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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事实证明
 他弄清楚了天子内心的秘密,察了天子多年的恐惧。求神问道的背后,是司应煊永远无法平复的心虚。

 程无荣对司应煊蛊惑劝,牵引司应煊依赖丹药信任神灵。这种行为本质是一场极其缓慢的谋杀。所以闻阙冷眼旁观,没有动用暴手段扼杀程无荣的存在。“我对陛下怀有杀心。”闻阙轻描淡写吐惊人之语。

 他本不该将这些话说出口,即便寝宫足够安全,任何秘密都不会漏出去,他想,晏晏是对的,有些情绪必须发之于外,才能让自己变轻松。

 人不能永远隐忍,永远谨慎,适当放纵无可厚非。榻间躺着的男子挣扎许久,手指如嶙峋树枝,死死嵌进沿木纹。一阵令人不适的咳痰声后,司应煊挤出模糊‮音声的‬。

 “可…可你从未…害朕…”闻阙啊了一声,微微牵起嘴角:“除却纵容国师,我的确没有做过谋害帝王、有损国计民生的坏事。”他无法忽视自己背负的责任。身在其位,不可渎职,亦不能辜负外界期望。

 “天下太平”是最好听也最简单的话语,然而追求这四个字,需要承担太多重,舍弃太多私心。闻阙曾有很多次机会杀掉天子,全身而退。

 可是杀死天子之后呢?谁来继位?如何安排?怎么镇接踵而来的叛与反抗?边关的安宁需要燕平王和大将军,郡县与都城的和平依靠着世家大族王公贵胄。

 如果不能安排好后续事宜,天子的暴亡只会带来连绵不断的灾祸。因而闻阙始终在忍耐。始终沉默,始终站在朝堂的漩涡里,维持岌岌可危的平和。辅佐太子实是选无可选,矮子里头拔高个儿,好在姜晏为他带来了新的选择。

 姜小五不在官场,不谙争斗,但她某些时候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能从细枝末节堪破陵公主的野心,也能察觉到他的困境与追求。

 “现在动手实在仓促。可惜没有办法,只能顺势而为。”闻阙叹息“毕竟太子已经死了。”太子司澜,于凌晨时分,被三皇子司晨杀害。

 除掉阻碍的司晨本以为自己赢了大半,匆匆赶来长水宫的路上,却被羽林卫和太尉调拨的军队拦截。短兵相接自有恶战,如何将这场宫变处理妥善,让陵合情合理接管朝政,都需要谋划运算。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陛下该落笔了。”闻阙展开传位诏令,亲自握住司应煊的手腕,将羊毫蘸满朱砂。司应煊被扯得半边身子悬在空中,呼哧呼哧地息着。嘴抖得厉害。“朕…”“朕不…”

 “为何不呢?”闻阙平静中带着几分诧异,用平时商议政事的口吻说道“太子被司晨戕害,如今司晨已败,总要有人站出来平定局势。陵殿下有护驾之功,陛下理应给她名正言顺的资格。”

 “陛下没有选择了啊。您寿数将尽,太子已亡,燕平王裴寂闻讯之后定会赶来洛。陛下不立新君,或者立了个酒囊饭袋,于大熹何益?又如何御敌平叛?”道理都说得这般明白了。

 可司应煊还是不肯落笔。临终的病人竟能如此顽固,牙槽咬得嘎吱响,凸出的眼球溢满不甘怨愤。

 闻阙没有办法,无奈似的按住司应煊青筋暴突的手背,附耳说了一句话。只一句,司应煊骤然失去力气。深红的羊毫,终究落在绢帛上,一笔一划,勾勒字迹。建明二十年,帝传位于皇女陵。***入夜,姜晏在沉知婴房里歇下。

 她没回清远侯府,清远侯府早被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据叶椿解释,是陵公主紧急下的命令,为防姜荣昌参与宫变。

 没了姜荣昌打头阵,姜氏并无多少人涉身其中。说好事也算好事,免去了清算的灾祸,但这也意味着。太子大难临头时缺少了有力援助。太子死了,而三皇子逃了。

 从叶椿那里得知司晨兵败逃亡下落不明,姜晏很是不快,她拥着锦被不高兴地嘀嘀咕咕:“怎如死在宫里呢。”沉知婴颇有几分同仇敌忾:“就是!死了清净!死有余辜!”

 进来剪烛花的婢女不鸣眼神麻木,她已经习惯主人的幼稚言行了,好在宅院新近整顿过(闻阙还安了自己人),这俩窝在上讲小话,也不必担忧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不鸣什么也没提醒,颇有眼色地关门退出去了。沉知婴今晚不需要守夜的仆从,他抱住姜晏,黏黏糊糊地亲来亲去。既知闻阙平安无事,他现在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对姜晏的思念之情自然淹没头脑。姜晏被亲得衣衫半褪,只剩亵挂在上。

 她心里惦记着事儿,并不显得放松,回过神来,沉知婴已经伏在身上,起的玉茎进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磨蹭。“好累,不要。”姜晏推沉知婴的脸。散着乌发的少年弯弯眼睛,在她颈间

 “不做那事呀,只是婴娘太久没亲近晏晏了。想多抱一抱,亲一亲…”沉知婴嗓音像融化了的黄糖,绵绵“嗯…让你身子松快些,才好睡觉。”少年身上还披着女式里衣,膛半遮半掩,摇摆间出纤瘦的身。

 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姜晏柔的腿,脖颈高高昂起,牙齿咬住红的下感的铃口溢出黏,滑腻地穿过润的两片花。顶端抵住凹陷的口,继而向下滑去。滋滋的水声越来越清晰。

 “哈啊…哈…”沉知婴息着。锁骨至膛都覆上了漂亮的粉,他牵着姜晏的手,一过去,舌尖包裹指尖,钻进指,描摹掌心纹路。这模样实在太妖了。姜晏夹着沉知婴的,顺势将手指进对方温暖的口腔。夹住柔韧的舌头,拉扯抚摸,摩挲软与牙齿,顺着舌捅到咽喉。太深了。

 “唔…”沉知婴轻轻呕了一下,有些委屈地望着姜晏,眼尾溢出润的泪,他俯身下来,离姜晏淋淋的手,细致绵长地送上亲吻。舌换,越发烈地顶着撞着。

 硬直的玉茎在花与腹部间,抖动着白的水。姜晏身酸麻得很,她迷糊糊搂着沉知婴,在接连不断的亲吻中昏睡过去,事实证明,适当好的确有助于睡眠。姜晏睡得极沉。

 她本以为自己会做梦,结果什么都没梦到。身体和意识都懒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温水里,又似乎回到了母亲的肚子。直至鼻腔嗅到一缕熟悉的苦香。姜晏勉强掀开眼皮,朦胧见到边坐着个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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