客房,由于听见开门的声响而转头望来。终寻低眉注视终昔,眼神宁静,手里紧抱着件长
,她瞧了瞧,正
启
,便听他问:“起得这么早?”
“睡不着。想说偶尔来个晨跑也不错。”她扬起下颔“你也这么早起啊?”他顿了下,才说:“嗯…习惯了。”
“你那
子怎么回事?是要洗吗?”终寻往阳台的方向瞥去一眼,淡淡的答:“没有。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陪你一块跑。”不等终昔回应。
他扭过头,拿着
子径直走回客房去了。***清晨六点多,天际擦白,浓稠夜黑与纯净晨光的界线朦胧不清。
终昔呼哧呼哧的
着气,狠瞪不远前方那连跑步都显得游刃有余的男人,内心哀号遍野。不公平!凭什么他一个国文老师,聪明长得帅就算了。体力也那么好!
反观她,八成是宅太久,才跑十分钟就快不行了…她无奈的扁着嘴,实在累得
口闷,索
停下脚步,朝快跑过前面路口转角的终寻喊道:“哥,我饿了。陪我吃早餐!”
他闻言驻足,扯下耳机,步伐徐缓的往回走,还不忘笑着揶揄她:“这样就累了?缺乏锻炼。”“我一个全职作家,平
就是赶稿修稿赶稿修稿,哪会机有锻炼啊。”
终昔斜睨他,理直气壮的把自己的懒惰归咎于工作。终寻走到她跟前,喉结滚了滚,略显压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张殷红小嘴上。
他嗓音莫名有些哑“以后我来‘锻炼’你啊。”在
上的那种。终昔没发觉他的异样,也没听出他别有深意,只是懒懒散散的翻白眼“不要,你滚。”终寻不
低笑了声,转开话题“去哪儿吃?”
终昔拭去额上细细的汗珠,信步迈进了路边一家刚营业不久的早餐店。两人慢悠悠的吃完早点后,天色已然大亮,路上人车络绎不绝。终昔站在店门前,仰首瞧了瞧蔚蓝的天穹“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去学校报到吗?”
“要。等等回去换件衣服洗个澡,就得出门了。”终寻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踏上人行道。手下触感滑
细腻,终寻微皱起眉,没抵住心尖的
,悄悄以指腹摩挲了两下。终昔
没理,任他带着她走,眼神无焦点的四处
瞟。
直到一道熟悉的呼唤近在咫尺的响在她耳畔。“君兮。”终昔一僵,随即哼了声,不管身后的来人,反手抓住终寻,直接扯着他继续前行。
“喂,大作家,这样不理人真的好吗?”那人语中含带
朗的笑意,丝毫不在乎她的不搭理。终昔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回头一瞪“纪大编辑,说好的给我放假呢?”
“我又不是来找你谈稿子的,刚才在旁边买早餐,恰巧看见你,过来打个招呼而已。”纪诩扬笑,摇了摇挂在食指上的塑胶袋。接着视线移向一旁的终寻“这位是…”
“我哥。”“噢…你好。”纪诩口吻有礼,眸里某些极淡的情绪在听见她的话后,陡然消散,笑容又松快了一点,终寻态度平淡“你好。”纪诩又转向终昔,语气轻快的叫她笔名“君兮。
这一个月别玩太狠了。记得收假后要好好完结《如若花开》啊…万千读者在等待你呢。”终昔悲从心头起“靠,放假时提工作上的事,不带你这样的!”
纪诩瞧她郁闷,笑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简单的道别后迳自离开了。终昔朝纪诩的背影挥了两下拳头,转身有气无力的握住终寻手臂“走呗。”终寻没动,直盯着她看,面上不
分毫,心里堵得难受。终昔困惑“你干嘛?不走?”
他思绪犹如一团
麻,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君兮’是什么意思?”
“哥你这什么问题?”她歪了歪脑袋“我的笔名啊…取自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还是你高中那时候替我取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啊。”终寻垂睫,终究只是自嘲一笑。***终昔把囤积已久的几部漫画捞出来追,看得忘我,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了一整天。
终寻入夜后才回来,顺道给她带了晚餐,他自己却一言不发的躲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终昔坐在客厅,眼睛看着电视,手里握着筷子夹面条吃,心中则反复在忖度终寻的异状。
真是奇怪,从他早上问完她笔名的问题后,整个人就像
了气的皮球般,恹恹的。不仅不肯对上她的视线,也没怎么同她说话了,她是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吗?
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错处在哪儿。唉,两年不见,终寻越发怪里怪气,她已经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终昔放弃思考,胡乱把面汤喝完,关掉电视去洗澡。浴室里雾气氤氲,她将沐浴
抹上身体,有些恍惚的忆及昨夜荒唐的梦境。
再几个小时,今
便走到尽头了。到现在却什么也没发生…终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宽心有一点,但失望也有一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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