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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愠怒大早上
 姜晏‮得觉不‬闻阙是脾别扭之人。所以他先前的冷淡是真的要将昨夜之事翻篇。奈何心志不够坚定,被她戳一戳屏障就破了,可是‮么什为‬呢?睡完就翻篇什么的…放在闻阙身上,很违和啊。

 姜晏想不明白这人究竟走过了什么心路历程,她拥住被子,继续说:“乏,有点难受。”身子难受是真的。似乎是太久没好好吃荤了。

 在冰冰凉的水榭折腾了半夜,和膝盖都不舒服,但也没难受到多么严重的程度。主要还是想拿话逗逗闻阙。有些事要不要忘记,可不能由‮人个一‬单方面决定啊。

 “闻子鸠…”姜晏指尖磨蹭被面刺绣“你要不要帮我看看啊?”嗯…这个请求基本是戏弄。没曾想闻阙真的弯下来,静静盯着她,手指捏住被角。应该是用了一些力气,指甲泛起青白。

 “好。”片刻过后,他冷静而又认真地回应了她,随即掀开薄被,最后一丝残余的疏离感消失不见,氛围莫名变得浓稠,仿佛又回到了靡昏暗的水榭。被子底下的躯体只裹了一层薄薄的亵衣。想要拉开极其容易。

 闻阙的手掌虚虚按住姜晏的腹部,抬眸看她。“姜五,你可想好了。”“我不是季桓,裴寂,或者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所谓神医。”“不是想换就能换得了的。”

 说罢,修长的手指扯开衣襟,毫无阻隔地落在姜晏赤的肚皮上。姜晏迟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在给她按摩。从腹部到身,然后分开‮腿双‬,检查私密处的情况。

 微凉指尖划过半闭的花,绕着凹陷的口按打转。这里痛么?还是酸?得不到明确的解释,便蹙着好看的眉,垂着眼,将中指缓缓送入

 进了两个指节,摩挲着探寻内里的褶皱,前前后后,各个方向。姜晏被摸得呼吸急促,下意识并拢‮腿双‬,被他强行按住了膝盖。覆着薄茧的手指旋转向上,指尖屈起,挠弄柔软的内壁。

 “哈啊…轻些…”姜晏不由自主弓起脊背,右手握拳紧紧抵着嘴“别在里面动来动去…”但闻阙的手指已经完全进去了。

 他坐在沿,清俊的容颜好似晕开了水墨的画,鸦的鬓发掩盖耳廓。足够干净、足够养眼的右手。正在她敞开的腿心进进出出,手指翻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里面没受伤…别弄了拔出去…呀啊啊!”因为身体太过感酸软,所以对于闻阙的触碰半留恋半抗拒。造就的结果就是,着气夹着他的手,咿咿呀呀地高了。最快乐‮候时的‬视线一片混沌,然后在这混沌中,想明白了闻阙矛盾言行的原因。什么啊。

 他那样的人,昨晚竟然暂时把自己降格为“可替代的男人”了么?***活着最难得是清醒,但清醒地活着。有时未必是件好事。勿论这个道理以后会在何种事态上验证,总归对待姜晏,闻阙绝大多数时候都清醒得过分。清醒地审视她,也清醒地审视自己。

 于是他理解她的一切,也试图包容她的一切。感尖锐的子算不得什么瑕疵,情绪紧绷时与人似乎‮是不也‬大错。世间赋予男女两套行事准则,但若抛开别,辗转多情之人俯拾皆是。

 这种宽宏的思路,大抵是借了旁观者的光。当闻阙由旁观者转为当事人,再平和的怀也免不了变得仄。

 不愿做一个安慰情绪的可替代物。(但还是抱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不愿沦为季桓之,索取一晌之

 (但还是在浓香溢的水榭里,碾碎了的海棠)反反复复确认名字,仿佛要将自己刻印进姜晏的身体深处。

 (但能够留在她身体里的,只有代表着男子浅薄念的浊)抱着昏睡的少女离开金乌苑,在黎明破晓之前,两种截然不同的决定来回战。忘却荒唐事,一切回归本位。

 抑或顺水推舟,打破旧局,将她扯进他的人生。残存的良知最终扳倒了占有,所以他得以冷漠面对苏醒的姜晏。(但她无所适从地抓着被子,像茫然的小动物,用些微沙哑的嗓音说,闻子鸠,我疼。)…不对。原话要更直白骨一点,闻阙收拢思绪,缓缓出水淋淋的手。

 赤身体躺在间的少女犹自失神,猫儿眼含着晃悠悠的水,嘴微张,偶尔发出柔软的泣。尚且红肿的尖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春风里摇曳的初桃。

 ‮腿双‬却是瘫软敞开的,大腿内侧指痕斑驳,似的私处缀着点点凝。约莫是昨晚弄得狠,方才又了一次,因而呈现出透的嫣红。“…有些肿。”闻阙用拇指按了按滑的,俯身亲姜晏润的眼角。

 “无大碍,要搽药么?”姜晏缓过劲来,抓住闻阙滚烫的耳朵,对着他那看似冷清的脸张嘴就咬。尖尖犬齿磕在颧骨,闻阙眼睫动了动,没躲。“要擦!”她恶声恶气说。垂眸的青年嗯了一声。

 忽而笑了笑“看来不必催沉知婴回来了。”…晚些时候,姜晏由闻阙安排的人送回侯府。姜荣昌和孟柳都还没回来,问了阿鹤,程无荣也不在西院。

 这不奇怪,姜晏已与闻阙讲过程无荣干的狗事,闻阙表示昨夜正好拿住了形迹可疑的白脸男人,总得好好审问一番处理完再回来。所以姜晏暂时按捺了磨刀霍霍向神医的念头。

 因为疲倦,她睡得很早。不知这夜三皇子在天子面前卖了惨,与闻阙掰扯一番,将宿成玉捞出去了。

 也不知金乌苑又出了奇葩事,国师莫名降临摘星台,神神叨叨那么一算,‮么什说‬星运转移仙人聆音,怂恿天子回宫准备年末祭祀事宜。秋狩便这么结束了。

 等姜晏次睡醒,孟柳已经回了侯府。姜晏在阿蘅的服侍下仔仔细细穿衣洗漱,随后拎着一碗茶汤踏进北院。***院里的婢女和老妈妈都没能拦住她。

 姜晏一路闯进卧房,撞见了正要休息的侯夫人。孟柳已经拆解发髻,了外赏,眼睛斜过来,愠怒道:“大早上的,做什么?”从金乌苑回来,自当是累的。

 但这种态度,更接近做错了事的盖弥彰。姜晏一言不发,上前按住孟柳肩膀,端着茶汤就要往嘴里灌。

 跟前的老妈妈大惊阻拦,朱鹭立即以剑柄击退。没了阻挠的人,姜晏这汤一股脑倒了下去“咳…住手…咳咳…你疯了么!”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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