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又怕推辞
是不要她来过,头一次去光临的指定找不到。好不容易在破旧的筒子楼里找到这家馆子。门面很小,内里也不大,三五张两人位错落摆着。老板娘见来客了。利索地将两张桌子拼合出一个四人位。
孟赤道头一次光临这么小规模的店,连走个路都东碰西倒的,少爷的娇气上来了。男人皱着眉头不自在,碍着溪曦的面子,才没有发作。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方知然也纳闷,她是二门不出的
子,这地方偏僻得很,她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到这儿拍个片子,误打误撞进来的,尝了老板娘亲手酿的桑葚酒,念念不忘啊…想着带你们也来尝尝。”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是地道的日本人,年轻时候嫁到这里,也没有别的手艺。
就重
旧业,开了个
料店。酿酒的本事,也是闲暇时光练出来的。桑葚酒入口甘甜酸美,现在很少有人花心思去做这门手艺了。大多都是
加工,机器打出来的味道和时间沉淀下来的陈香总归有区别。溪曦特别喜欢,尝了一口就酸了鼻,味觉绽放,密密麻麻的
皮疙瘩起来了。
是怀念,是感动,是从前,是小时候的味道。每年临近暑假,姥姥都会封好一坛子酒酿枣,只为给她解馋,后来二老年纪大了。
冯女士又耳提面命地不准他们再碰酒,许多年尝不到。老板娘好像是认识她了。笑着朝她点点头。也难怪,这么夺目耀眼的女孩子,一眼就能让人记在心里。方知然选了清酒,她也是酒量好的。
孟赤道要开车,退而求其次选了梨汁。溪曦就不一样了,她本就存了心思,上回有行程,又匆忙,才只尝了一种。
这一趟来,七七八八地点了三五种,青梅子酒,樱桃酒,荔枝酒,杏子酒,都想尝一遍。上菜了。大半桌子都是酒壶杯盏,孟赤道叫苦不迭,他也好这口,偏偏今天要照顾两个,只能眼馋。
“刘溪曦,你个女酒鬼,说好的请吃饭,这会儿只舒服了自己的舌头…”一杯荔枝酒下肚,溪曦舒服地眉眼都眯来起了。
真好喝啊。孟赤道的抗议她后知后觉听进去,被戳穿了也不恼,慢悠悠道:“除了酒,其他也很不错。”老板娘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一杯见底。
她迫不及待又倒了一杯,这一顿饭下来,方知然倒是没事人,主动邀约的女酒鬼因着贪杯,已经喝得飘飘然了。临走时还不舍得,非是打包了几瓶带回家,她忙,来这一趟也要凑机会,索
多备着几瓶,正好解馋。微醺正好。
回程的路上,溪曦将脸靠在车窗上,冰凉的玻璃窗正好降了脸上的燥热,舒服极了,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方知然看着闭眼沉默的她,很直观地认定她在借酒浇愁。“下回再不能让你喝酒了。”
方知然后悔死了。回国见的这几面,她就醉了一半的约。溪曦
不困,也没睡,听她这么说,打开眼睑,对她笑得很甜:“知然,酒真好喝。”这话,半真半假的醉,又或者是借着醉意装傻回避些什么。
方知然只觉得她这一年半载的娱乐圈没白混,演技如火纯青,这些日子的潇洒自如,差点被她瞒过去。
“孟赤道,她这样子怎么回家啊,等酒劲儿过了再送回去吧。”她白
酗酒,被叔叔阿姨知道了还了得。孟赤道一想也是,去酒店泡个澡,再睡一觉,到了晚上回家这事也就瞒过去了。
晚归呢,可以理由搪
。男人注意一定,调转车头就往市中心的酒店驶去。江酬半入主江氏,大大小小的会都参加了,那都是在公司内,江醒对他的指望远不止这些。
这不,由江氏集团承办的慈善拍卖会在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江醒让他代为参加,并且会前的一段开场白,还须他来讲。
江酬最烦这些虚头巴脑的套路。从前他不愿接,也是懒得做戏,被人奉承恭维一样让他觉得假。现在不行了,他心里有了办不成的事,就学会了以物换物地去妥协一些什么,但这妥协中,不包括女人。
看着宋轶北身后的人,江酬眉心一蹙,本能的反感和排斥。又是她,那个口口声声要与他扯上联系的徐家小姐。
徐佑茜是求了姐姐,才能跟着宋二公子前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主要也是为了见他。这段日子,他们见面的次数不算少。A市就这么大,他会参加的聚会就那么几个,以徐家的势力,徐佑茜自然也被应邀出席。
每一次都是匆匆一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徐佑茜不甘心了。这才攀上宋二公子的关系,他们是发小,必然有
集,这一次碰面,终于搭上了话,虽然这话,并不是对她说的。“宋轶北。”江酬沉着嗓子,听不出是质问还是不满。
但确实没什么好脸色。被点名的人连忙举手投降,他也法办没,被大哥押着来,还非得带上这一个烫手山芋。
“那什么,张董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上回那个合作案…”随手拉了个连名字都忘了叫什么的人,找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破理由,宋轶北马不停蹄地溜了。宋轶北溜了。大概只有徐佑茜最开心。
今天是正式场合,他穿着剪裁精准的手工西装,身材优势全出来了。说是玉树临风也不为过,他仪表偏偏,徐佑茜就觉得自己眼光果然好,越看越是满意,她笑呵呵地看着不高兴的某人,喜滋滋地喊他:“江酬。”
他不高兴没关系,她高兴就好了。宋轶北那个不着调的确实跑远了。还是一去不回头的那种跑。
江酬收回了目光,也不看她,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拍卖会马上开始了。徐小姐请自便。”说完,一个转身,人就要往会场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了。江酬冷着脸看着她
的十指,目光缓缓上移,挑眉看着她,像是在询问这是什么意思。徐佑茜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轻易放他走,话还没说几句。
这一放手,她今天就白来了。“我…我想问洗手间在哪里,这里我第一次来,不太
。”随便找个理由,又怕他推辞,连忙补了句:“你带我去啊。”江酬正要拒绝,或者随手招呼一个礼宾员来带她,抬眼间,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那张脸,他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眨了眨眼,再一看,正是她啊。同行的男人走在前面,她和另一个女孩并肩落后一步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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