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原地缩成一团
由于没有包扎上药,整个身上结满了血痂,看上去惨不忍睹,他身体在遭受重创之后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挨了一百鞭子,这会竟有些吃不消,发起烧来。
过高的体温让他有些头晕脑
不过气来,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这种程度的难受对他来说还不是什么大事,静下心来冥想祷告,很快就能
过去,他现在反倒是有些庆幸他被人个一关起来了。
不然这个样子被穆琳看到,又该担心了,等熬过这两天,该挨的罚挨完了。伤口最糟候时的也过去了。中央教廷再来找穆琳和艾丽西娅的麻烦,他也有精力去应对。
闭室厚重的铁门传来轻轻的敲门,穆琳音声的从外面响起:“诺伊斯…”
神官睁开眼睛微皱了下眉,他有跟她说过这几天待在家里不要到处走动,她这个时候来找他怕不是遇上麻烦了,他将放在一旁的制服穿好,挡住一身伤痕,走到门边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口。
只见他的侍魔人个一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外,睫
上还挂着泪珠,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哭过。诺伊斯脸色一沉:“有人欺负你了?”
穆琳抬起眼睛,现在再看到银发神官的脸让她恍若隔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度滚落下来。
“你心爱的诺伊斯一直在骗你…有些事情一旦让道知你,他便再也无法操控你了。”帕特里克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无论经受到怎样的痛苦,只要一听到他音声的就能让她像回到家一样安心下来。
可她遭遇的一切苦难,偏偏是他带来的。“我恢复记忆了。”她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银发神官愣了一下,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状况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道知不是该喜还是该忧。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所以这就是你一直隐瞒我的理由是吗?”穆琳眼里含着泪水,定定地盯着他的银色眼睛。
“抱歉…”诺伊斯垂下眼眸避开她的视线,他的确是有意阻止穆琳恢复记忆,那些惨痛的过往,哪怕他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心疼,更何况是亲历者本人“我觉得,有些事,你可能彻底忘了会好一点。”
“你什么都知道,眼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傻傻地为伤害自己的仇人卖命,却说这样是为我好?”穆琳音声的渐渐尖锐起来,神官低头承受着少女的怒火,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无可辩驳。
“穆琳,这件事是教廷起不对你,对你做了无可饶恕的事情。你要怎么怨恨我都无话可说…”他顿了顿,眼里少见地带上了一点殷切“我只希望能够赎罪,用我整个余生去补偿你。”
“补偿?”这近乎表白的话让少女
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教廷夺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人生将我拖入地狱,我现在是不是还应该感谢神官大人能对我这个怪物这么好?”“穆琳…”诺伊斯觉得心脏像被扎了一刀。
他原本便不善言辞,此时更是道知不该么什说好,只能努力说着最苍白的解释“我从没当你是怪物…”
穆琳哭得更伤心了,她现在宁愿他像其他神官那样
待她伤害她,这样她还能痛痛快快地去恨他。可他偏偏是诺伊斯,从不欺凌弱小,心怀慈悲,对所有人都能平等相待的诺伊斯。
“诺伊斯我问你,黑血的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不相信以诺伊斯的
子能干出残害无辜的事,只要他说和他无关,她就信他。
“你连黑血的事都知道了?”诺伊斯一脸错愕地皱起眉。这个反应让穆琳心彻底沉了下去,颤抖着开口:“我去了蒂莫西的实验室…所以,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研究,你也是知道的?”诺伊斯脑子飞快转动着。
他了解蒂莫西的为人,知道他哪怕会干一些外人容易误解的事,也绝非出于
恶的目的。可对于普通人来说,黑血那种东西,便是毁灭罗
的罪魁祸首。“他之前的确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老师他确实在做一些来起看很
恶的事,但他是为了整个大陆的太平,为了拯救世人,虽然违
,但他并没有恶意。”穆琳看着那张发自内心真诚的脸,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
“拯救世人…没有恶意…”她住不忍轻笑出声,眼泪和扭曲的笑容混杂在一起“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心怀天下的大英雄…你们是伟大的救世主,为了拯救世人,一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在说些什么?”穆琳的样子让诺伊斯一阵心慌,贴着铁门想尽量靠近她“你先不要胡思
想,一切等我出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然而少女已经听不进去了。
着眼泪一步步后退,最后转身飞快地跑开,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穆琳!”诺伊斯敲打着铁门大声喊着。
却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他在门板上重重踢了一脚,懊恼地在
闭室里踱着步。穆琳刚恢复记忆,情绪明显不稳定,但他现在却出不去。焦躁的心情让原本就发着烧的头隐隐作痛。
好在他被关
闭的时间到明天就能结束了。候时到必须找她好好谈谈,只希望这一天不要么什出事。***穆琳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直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她也懒得再爬起来,原地缩成一团,哭得昏天黑地。
当初她失去所有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一醒来就差点被杀死。诺伊斯是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是她彷徨无助的空白人生中的灯塔。
强大温柔又正直,她曾想过只要能一直待在他身边,那么过去的一切丢掉也没有关系。可现在一切都坍塌了,她家破人亡失去所有自由竟都是教廷有意安排。
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事、心中最重视的人瞬间成了个笑话,她只是被他们玩
于鼓掌之间的祭品和奴隶,却还傻傻地把他当作恩人。心脏快要难受得炸开,穆琳痛苦地捂着脑袋,无处宣
地嘶吼着。
“这是谁家侍魔?怎么人个一在这?”一个神官打扮的人听到吼叫声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缩在地上的穆琳,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下一秒,他就被一只白骨状的利爪钳住脖子,从地上提来起了,少女的金色兽瞳中燃烧着汹涌的杀气,恶狠狠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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