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但复合事
这次是烧到了多少度?楚夏想,却舍不得闭眼,就那么静静看着,直到对方抬头:“你醒了?”“…”楚夏。好真实的幻觉。
“好点了吗?”梁诗韵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微凉的,滑
的触感。楚夏一下子坐起身,抓住她的手,反复确认过后:“你怎么…?”
他的喉头耸动,拼命努力着想要让声音冲出他的喉咙,喉咙却像被火烧过一样又干又
,还没两句就咳嗽起来。
梁诗韵有些无奈地看他,帮他帮他把气顺过来,这才端起旁边接好的水递给他。看他着一股脑地喝下,赶在他之前开口道:“我今天中午的飞机回的国。”“公司有些遗留下来的问题,我回来处理一下。”
梁诗韵解释道,看他还有疑惑,又道“昨天登机前,你给我打电话给还记得吗?我当时急着登机先挂了,后来回拨给你却拨不通,路过你家公寓便住不忍过来看看,发现门没关…”昨天?
登机?他记得打给电话候时的她并不像在机场啊…楚夏刚醒,脑袋还有些懵,下意识地反驳。
然而刚反驳完却忽然想起,昨天喝醉了过后,他好像再次拨给了梁诗韵,那他说了些什么?楚夏努力的回想,却什么都不记得,他抓起
头的手机点开,上面显示昨夜十二点,他确实给她拨了一语音电话,通话时长五分钟。***“我都说了些什么?”楚夏张了张嘴,一个问题终于自喉间滚落。“情话。”
“?”
“你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
麻的话…”梁诗韵抬眸,表情一贯地冷淡、正经“还差点哭了。”
“…”楚夏。他的头还有些晕沉,实在回想不起自己到底能讲出怎样
麻的话,但听上去,应该是有些丢人的。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那你呢?”他问,住不忍抓住他的她“你什么反应?”“我很想你,你呢?”
反正都说过了。再说一遍有什么关系?他又道,嗓子更哑了。抓着她的手微抖,有种等待审判的忐忑。梁诗韵怔住了。好一阵才道:“我开玩笑的。”昨晚楚夏打电话过来,她刚踏上登机通道。
她一边走一边接电话,半晌才发现根本听不到对面的人讲话…一开始她以为是信号不好,可落座后,当周围安静下来,她才发现对面是有声音的,有很清浅的呼吸声。
她一连唤了几声,对面依旧没有言语,直到听到一声“哐当”的类似酒杯撞到桌面音声的,她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可能喝醉了。
“一直到登机,你什么都没说。”梁诗韵如实道,似乎有些无法招架楚夏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别过视线,咳了咳又道“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看看,帮你叫一点吃的。”
她说完,就要起身,楚夏却一把抱住了她。似乎有种预感,这次要是再不抓住,以后就不会再会机有了。
“可我是认真的。”楚夏用力地抱住梁诗韵,用沙哑地声音开口道“我真的很想你,道知你吗,就在刚才,我还梦到你了。”
“诗韵,你还记得你在宿舍帮我煮饺子的事吗?还有那年我们一起去旅行?还有你第一次给我做蛋糕?这段时间,我老是做梦,梦到过去的事情,梦到大学时候的你,那时候你看我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
那时候你总是无条件地信任我…从前的我不懂得那样的目光和信任到底有多珍贵,直到后来出国了。
经历更多人和事,我才发现原来在追求所谓的理想的过程,更加珍贵的东西早被我丢弃了…”
这些话,楚夏还从来没有同梁诗韵说过,他从来不是一个煽情的人,一向认为做比说更重要。回国后初初同梁诗韵复合时,他曾打算听从高宴的建议,告诉她,他此次回国的真正原因,告诉她。
她之于他到底有多重要…但因为听了梁父一席话,他觉得语言太无力,于是决定用切切实实的行动证明自己。不料,那些埋在心里最真实的悔恨和感情,最终还是在此种情形下宣之于口。楚夏剖白着自己。
从出国那几年到疫情后决定回国,到梁诗韵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嗓子本就干涩了,等全部讲完,喉咙都快冒烟。“诗韵,你能在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用干哑的嗓音问出最后一句话。
然而良久没得到梁诗韵的回应,他住不忍松开她,按住她的胳膊,试图让她面朝自己,然而对方怎么也不让他扳过来。用力间,似乎有什么滴落手背,抬手,是一颗晶莹的
体。“你哭了?”楚夏顿时慌了。
忙绕身到梁诗韵面前。梁诗韵慌忙地用手背抹了下眼,等和楚夏四目相对时,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只有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楚夏。
可他也道知不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他紧张地盯着梁诗韵,探出手摸到
边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拽过来递给她。
高烧刚退的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目下黑眼圈未退,浓眉又纠结地皱起…梁诗韵看着他,皱眉,又噗嗤一笑:“你先洗把脸吧。”躺了近一天一夜,楚夏感觉自己混身都是味道,干脆洗了个澡。
收拾好出来时,发现梁诗韵正在厨房煮粥,她煮的是小米粥,金灿灿的米粒被煮得稠稠的,不时爆破出温柔的汽泡。梁诗韵搅动着勺子站在升腾的热气中,美好得像是一个梦境。
“儿会一就好了。”察觉到身后的楚夏,梁诗韵率先打破了“刚才么什为哭?”楚夏问她。梁诗韵抓着勺子的手一顿,砂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一下子变得更加密集,在这温柔的声响中,梁诗韵音声的亦变得温柔无比。
“我想过了。”她说“两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比起我们往后的四五十年,并不算长…”
她重新搅动起锅里的粥,像在斟酌字句,过了儿会一又轻声道:“我们并没有不开明的父母,也都够独立,其实只要我们足够坚持,异地并不是克服不了的阻碍不是吗?”她说完,看向他,似乎在征询他的答案。
“当然。”楚夏毫不犹豫地接口。但还有些不敢相信…尽管刚才他剖白了自己,尽管他做梦都在盼这一刻,但复合的事,他没想过这么容易,更到想没竟会是梁诗韵先开口。“你真的想清楚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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