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声音低哑娇娇
如此一来,纱裙上自有股酒香,她换上纱裙,将嫁衣裙摆处的连理枝枝头的线剪开、扯松,随意地扔在榻上,旁边还放了一卷金线,与那连理枝是一个颜色。
将剩下的酒在桌面洒上几滴,摆好了酒,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文椒才到妆台前梳妆。要魅惑勾人,要楚楚可怜,还要温情脉脉。
她用手指在鼻尖点了点胭脂,整个人立时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又将手上剩的胭脂浅浅抹在眼下,看上去很有几分醉酒的娇憨。待画好了眉,她左手抓着帕子一角。
在右边的眉毛上轻轻擦了擦,尤其在眉峰处颜色更浅。一头乌发只用红色的缎带圈起,任由它垂在身后。
当真是没有比这再动人的落泪美人了。文椒含了一口花雕酒,鼓着嘴漱了漱,酒香充盈
舌之间,一切都恰到好处得完美。星辰已经悄悄嵌入夜空,就连邻家的猫儿也停了喵叫。
文椒并不着急,点了盏灯坐在院中等着。哒、哒…马走得慢,蹄声虽小,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是独一份。文椒正好打了个哈欠,不必动用其他法子眼睛就有盈盈泪光。
当真是天助我也。马蹄声换成了叩门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她一直在等只怕听不见。文椒又咽了一口酒,深呼一口气,在原地数了十余个数才去开门。
元芷只觉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待看清她的脸不觉讶然:“你喝酒了?”文椒微眯着眼,一手环抱着酒坛子,一手去
眼睛“元哥哥?不对,怎么又做梦了…”
元芷被她这醉话搅得苦笑不得,自接过她怀中的酒坛子看了看“怎得喝了这么多?”文椒似醉非醉,
上还有几滴将要落下的水珠,将元芷推了推“怎得梦里还要管着我…快出去快出去。”元芷失笑,将院门上了锁,扯住她的袖子往院里走去,又被她有些冷的手冻着了。
蹙眉道:“夜里凉还穿这么薄,病了有你受的。”文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脚步虚浮着攀着他的臂,喃喃:“知道了。元哥哥。”
元芷走过院子,见文泽辛二人的屋子都熄了灯,只好亲自将她扶进房里。文椒刚一落座就枕靠着右手趴在桌上,声音细细“怎么还没走呀…”
元芷是真的拿这个小酒鬼法办没了。将桌上的酒杯放远了些,定定地看着她“这就走了。”本来是想问她手串的事,如今也不必问了。
想来她经常梦到自己吧,这样煎熬的人不止他一个,知道这点就够了。文椒费力地眨巴着眼,失落道:“快走吧,再不走,我怕…”“怕什么?”元芷有些好奇。
“我怕…怕我自己不想让你走了。”文椒闭上眼睛,声音含糊。元芷道知不如何是好,只蹲下身去看她微红的脸,看她拧着的眉,看不够。
“娇娇,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可能记不住,但没有关系。”“那
簪子很衬你,你穿藕荷
很好看。”“陈老妪以为你是我夫人候时的,我很开心。”“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我心悦你,只心悦你。”元芷极缓慢地扫过她的脸,将她的每一缕发、每
眉毛都刻在心里。文椒就在这时睁开了眼,似乎才从梦里醒来,疑惑地看向元芷“先生?”
元芷收回目光,站起身来“你的礼我收到了。多谢。”文椒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离去,摇摇头:“是不那我真正想送的…”
元芷疑惑地望向她。文椒也站起身对他笑“但不重要了。我与先生终究是有缘无份。”那抹笑容似利刃般刺进他的心,痛得他险些站不住。“给我看看。”文椒摇了摇头,
擒故纵:“先生不会想看的。”
“我想看。”元芷肯定道。文椒深
一口气,下定决心道:“还请先生闭上眼。”说罢,往妆台上寻了一条发带蒙住他的眼睛。
元芷听见些布料摩擦音声的,眼睛被蒙住令每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脑海里放大百倍,不一会,就感觉到文椒的手搭在他脑后解着那条发带。
屋子里只一盏油灯,照不全眼前人。文椒面上有些羞恼,侧过头去不肯看他,却让灯光照清了她一身。是嫁衣。裙边用金线绣着连理枝,但针脚有些
。
“自生辰次
起我就开始准备了。”文椒还是不看他“后来…我想将它剪掉,又下不了手。”
元芷音声的有些沙哑“么什为?”文椒这才看向他,声音坚定“我是真的想过嫁给你,做你的
。”
元芷无言,蓦地伸手抱住了她,头靠在她肩膀处有些颤抖,耳边传来她甜软的嗓音:“此生我只穿这一次嫁衣,元芷,你要记得我的样子。”元芷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你么什说?”
文椒伸出手去回抱住他,埋在他心口“我不会再嫁人,元芷,嫁衣我只穿给你看,你要记得。”
要一直记得,看向文妙候时的想起的也是我的样子。元芷抬起她的下巴,边吻着她的
边哽咽道“不要这样对我,文娇娇,不要说这些话了。道知我你的心意,不要这样…”文椒
上他的
,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舌尖主动探向他的舌,引着他攻城略地。
文椒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
间,又离开他的
沿着他的下巴吻向喉结,每一次亲吻都郑重且珍惜,元芷不忍拂开她的手,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吻,好不容易止住颤抖问她“你知道知不你在做什么?”
文椒闻言,用力点点头,含笑道:“元哥哥,我不能与你拜天地高堂,总能与你行这周公礼。”
元芷定定地看着她,无声将她抱起,轻放在榻上“你会后悔的。”文椒笑着摇摇头,手去扯他衣裳:“元芷,为何你总不信?我真的想与你做夫
。”元芷再没了话,沉默着解她的裙扣,又由着她解开自己的衣裳。
文椒拦住他的手,将刚才的发带又覆住他的眼睛“元哥哥,我怕羞,你莫要看。”元芷点点头,由着她动作。
文椒
着他的肩跨坐在他身上,右手扣住他的左腕,引着他摸向身下的炽热。元芷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眼睛被布遮住。
但他就是能看见她
白的手扯着自己的腕,学着他轻抚过那矗立的
…他明明未着寸缕却热出一身的汗,不自觉地咽着唾沫,声音低哑:“娇娇,莫再摸了。太难受了。”耳边传来文椒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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