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上面最近查严
他只觉得一股粘腻带着腥味的东西
进了眼睛里,他费力的摇着母亲,却摸了满手鲜红的血。
十二岁的少年愤怒了,他不管不顾的点燃了一个燃烧瓶想要扔过去,却在准备投掷候时的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手中的燃烧瓶骤然落地,那颗点燃的燃烧瓶并没有如愿的砸在防爆车上。
而是落在了掩体后,汽油瓶骤然爆炸。身边的一个男人满身是火,号叫着四处逃窜随后跌入了满是汽油的壕沟里,男人被当场烧死,最终变成了一截无法辨认的黑炭,可是同时,他成了点燃燎原之火的那个巨大火星。
火光冲天而起,一些靠得较近的人身上也着了火,无论是反抗军还是治安队都各自惨叫着四处奔逃。防爆车上的治安队员们被大火
着弃车离去。
火舌
着夜空,翻卷摇曳,炙热烤人,像一头冲出了囚笼的暴烈猛兽。战场化为一片火海,火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有人哀嚎,有人痛哭,有人尖叫,到处狼藉一片,犹如人间地狱。四处弥漫着焦糊味道,浓烟呛得人流泪不止,几乎很难辨别方向。“撤退!撤退!”
孙忠和捂着眼睛一边哀嚎着一边对着手下喊道:“把门堵上,烧死他们!”可他这句刚刚喊完,一个身影便从火海中冲了出来。
男人浑身浴火,冒着阵阵青烟,眼睛却瞪出了血丝,如同一个地狱来的恶鬼,大吼着扑向了孙忠和。只一眼,孙忠和就认出这个男人叫周文斌,A市消防队的支队长。
他吓的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却到底还是没能跑掉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两个男人扭打撕扯着。最终一起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一位获得过无数奖章的消防队长,一位和烈火战斗了二十多年的消防战士,一位在火海里一次一次救出无数生命的男人,最后在火海里和自己最痛恨的敌人同归于尽,而与此同时,W市的唐市长唐兆麟在市政府收到消息。
他拖着自己肥胖的身体疯了一样的冲上政府办公楼顶,远远看着工业区内反抗军营地里冲天火光。
他只觉得自己也陷身火海了。身上一阵阵冷汗不断,他踉踉跄跄的被秘书扶着坐了下来,拿起卫星电话,直接打给他的上级军区。
第七军区的司令姓巩,叫巩固,是个宣传干事出身的文职,因为前任受不了中央的明
暗箭,一气之下脑出血提前退休,其他老司令的铁杆嫡系纷纷闹情绪,这位巩司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捡了个大便宜。
军人的责任感他有,政治手腕他也有,但是带兵的
怀和本事他一样也没有,他上任之后大肆排挤打
老司令的亲信,弄得军区的军事骨干调转的调转,退伍的退伍。
他却毫不在乎,一门心思培养自己的势力,本以为自己司令的宝座可以稳稳当当坐到退休了。偏偏末世降临了,而这时问题一下就暴
了出来。
他提拔的人都是文职出身,喊口号唱高调行,写文章编材料更是能手,打仗确是狗
不通,统统是一群纸上谈兵的家伙。
可偏偏这帮外行觉得自己的才学足可以统帅千军,挥斥方遒,各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更是妄图用单纯的镇
来展示自己的铁腕,结果就是士兵战损率极高,弄得他不得不在电话会议上公开做检讨。自知手下是群废物的巩司令于是想了个新办法,他将士兵们以连为单位,单独组织起来。
命令他们自行研究作战,每
汇报就可以了,果然战损率顿时开始下降。自以为找到绝妙方法的巩司令,此刻正在司令部里和手下的秘书,研究应该如何为自己的这一独特的创意写宣传材料。已经改了18稿的材料他仍然觉得不可心,自觉自己应该和二战时期苏联元帅朱可夫比肩。
“小李啊!你们写材料用词要大胆一点!”男人皱眉道:“人人都喜欢把领袖比作太阳,难倒他们就真的是太阳了吗?比喻的手法要用起来懂不懂?去改一改吧!”
就在李秘书皱着眉头去改宣传稿的同时,巩司令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那部电话是中央专线,男人急忙诚惶诚恐的接来起了,纪琛音声的在电话听筒里传了过来:“巩司令,这么晚还在工作啊!辛苦了!”
对于这位小了自己二十多岁的领导巩司令总是觉得莫名的害怕,似乎之前在官场上用了一辈子的招数在人个这面前都成了花拳绣腿,人家三下两下就化解个干净,还会顺便带着嘲笑回赠两记耳光。他急忙笑盈盈的回道:“领导这么晚了都没休息,我这不更应该勤勉一些吗?”
“哦?”男人冷冷的说道:“那就把W市的事情处理的漂亮点,巩司令是宣传干事出身,手段就不用我来教了吧?”巩司令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底。
顿时整个人一哆嗦,甚至道知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唐市长的电话。巩司令冰着一张脸,却还是
着火气对着电话道:“老唐啊!上面三令五申不许
化矛盾,不许
化矛盾,你那些会开完都忘了?你的电话还没来,新上任的三号首长就已经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不会道知不吧?若是这件事你我处置不好,你觉得就只是官位不保吗?”
“真不是我!”唐市长满脑门热汗几乎要哭出来了。道:“都是那个临时组建的治安队,我道知不他们…”“等等!你说临时组建的?”巩司令突然眼前一亮,道:“办了入职手续了吗?”
唐市长急忙说道:“三天前手续已经办好了。您是知道的,上面最近查的严,没手续哪敢让他们上岗啊!”“老唐啊!”巩司令用手拢了拢听筒,低声道:“这帮人现在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上面肯定要怪罪,咱们两个都是领导者自然难辞其咎,可惜了这些人要只是百姓,那咱俩最多也就是个督导不到位…”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剩下的事情留给对方自己想。唐兆麟如果反应迟钝,他也不叫唐兆麟了。
他立即清醒过来,如果这些人只是没有编制的人员,那么就只是老百姓之间的冲突,他最多算是管理责任,可是如果对方是有编制的公务员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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