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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实无比梦
 当然是指爱情,从小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心中总升起无限憧憬,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婿,默默定下许多标准,而魏平,无一例外,全部符合,她想,这也许就是爱吧。

 虽然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惊天动地,海誓山盟,见到他也并没有心跳如鼓,激动难耐的感觉,但话本毕竟是故事,虚构的,被美化的。真正的爱,可能就是这般淡然如水,顺其自然吧,她对自己说。

 但为何,总感觉心里空空的,像失去了些什么呢?***魏平不再说话,给她时间消化,耐心等待她的回应。

 心中不免紧张,暗忖自己是否太过鲁莽。倏地远处传来一声呼唤“郡主,不好了。郡主…”吕妙因被这道声音扰了心神,循着来声去看,只见一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她认得,是六叔身边的小桂子,想起他大喊不好了。心里一慌,难不成是六叔?“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引得魏平侧目。

 小桂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回道:“郡主,是陛下,陛下他头痛裂,卧不起了…”吕妙因眼前一黑,强撑住自己没有摔倒,魏平忙扶住她,焦急地呼道:“妙因…”她摇摇头,挣开他,脸色苍白“我没事。”

 说罢,告别的话也来不及说,提起裙摆向着营帐的方向跑去,她暗自责怪自己,昨天他就说身体乏累,她该阻止他去打猎的,晚间又饮了许多酒,如今身体吃不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该怎么办…一路跑回皇帐,她掀了帘子进去,就看见他半躺在罗汉上,歪斜着身子。“六叔,‮样么怎‬了?可叫太医来瞧过?”

 她坐到他身边,呼吸微,额间都是汗珠,可见是跑回来的,他不有些后悔,找什么借口不好,偏要装病,害得她担心。连忙起身,颇为心虚地道:“无碍的,不用叫太医,休息‮儿会一‬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吕妙因急了。边扶他躺下边喊毕连“毕公公,赶快传太医来!”“等下!”他匆忙地抓住她的手,微叹一声,看样子是瞒不下去了。

 “我没事,阿端,真的,我是装的。”说罢,偷偷抬眸观察她的反应,她闻听一愣,不敢置信地复述了一遍“装的?”他点头,一时间,怒火直冲心头。

 她一路跑回来,担心得要死,结果他说他是装的,耍她好玩吗?“你…”又气又怒,还带着一丝委屈,无处发,竟是直接哭‮来起了‬,边哭边吼着:“你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跑。拓跋朔方赶忙将人拉住,从身后抱进怀里,心里恨透了自己,竟然把她惹哭了。

 “‮起不对‬,宝贝,我‮到想没‬你会这么担心,都怪我,你打我骂我吧,只要别再哭,我心疼…”

 吕妙因挣扎几下,无果,回过身抬起拳头使劲往他口上砸,拓跋朔方仍旧紧紧抱着她,躲都不躲一下,让她打着出气,她打了十几下,累了。兀自趴在他肩膀上不出声,他心都化了。

 只觉得她娇娇软软在自己怀里,像只小猫,要自己去宠着爱着。侧过头在她放在自己肩膀的小脸上印下一吻,声音沙哑地问道:“不气了?嗯?”

 她听他跟没事人似的,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气得张开嘴,直接咬住他的肩头,玉白的小牙还磨了磨。

 他不但不疼,还传来丝丝意,不低笑出声,大掌抚上她柔软的青丝,像在安抚炸的小猫。转了转她的身子,托住她柔软的小股,两只手提起她的腿窝,分开摆在自己身体两侧。

 她配合着动了动,两只腿在他上,舒适地趴在他怀里,他被她爱娇的样子取悦,又径自笑起来。

 眉眼弯弯,整齐的牙齿雪白亮眼,她心里最后的那点小情绪也散了。双手依恋地住他的脖颈。今的她尤为娇气人,让他又爱又怜。语气越发温柔,轻声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宝贝?今天这么乖,嗯?”

 她摇头,不肯说话,像个急需人疼爱的孩子。“好好,不说就不说,可饿了?我叫人传些吃食上来。”她晚上用膳‮候时的‬一直心不在焉,根本没用多少。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没什么兴致吃东西,遂摇头,任地道:“不吃不吃,什么也不吃。”

 他皱眉,还是耐心去哄“只吃一点,你晚间没吃什么,夜里要饿醒的,六叔喂你,好不好?”边说边亲昵地蹭了蹭她滑的小脸。

 她到底同意了。仍旧恹恹的,他便叫人传膳,她小手扯着他垂落在身前的发丝,几次想开口,都犹豫了,他叹气,无奈地道:“到底怎么了?阿端,你这样让我很担心。”“我…”她言又止。

 “说吧。”她看看他,垂下眸子,斟酌着用词,半晌,迟疑地开口:“六叔,我们,我…我如今也十四了。明年就是及笄的年纪,我觉得,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了,况且还有灵官灵钗她们。”他皱眉,不懂她的意思。

 她深一口气,抬首对上他琥珀带着魅惑的眼眸,鼓起勇气道:“所以,我想我们不该继续住在一起了,毕竟…男女有别。”说完,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总感觉万分心虚,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话。悄悄去看他,只见他神情怔楞。

 而后问道:“是不是魏平跟你说了什么?”语气很是笃定,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否定“没有,我已经想说这个很久了。跟魏平世子没有关系。”她很聪明地不再在他面前唤魏平子蘅。

 他闻言,冷笑一声“这么袒护他?”她慌忙摇头,只觉得他的样子令人害怕,他抱着她,怀里的娇躯如此温暖柔软,他却遍体生凉,他们的身体明明亲密无间,心却离得越来越远,他仍在原地,是她在不断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心痛,却不知怎么挽留。

 或者说,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挽留。“你大可不必如此,”他自嘲中带着一丝落寞,用几乎低不可闻‮音声的‬说:“就算知道是他对你说了些什么,我又能拿他‮样么怎‬呢?”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真的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想的。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六叔。”她解释道,他不再看她,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半晌,淡淡开口:“用膳吧,我早吩咐御厨做好了你最喜欢的八珍糕等你回来。”话毕,抱着她下,走到红木圆桌旁坐下。

 执起玉箸,为她夹菜,送至边,她犹疑一下,张口吃了进去,然后接过玉箸,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他身体一僵,任由她接过玉箸,回过神来,眼眸酸涩地回道:“好,你‮么什说‬都好,只要是你想的,都好。”至于他想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

 当晚,吕妙因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寝。拓跋朔方一夜无眠,第二便旧疾复发,病倒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真实无比的梦,在梦里,世界满是血雾。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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