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听话非要干
“来啦来啦,别敲了!”她心疼自家的大门,赶紧应喊一声,这么使劲敲干嘛,敲坏了他赔啊?她趟着积雪走到门口开门,天呐,这铁把手冰的刺骨,强忍着寒意开门一看。
原来是住在村口大井旁边的海叔,忙问:“海叔?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总算是把门敲开的海叔,松了一口气,又急忙问:“你家门口的车是小孟的不?”村里人都喜欢管孟灿叫小孟,她点点头:“是他的。”
“他在这呢吗?”缓了两秒,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承认。海叔的媳妇就是个大喇叭,稍微知道点什么八卦消息,第二天全村就会知道,接着隔壁村的也会知道。现在海叔知道孟灿在她这,他媳妇肯定也会知道,候时到就全都知道了,她不好意思。
“那行,快和他说说,送我们去趟医院,二强放鞭炮把手给炸了。血
的哗哗的,咱们村的车都去拜年了,就他的还在村里呢。”海叔脸冻得通红,叽哩哇啦说了一通。
天气太冷,二人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雾气,就像是电视剧里吐仙气的特效一般,一听是急事。她赶紧让海叔进了院子,二强是海叔的儿子,平时宠溺的不得了。“他在屋睡觉呢,我去给你叫他。”她边趟雪边说。
大雪从三十晚上开始下,下下停停,昨晚又下了一场大的,她昨天在
上休息了一天,都没顾得上扫雪,现在在院里走都困难。海叔也顾不上这些,大跨几步就进了屋,身上的雪沫儿都来不及抖赶紧。
就急着找孟灿,其实他和孟灿有过过节,他家二强是个熊孩子,当初糟蹋孟灿家门口那株海棠花候时的。
就是他带的头,把花枝折下来当宝剑耍,被孟灿看到后,一脚踹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哭,回家去告状,海叔就是那个护短的家长,当时火冒三丈的去找孟灿理论:“你这么大人打一个孩子,不嫌丢人吗?
不就是几个破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孟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懒得废话,他冷傲的态度让海叔不满,就要
开袖子打人,后来被在场看热闹的人给拦下。眼下要求人办事,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
道知他孟灿脾气不好,只是眼下火烧眉毛,也顾不上其他,放低了姿态说:“孟兄弟,有空没?送我去趟医院行不?我儿子把手给炸了。”
从郑嘉琪穿衣服开始,孟灿就醒了,只是懒得起来,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大嗓门,像炮筒子似的,很有辨识度。于是连眼都没睁,直接回了句:“没空!”然后用被子盖住头,继续睡。
他家那兔崽子把他的花祸害成那个样子,还有脸来求他?他的心眼比真眼儿还小,必定是睚眦必报!
海叔到想没孟灿会这么直接,一点情面都不讲,他本来是好面之人,如果是以前,看见孟灿那都是鼻孔看人的,可这次是自己的亲儿子啊…眼下又陷入尴尬,缓了半分钟,几乎用着央求的语气说:“孟兄弟,你帮帮忙吧。
等去完医院,我带着二强亲自去你们家赔礼道歉,你看行不?”郑嘉琪走到孟灿旁边,为海叔说情:“孟叔,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去一趟吧!”人家都这样说了。还怎么拒绝啊。
孟灿这才掀开被子,睁开眼睛,往
头靠了靠,烦躁的挠了挠头,看见她小脸有点发红,伸手攥住她的小手,有些凉,说道:“手怎么这么凉,伸进来暖暖。”说着就拽着她的手往他大腿
中间放。
那里最暖和,被她挣开:“不用不用,太凉了。”把他冰坏了,她可心疼,看着二人还在不慌不忙的打情骂俏,海叔都要急哭了。刚要说话,被孟灿打断,不紧不慢的说:“这车和女人一个道理,我能把我的女人随便借给人么?”说完,又把郑嘉琪的手攥住,往被窝里伸。
郑嘉琪的手被孟灿放到自己肚子上,炽热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听到这话,心里发甜,羞涩的看着孟灿,他么什说?他的女人?那她算是他的女人吗?
海叔的脸再也挂不住,是又急又气,什么玩意儿啊…不借拉倒,大不了他找个摩托去,就要愤然起身要走,被郑嘉琪叫住。“海叔,你先别走!”
然后她又向孟灿求情:“孟叔,你就帮帮忙吧,海叔对我很关照的。”在村里,海叔和海婶对她都
不错。
她也道知不自己的话在他这里有没有分量,就是单纯的想要为海叔说说情。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干嘛要这么见死不救?!孟灿向来铁石心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不顺他的心意他也不买账。
今天可是难得大方一回,话锋一转,冷冷的说:“钥匙在桌子上!”听到孟灿松口,海叔一口气终于顺畅了,不过听他这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开车去,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
“我没空!”把车借给他就不错了。还要让他去给他们当免费司机?当他闲的发疯啊?海叔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不去就不去吧,最主要的是弄到车了。司机好找的很,村里会开车的小伙子有的是。
郑嘉琪赶紧把写字台上的车钥匙拿过来,递给海叔,有些疑惑问道:“这么大的雪,外面可以通车了?”貌似一时半会儿这雪还不能化呢。
“唉,你道知不,昨天就通车了。昨天上午下完大雪后,各个村里怕耽误大家伙拜年,大队里组织大伙把雪都给扫了。
外面的马路还有消防官兵来给清雪着呢!”海叔边说,接过钥匙,就急急忙忙要往外走。却被孟灿喊住:“等会儿!”
***海叔被孟灿突然叫住,愣住了神,以为他要反悔,回头谨慎问道:“咋了?”孟灿没理他。
而是抓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穿,随便套了两件,就往外走,上半身更是只穿了一个宽松上衣,郑嘉琪见状连忙拿上羽绒服外套,追出去,然后给他穿上,心疼的责备:“不么怎穿衣服啊…小心感冒!”他轻笑一声没说话。
海叔却看到了他满身的纹身和伤疤,醒目骇人,心里直犯嘀咕,也做出了判断,以后可千万别惹到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儿。
孟灿从车里的后备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看样子很重,道知不装的是什么东西,拿下箱子后,又把钥匙给了海叔,转身提着箱子回屋。
回到屋里,郑嘉琪用
巾把他身上的雪沫给擦干净,又去把屋里的炉子点上,以前自己住候时的,只有到晚上睡觉候时的才会点上炉火,白天生火太浪费了。现在他在这,自然不会吝啬这些炭火。
炉火再一次点燃后,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孟灿用从家里拿来的剃须刀,把脸又休整一番,洗完脸,锅里饭也热了。
郑嘉琪叫他吃饭。吃完早饭,二人清理院子里的积雪,中间留出一条可以行走的小路。起初,孟灿不让她做这些,让她在屋里休息,但是她不听话非要干,最后孟灿也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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