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面容冷峻威严
“捞河灯啊。”女孩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一旁的废纸垒了许多“沉在河里还污染水,我收集起来能卖钱,一举两得。”女孩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从一盏河灯的蜡烛底下摸出五块钱纸币。
“赚到了哦。”她将纸币在身上擦了擦,眼中印出的烛火正被她一盏盏熄灭“今晚能和哥哥吃
饭了。”“你今天卖糖没赚钱吗?”小白问:“那个糖好像很好吃。”
“你看见啦?!那个是我自己做的老家的糖,再好吃也没卖相,就卖了两百块。”女孩叹气着将废纸收拢“也就够我哥哥半天药费吧。你要买糖吗?我待会要去烧烤店打工了。现在还能卖你。”
“我有糖。”小白打开梨糖的红盒,分了女孩一个:“这个送给你吃。”女孩微讶,接下时笑的极其尴尬:“你干嘛呀?来旅游怎么来这种地方,河灯里
一百块反悔了?”“我…”小白不敢说,其实小白就是想来看看她。
女孩很痛苦,也很悲伤绝望,有股淡淡的死气。如果能宽慰她,定不说能帮到任元呢,这样,任元就会有时间一起吃饭了。“我想买糖。”小白撒了个谎,脸又红了。“不过我出来忘记带钱包了。”
女孩打量小白几眼,忽然笑道:“没事,你都特意跑一趟了。忘记就忘记吧。我给你一袋就是了。反正你也给我糖了。当
换。”女孩带小白去她的屋子。
两层的木制小楼,有
的枯木味,是租的底下那层。一眼看去只有一张
,电视坏了半边,桌上全都是瓶瓶罐罐的药。
地上有很多酒瓶,但不似任元收拾排列整齐,很是散
。“你在这等等,我得先去给我哥换药。”
女孩把纸放到角落里,几乎是跑过去。
上躺了个大男孩,正在抽烟,憔悴的模样像是快死了。
小白不敢多看,连忙往门边躲。女孩回来拉住她,给糖时不断道歉:“起不对啊…我哥吓到你了。
他被人打废了一条腿,现在出门找不到工作,又没读过书,只能我照顾她了。”女孩还没拿糖。她让小白多等等。小白问:“那你呢,不读书吗?”
“我倒是想读书,可我也没法啊。我爹走得早,家里没钱,处处被人欺负。这趟出来赚钱还是欠着老乡钱呢。”女孩苦涩说:“在这也赚不到钱,过两天回去喂猪好了。反正糖卖不掉,多给你点吧。”
可小白沿河散步的路上,有人拉住她问想不想工作赚钱。可以当模特,就是拍照片,也可以去当礼仪站几小时给不少钱。小白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也可以。至少不用卖废纸过。昏暗里看不清糖的分量,小白不想要糖了。
“那你的心愿是上学吗?”小白认真问:“还是别的什么?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任元能一口气买好多好贵的衣服,她以后不吃糖了。把钱都给这个女孩。“我啊…就想给我哥哥找个媳妇。”女孩说。
“啊?这…”小白觉得这也太难了,毕竟她哥哥半边残废,还只喝酒抽烟,太令人讨厌了。女孩将糖强
进小白手里,大大的一袋沉的要命。小白勉强接住。
正要抬头说你拿回去,嘴巴被一块
巾捂住。味道呛得她险些晕过去,身子软飘飘的往前摔。再醒来时,小白在一辆车上。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用小白听不懂的方言同女孩聊天,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老乡了。
“你醒啦?”女孩回头,笑得极其诚恳:“嫂子你别闹,我们这就回家。”小白想问什么是嫂子。
但她嘴巴被绑了条
巾,舌头被
得紧紧的根本说不了话。手和脚也被
住了。痛得要命,根本动不了。
“对对对,你乖一点,回家我们就摆宴席,你和我哥就是夫
了。”女孩又有些嫌弃:“嫂子你要多吃饭啊…否则那么瘦生不出男孩怎么办?”
开车的中年人笑得格外灿烂:“这姑娘漂亮,肯定能生漂亮娃娃。你哥哥生不出男娃,村里有的是人能生。”女孩生气地说:“这人可是我骗回来的,怎么都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妇!你们真要弄,也得等生下我哥孩子再说!”
小白听不懂,但一旁断了腿的大男孩正满眼情
地看她,眼中没有同任元舒服时一样的尊重,她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了,他们要把她绑到不知名的地方,
她生孩子。
可结婚是这样的吗?小白得觉总不该如此,更何况她喜欢的是任元,他还在等她回去吃饭,她不想和任元分开。邻省的盘山公路,进山前的最后一个休息站,小白被解开
巾喂了饭和水。
“么什为要绑我?”小白吃的很乖,没吵没闹。只是疑惑地问:“你想要嫂子,么什为不娶一个喜欢你哥哥的?”女孩笑得难看:“谁会喜欢我哥啊?穷,没文化,还残废。”司机威胁道:“小姑娘你听话一点。乖乖生几个大胖小子,肯定不为难你。”
“没钱可以赚,不识字可以学!”小白说:“只要肯学,会学会的!”任元都教懂她好多东西了呢。
女孩厌恶至极,直接把小白的嘴堵上:“学学学你当那么简单?我妈把我爹杀了再自杀,我和我哥都是没人要的孤儿。你给钱去学校啊?不绑你。
难道挑别人生剩下的,还是断子绝孙啊?是不要我和我哥生的有病,我还不想多喂你吃饭!”小白害怕地闭上眼,不敢哭,怕被欺负。
车子在山上一圈圈地开,黑暗中,脚踝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沾了烟味的手在勾她的袜子,她踹开,大男孩嘿嘿地笑,像是要杀了她。
“别着急,这身衣服不错,回去扒了给我媳妇穿。”司机啧声:“给我生了俩儿子答应她买身城里的衣服,正好了。”“我要穿!”女孩叫道:“我嫂子的衣服给我穿!”“你他妈给我闭嘴。
就你运气好骗到个好骗的,还敢跟老子抢?老子没
过,你哥都得往后稍!”男子骂骂咧咧地拍喇叭,吼车后的人:“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家米,带你俩这倒霉娃出山,还道知不知恩图报?真像你们那子婊娘!”
话语污秽不堪,小白更怕司机对她笑,正要往后缩时,眼前忽然一阵黑,小白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以及让她安心的镰刀裂空声。凌晨五点的山间只有黑暗。车子与对行的大货车相撞,掉落时
瘪了一辆路过的小轿车。
一瞬间死了六个人,连上小白应是七个。万幸小白
了
体,被任元单臂抱在怀里,镰刀下,兄妹俩的灵魂扭曲而污秽,那中年男子的司机灵魂已然被任元收走,正在镰刀的刃口来回滚动。
“阿苗,阿木。”任元低头亲吻小白的发顶,面容冷峻而威严,声音一再阴冷:“你们的母亲是被卖进山里的人,生下你们后辛苦抚养,被你们父亲殴打时你们只会做父亲的帮凶,她到死前都放心不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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