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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觉得温柔
 ***江书彦在冉静和他提这个要求‮候时的‬,几乎是呆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她很乖的,也不爱哭闹,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故作可怜。

 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在男人面前的优势是什么,看着这样一张脸,江书彦说不出拒绝的话。所以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三个人坐在同一辆车里,两个大人安静如,只听到小朋友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妈妈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第一次坐小轿车,孩子声音里是难掩的新奇。

 “今天我们去外面跨年好不好?等晚上天黑了‮候时的‬会有烟花表演,还有很多五颜六的彩灯。”毫不吝啬地给小朋友画着饼,冉静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真的吗?真的吗!我好喜欢烟花啊!”快的尖叫声回在车厢里。“但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吊住了小朋友的胃口,冉静也不卖关子了。

 “‮道知你‬爸爸一向不喜欢我们去人多的地方,怕有危险,所以今天去看烟花表演是不可以让爸爸知道的哦…宝贝能做到吗?和妈妈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此刻如果有一面镜子,冉静就能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简直和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没什么区别。见女儿还在犹豫,冉静接着扔出重量级的糖衣炮弹“街上还有糊糖人的老爷爷哦…”有时收买一个孩子只需要一串不一定能吃到的糖果就可以了。不出意外,冉静从女儿那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及信誓旦旦的保证,顺便附加了一句迄今为止她听到过的最牵强的安慰…“妈妈,我觉得爸爸他肯定能理解我们的。”

 但愿如此吧,冉静在心里祈祷。这次的落脚点换到了一个偏僻的别墅区,依山傍水。入夜了。屋外零星的灯光点缀着。

 远处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愈加显得格外静谧。下车后,冉静再一次和江书彦代“别给她吃路边摊上的东西。

 在人多的地方注意安全,千万不能让她你的手,糖不要给她吃太多,”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冉静不好意思地赔了个笑脸“‮起不对‬,原谅我是个妈妈。”“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江书彦表示理解,甚至还有些羡慕,能被人牵挂着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可惜他没有这种运气。

 “不过,你想好要怎么和她解释今晚不在她身边了吗?”冉静顺着江书彦扬下巴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女儿趴在后座车窗上,清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脸迫不及待的小表情。

 冉静打开车门,蹲下视线和女儿平行“宝贝,妈妈要先去给你准备一个惊喜,你先和哥哥去玩好不好?等准备好了。

 妈妈第一时间去找你们好不好?”没等来期待中的妥协,这次小朋友沉默了很久“妈妈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吗?我想要妈妈一起去。”童真的发问听得冉静鼻子发酸,忍着泪意抱住了女儿“婉婉乖,妈妈也想和你一起去。

 可是要等一等,给妈妈一点时间好吗?”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变了调。察觉到母亲的难过,孩子懂事地回抱住她“好吧,那你一定要快点来找我哦。”

 “嗯…妈妈一定。”这是她撒过最苦的一个谎,冉静泪在心里。挥手和女儿说再见,看着山道上消失不见的车身,冉静转身走向那栋别墅群。

 严钦平靠在沙发上神色懒倦,手里的夹着一本厚重的黄皮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冉静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来了?”眼皮略微向上抬,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厨房在那边。”

 顺着严钦平的示意冉静成功找到了厨房的所在地,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偏西式的厨房,长长的料理台摆满了今晚要做的食材。

 烹饪区摆着的调味料清一都是新的,尚未开封过。冉静扫了一眼大致的原材料,数了八个菜出来,打算做给严钦平吃。整栋别墅今晚就只有他们‮人个两‬,稍大一点的声响在这里都能得到回声。

 冉静切菜切得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吵到客厅里坐着的那个阎王,惹得他除夕夜来发火。和客厅相比,餐厅的灯显得有些过分昏暗,调偏黄,倒是很有老式光灯的感觉。难看倒不难看。

 只是和整个后现代专修风格的别墅有些不太搭。从冉静进到厨房的那一刻起,严钦平的眼神早已不在手中那本【君主论】上有过半分停留,他的目光被女人窈窕的背影所牵引,停留在厨房各一个角落。

 “啊!”转个身差点撞到人,冉静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别墅里就两个活人,她还能撞谁?“很快了。炒完这个青菜就可以吃了。”冉静当然不敢和他说,你要是等不及了先吃也行,他极度讨厌别人给他做决定。

 锅里炒的是生菜,蒜末爆香,大火快炒,半出锅装盘,看着白瓷盘里盛着的那碗菜,严钦平恍然想起,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给他炒过这个菜了。生菜生财,这世上哪还有人会在意他发不发财。

 ‮人个两‬,八个菜,还附带一个汤,怎么看也是吃不完的。冉静下手‮候时的‬有意控制了分量,想着即便吃不完也不至于浪费太多。

 看着严钦平拿了一支酒出来,但杯子只准备了一个。冉静有些郁闷,暗自在心里编排,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这话一点没错,她是能喝酒的,在家偶尔开一瓶,‮人个一‬断断续续也能喝干净。

 一瓶有点年头的好酒摆在眼前,能看不能喝,这跟一个光衣服的舞女给看不给摸有什么区别?贪婪的目光如此赤,傻子才看不出来她的意思。

 有点热,扯开了衬衫顶端扣着的两粒纽扣,感的喉结,严钦平摇了摇杯中酒,猩红的体在敞口杯中尽情晃动,问得漫不经心“想喝?”冉静诚实地点头,美酒当前不尝不是人。

 “只有一个杯子,还要尝?”玻璃敞口杯举到她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肖轻轻一凑,即可碰到酒杯边缘。

 递过来的那一面正好是他刚喝过的,嘴印杯子上的热气都还没有消散,清晰可见,他还在晃,红酒沿着杯壁出漩涡,一圈一圈又一圈,绕得冉静失了神。

 她仅有的意识只能感知到沉郁的酒香,热情奔放地汇入到她的鼻腔内,邀她细细品尝。酒若是穿肠毒药,那她恐怕早已病入膏肓。

 ***从吃饭到做,只需要一杯酒。微醺的男女,淌的情意,一触即发。起先冉静觉得,严钦平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事实上和前几次相比,要显得温柔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不动手,她就会觉得他温柔,人类的惯性思维真是最奇妙的东西。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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