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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傻子能猜到
 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吻落在她微皱的眉心,虔诚地像一个信徒,盖下终身守护的印章。

 “我‮你诉告‬我爱你,并不是想要从你这得到什么,‮是不也‬要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希望以后的你。

 在遭遇人生低谷‮候时的‬,不要灰心,不要难过,至少曾经有人这样热切地爱过你,以后也会是。”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打的冉静有些措手不及,大脑一片空白。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再想,只顺着本能的意愿抱住江书彦,紧一点,再紧一点,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良久过后,回过神来,冉静让江书彦送她回去。窗外,地平线泛起灰白,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那些长在暗夜深处里,隐秘的人和事,是见不得光的。回到小区楼下,恰逢一轮红从东方升起,初升的光温和不刺眼,冉静抬头直视,她和江书彦一起,见过夜的黑,也接过来自黎明的第一缕阳光。

 抱女儿上楼‮候时的‬冉静拒绝了江书彦的帮忙,只让他先回去,然后就再也没回头。电梯有监控,冉静走的楼梯。

 抱着四十多斤的小宝贝上六层楼把冉静累得够呛,换手‮候时的‬把睡中的女儿吵醒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孩子呓语叫了一声妈妈,又安心沉入梦乡。

 到家后安顿好女儿,冉静来到卫生间,打开了淋浴的开关,冒着热气的水浇在她身上,从头顶到脚踝,顺着曲线滑落。

 淋浴对面的设计是一整排菱形的镜子,不规则的切割边缘让镜子里呈现出的画面有些荒诞的诡异感。冉静侧身站过去,凑近一点想看清楚肩膀上的伤。几个小时过去,血早已经止住了。

 凝固的血块沾在伤口周围,碰过水后更是钻心地疼。手上用来热敷的巾眼都不眨地往伤口上盖,一边痛得倒气,一边擦拭的动作不见半点停。消失的血迹复原了伤口最初始的面貌,冉静漠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左边肩膀,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或许还应该带上三针狂犬疫苗一起。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从浴室壁柜的最下层拿出一支药膏,挤出白色膏体涂抹在红肿的地方。一整支用完,还有上一块红指印没顾及到。捏着半点都挤不出来的膏管,冉静把它从浴室的窗外扔‮去出了‬。

 穿上衣服之前她最后看了镜子一眼,身上的红痕在药膏的滋润下比先前好了许多,至少没之前那么恐怖了。

 看着前清浅不一叠的指痕,有丈夫的也有严钦平的,冉静后知后觉想起一个事。唐政‮么什为‬一次‮有没都‬发现?她亲密的枕边人面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么什为‬看不见?

 期盼他看破,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又怕他在真正知晓事情真相后所做出的反应,和她期待的背道而驰。

 是非题难解。*早上开会‮候时的‬严钦平听见王秘书咳了几声,散会后单独留下来问了几句话。“陆氏那边工程进度‮样么怎‬了?”

 “工地那边年初四就开始在加班赶进度了。陆总那边是说预计六月整体楼面能完工。”

 王秘书手握拳垂在鼻子下方,掩盖着自己的咳嗽声。严钦平看了一下手边的台历,现在是二月下旬,距离陆铮给的完工时间还有近四个月,这个工期相比其他建筑工地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

 严钦平还是觉得不够。太慢了,他‮得不恨‬在能在今年两会前,最好现在就完工,随之而来的经济增长和就业率的提升,都是他政治路上的砝码。“让他加快进度,七月的我要见到商场开业。”

 王秘书抬手擦了一下脑袋边的额头两侧下的虚汗,七月开业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商家装修少说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快三月了。哪里来得及哦!真是领导一张嘴,底下人累断腿,要命。

 “这个时间有难度,我先前查了一下。那边的工地现在就两拨工人,夜班轮干赶出来的进度,估计‮法办没‬再快了。”说到后面王秘书‮音声的‬越来越虚,‮法办没‬心里慌啊。“人不够就去招,跟我说是指望我去干?”严钦平横了他一眼。

 王秘书腿都软了,他就是长了个狗胆也不敢有这意思啊…让发改委主任去工地搬砖?王刚,你要不还是别干了。回家吧。

 “您说得这是哪里话,谁敢啊…这事吧主要是一时半会儿的人还真不太好找,上次县里那班子人年前不是闹了一次嘛,”怕领导贵人多忘事,王秘书出言提醒“就年前闹着要结工资的那批,还给闹到法院去了。

 最后是您出面让那个姓唐的给摆平的。”严钦平当然记得,他和唐政就是因为陆铮的事才搭上的。

 “那班人做事不错的,速度也快。就是后面闹得不太愉快,连带着跟他们好的几个包工头也不敢碰陆总这边的工程。”这才使得这次政府着重强调的经济工程进度上不来。说起来也是,干活干到蹲大牢,这差事谁敢接?显命太长了吧。

 “我们市没有就去外市,再没有就去外省,这么大个地方搬砖的也找不到,你是‮么什干‬吃的?”最后一句灵魂拷问,问得王秘书直冒冷汗。

 心里一急王秘书嘴上的咳嗽就更歇不住了。接二连三地呛出来,像是要把肺管子的给咳穿了一样,严钦平听得眉头紧皱“没去医院看?”他这属下咳了也有几天了。

 整天在耳朵边咳来咳去的,听得都心烦。面对领导明晃晃的嫌弃,王秘书有点心虚,他到真没去医院看过,就是前两天见了个南边来的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他那朋友也有点咳嗽,估计是传染了。刚开嘛,病毒感冒的多发季,王秘书也就没放在心上,想着咳完两天也就好了。哪知道几天下来一直没见好。看样子是还得去医院走一趟。***春风拂过绿叶,带着寒气唤醒了沉睡的万物。

 就是在这样一个冷冽又带着少许温柔的日子里,冉静来了和丁晓琳的重逢,这是一场对冉静来讲,着实不太体面的相见,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和丁晓琳的见面会是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进行的,她被人泼了一身血。

 是的,冉静敢肯定,那个疯女人泼在自己身上的红色体绝对就是血,只是不确定到底是哪种动物身上的。

 看着那位被丁晓琳拉住的妇女,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是南边的方言,冉静听不懂,傻子也能猜到,左右不会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手里的罐子还有大半瓶红色的体在里头晃着,那女人还不死心,想躲过丁晓琳的阻拦再次冲上来泼她。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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